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监控,没有脱下头套, 看不出长相。只能通过身高,大概判断应该是位女性, 身高在一米六到一米六五之间……”
彤彤的确是被人带走的。
周青青最后的一点侥幸, 全部被敲得粉碎, 她已经准备好了寻人启事, 已经在悬赏那里写上了所有财产总额的估算,为的是让那个人因为金钱, 把彤彤还回来。
周青青没有遇到过这样让她害怕无措的事情,她一刻等不及,想要冲出去找彤彤,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周青青没有遇到过这样让她害怕无措的事情,她一刻等不及, 想要冲出去找彤彤,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无尽的等待,期盼着好消息会发生在她身上。
土土本就是个敏感胆小的孩子,今天的忙乱场面估计已经吓坏了他。周青青尽量安抚他,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来焦急和悲伤,等把土土哄睡,周青青把水龙头打开,在哗哗的水声中,她放肆地痛哭了一场。
她不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她遵守各项规则,甚至连小便宜都不沾,为什么一次次糟糕的事情还是会发生在她身上呢。
周青青最无助的时候,想过打电话给时信厚,如果他在,哪怕他不能回来只是知道了,周青青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害怕。今天她打了太多电话,往下划拉了很久才找到时信厚的名字。
时信厚这段时间没有和周青青联系,不只是因为陈佳堡的话,还因为他真的有些忙碌。云锐有个接触最核心技术的工程师跳槽了,带走了云锐即将面世的一款主打产品的主要技术,并且先于云锐发布市场。
无论最后云锐是否真的赢得了这场官司,可云锐的第一个产品,开门生意便会被打上“抄袭”的印记,对技术开发来说,这是耻辱的,是云锐后面发展得怎么好都无法弥补的。
云锐现在要的是,加紧新技术的研发,把云锐推入市场占领份额,官司这样的拉锯战是来日方长的事情,并不急于一时。
云锐发生的事情,周青青是听说的。天辰这边这件事情的态度是冷嘲热讽大于同仇敌忾,在他们看来让时信厚栽跟头比天辰赔钱更重要。周青青亲耳听到过好几个声音,“别人都捞了块大鸡腿抱着啃,时总这也太惨了,分到根鸡翅还掉在地上了。”
就算给时信厚打电话,他那边那样忙,未必能赶得回来。就算赶回来,只是多一个人陪着干着急,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周青青把电话打给了罗城文,他是一家丢失儿童搜救队的志愿者,他应该会有更多真实有效的办法和途径。
罗城文已经睡下,看到是周青青的号码,还是接了,“青青?”
“彤彤丢了。”周青青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我找不到她了。”
“你别着急,慢慢说。”罗城文一个鱼打挺坐起来,他焦急地询问,“什么时间丢的,在哪里丢的?时间过去多久了?”
周青青把晚托班的情况说了一遍,“今天下午,时间大概是六点二十左右。”
“时信厚在你身边吗?”罗城文冷静着情绪,问周青青。
周青青实话实说,“我没有告诉他,他不是彤彤的爸爸。”
我是彤彤的妈妈,时信厚却不是彤彤的爸爸。
“等我,我现在回去。”罗城文掀开被子下床,套衣服,拿了最重要的证件和手机,“我选择最快的交通工具回去,最早明天上午七点到G市。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手机不要关机,开铃声,如果有消息,无论是带走彤彤的人,还是提供信息的人,你不要漏掉每一通电话。现在你可以去睡五个小时,家里还有土土要照顾,他一定吓坏了。”
“好。”周青青把手机充电器插上,手机放在枕头边上,她躺在床上,眼睛闭上却没有一丁点的睡意。在她心里,彤彤和土土一样是她的孩子,他们两个少了谁都不行。
时间太晚,最近的高铁要到八点之后。罗城文改为火车票,还好Z开头的硬卧还剩一张,凌晨的火车站比着平时的人声鼎沸显得冷清得多,连小商小贩都没有了吆喝声,候车室里更是人数寥寥。
上车之后,罗城文给周青青发信息,大概要到十点半左右才能到G市。
周青青很快回短信: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罗城文在G市的时间并不太多,可彤彤和土土两个稚嫩的孩子,是他看着从像只小企鹅一样摇摇晃晃走路到现在活泼可爱的。土土性格内向安静乖巧,彤彤身为女孩却是鬼马Jing灵,嘴巴甜脑瓜子十分灵光,有时候问的问题,常常让罗城文是哑口无言。他一个成年人,竟然被一个四岁的小孩子给问住了。
一个熟悉的小孩子,突然说丢失了,不见了,再也看不到了。这种让人崩溃抓狂的事情,罗城文是第二次经历,上一次是他和姜妍晏的女儿Beatrice丢失的时候。
罗城文和姜妍晏是传统意义上的青梅竹马,两家父亲在同一家研究院里工作,两家母亲报同一家舞蹈班用同一个美容师,两家经济实力、社会地位均势均力敌,绝对是门当户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