“我这里什么都没有,让你见笑了。”她将茶拿来,便很规矩地坐着。头颅低垂,露出一小段秀气的脖颈。
她的表情,还是很哀愁的样子。
泉奈微微握紧了拳头,说:“如果不是千手一族的那群混蛋…光人哥也不会…放心吧,我们迟早会为光人哥复仇的。战争会有结束的那一天,千手一定会付出代价。”
此刻,他对千手一族的不满再度团凝在了心间——如果不是因为该死的千手一族,她又何至于落得这样一个孤苦伶仃的下场呢?
听到泉奈说的话,她蹙眉,很苦涩地笑了起来:“那真是太好了。”
泉奈说:“我会带你回宇智波的族地,今晚你就收拾一下东西吧,明天早上就走。…族地比这里要富庶和安全的多,我也会代替光人哥照料你的。”
优娜的眼底有微微的感激之意。她问道:“太感谢您了。光人死去后,我正为未来的生计发愁呢。对了,还没询问怎么称呼您?”
“泉奈。”他说,“我叫宇智波泉奈,是光人的堂弟。我和我的哥哥…斑,是和光人哥一起长大的堂兄弟。”
“泉奈大人?”优娜有些愣住。从宇智波族人的口中,她也了解了一些这个家族的基本情况,知道这一族的族长兄弟、最富盛名的两位忍者,就是宇智波斑与宇智波泉奈。
可以说,他们兄弟二人,正是支撑着宇智波一族立于忍界顶端的支柱。
没想到光人与他们竟然是堂兄弟的关系。
明明是一个祖父的血脉,但光人的口碑好像比这两兄弟差得远了去了。
(虽然很对不住光人,但是她就是这么一个刻薄的女人)
“不用称呼‘大人’。”泉奈说,“以我和哥哥的财产,足以帮光人哥照顾你了。”
伯父家的几个孩子里,宇智波光人是唯一娶妻的。剩下的几个兄弟,都在少年时就牺牲了,也没有任何的血脉留下。
因为谁也不确定何时会死亡,斑和泉奈也始终没有娶妻。如果自己战死了,那妻子和孩子又该何去何从呢?
两人正在说话,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优娜有些困惑地去开了门——现在这个时候,很少有人会来找她这个失去了丈夫的女人了。
门外站着的是这个村子里最为健壮的男人,在村子西边居住的勇太郎。他三十多岁,因为常年伐木而有健硕的体格,一张脸胡子拉碴,充满了风霜的痕迹。
“你是藤村光人的老婆吧?”他Cao着浓重的乡音,很粗鄙地开了口,“藤村在活着的时候欠了我许多钱!现在他死了,你得代替他把钱还出来。”
优娜有些小小地吃惊。
这个勇太郎,从几天前就一直在她门前徘徊,但有光人的族人在,他没法靠近。今天因为泉奈大人来了,那些宇智波的族人们便放心地离开了。谁知道,勇太郎竟然上门要债了。
“有欠条吗?”她问。
“没有那种东西!你的男人不会写字,怎么可能立下欠条?”勇太郎不耐烦地说。
“没有欠条的话,那我不会认这笔账的。”优娜很淡然地说。
勇太郎却作势抡了下拳头,威胁说:“你说不认就不认了?老子的拳头有的是力气,你这个娘们儿生的漂亮,一张脸被打花了就可惜了!”
这种恶霸欺压死了丈夫的女人的戏码,在这种落后的时代,实在是太常见不过了。
勇太郎见优娜不说话,哼笑一声,说:“你要是拿不出钱来,把自己拿来抵债也不是不行!我正好缺个老婆……”
“没有欠条的债,本来就不用还。”一道男声打断了勇太郎的话。
宇智波泉奈从屋内走了出来,拦在了优娜的面前。他虽然身材清瘦,但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却与普通男子决然不同,就像是一把舔过血的刀。
被那种气势所威胁着,勇太郎的脚不由一软。他有些懊恼,又暗暗觉得奇怪。
怎么回事?藤村家怎么会有其他的男人在?明明藤村光人死后,他们家就只剩下一个漂亮的寡妇守着空屋了。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男人?
懊恼归懊恼,勇太郎不想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藤村的老婆如此漂亮,村子里觊觎的男人不是一个两个。平常里,藤村的那些邻居们将她守的死死,今天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还没娶上妻子。
“滚开!”勇太郎怒吼道,“你又是哪里来的小白脸,敢挡老子的路?”
泉奈为对方的不识趣感到不耐。他本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被无知的人如此冲撞,心底的烦意便愈发了。于是,他卷起袖口,干脆地握紧拳头,朝勇太郎的脸上打了一拳。
嗙!
已经相当克制力度了,但勇太郎却还是飞了出去。他重重地落在地上,抬起红肿的脸,满眼都是惊恐。
宇智波泉奈揉了揉手背,眉眼冷傲地说:“别再来烦她了,明天我就要带她走。”
勇太郎倒吸一口冷气。他心底有不甘,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