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和你以前的女朋友一样,成为前女友中的一个,时间久了你可能连我的名字都记不得了。”
现在看来,欲擒故纵这招的确是有用的。不过那时候心智仍不够成熟的周青青城府并没有如此深,当时的想法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再见且不愿说再见,现在看来,还好是没有好好告别的。
时信厚说,“我不会忘记你。”
男人说起情话来,女人大多是愿意相信的,“我知道,所以你去了A市,我们后来才在一起的。”
时信厚揽着周青青,他望着窗户外,在周青青以为他是不是睡着的时候,他声音低沉,“被人来回指使,我不甘心。”
如果今天遇到这件糟心事情的是徐虎,他可能会暴跳如雷,会去找姐姐徐晴哭诉,去找姐夫要求换人,徐虎比时信厚至少有一点要好的,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姐。时信厚不一样,无论在天辰他是多么的尊荣,那是谢鹤翔给的,谢鹤翔同样可以拿走。
寄人篱下,是时信厚此生最为厌恶的一个成语。
“你会从天辰辞职吗?”这是很多人的猜测,甚至是谢鹏飞一伙的最终目标,轻则挑拨了时信厚和谢鹤翔的关系,重则时信厚意气用事出走天辰,这对谢鹏飞来说都是不错的结果。
时信厚摇头,“会离开,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周青青蹭他的下巴,“你可以创建属于自己的品牌和公司。”
“五年前,我们一筹莫展是谢总帮了我们,如果不是他,现在的我可能是在某个酒吧里做安保,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忘恩负义。”时信厚轻声说,“晴姐……别人把我当累赘瘟神时,是晴姐给我饭,现在她可能有困难,我不会置之不理,还有虎子,他冲动起来没人能管得住。再则还有谢鹏飞,他一定会把事情做绝的。”
“嗯。”周青青问他,“你心里想清楚了,为什么还会不开心呢?”
时信厚轻笑,真的很轻很轻,“五年,最后我什么都不是。”
时信厚说了很多,讲五年前他、徐虎徐晴跟着谢鹤翔从A市到G市,在天辰是如何收排挤,谢鹤翔是如何一步步的夺回天辰的权利的。天辰上市在当年闹出惊天的动静来,因为公司内部分为两个派系,以谢鹤翔为首的年轻派主张上市,吸纳资金缓解周转压力、扩展天辰规模,后来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以刘董等为代表的老一代坚决不同意上市,觉得破坏了天辰的完整性和隐私性,双方以上市的优点及缺点展开了数段时间的冷战。后来谢鹤翔态度强硬,组建了上市工作小组,组内成员有徐虎,副组长是时信厚。
“现在看来大家享受了股票带来的红利,那时候啊,他们看着我和徐虎是恨不得咬上一口的。”天辰资本雄厚又是老牌企业,在业内口碑和市场好评度都不错,上市后天辰股票成为优质蓝股队伍中的固定成员。
“我听晓琳说了。”周青青说,“晓琳说他爸爸十分佩服你。”
“那些都过去了。”时信厚捞过啤酒瓶,灌了一口,“可能别人说的对,我没用了。”
“不会的,可能只是临时派你过去,云锐稳定了就会让你回来的。”周青青着急地安抚他。
时信厚看着她,“你相信吗?谢总会让我回来,谢鹏飞也不会让我回来。”
“要不你找谢总谈谈?”周青青和谢鹤翔接触不多,她从别人口中听到的谢鹤翔综合来看,不应该是位会寒了朋友心的领导。
时信厚摇头。
男人的尊严,比命比前途更重要。
周青青夺过他手里的瓶子,推得远远的,“少喝点吧。”
“不让我喝,还给我买。”时信厚把袋子勾过来,里面一盒计生用品,他说,“你想得真周到。”
周青青抓住扔进垃圾桶里,“我捡的。”
时信厚从垃圾桶里拿出来,“捡到的东西要赶快用掉。”
“我不用。”周青青说。
时信厚回,“我用。”
用的结果就是,周青青勉强承受,再多就要昏厥过去了。
时信厚比昨晚上好一点,却没好多少,他浑身是汗,手肘撑在周青青的头两侧,低头缠着她接吻。
“你是用自己在治愈我吗?”时信厚问她。
周青青仰头,吻落在他心脏的位置,“这里还疼吗?”
“还有点。”
周青青伸出手臂,环抱住他的脖颈,拉低他的头,她主动凑上唇,“这下呢?”
“满血复活。”时信厚抚开她汗shi的头发,“明天我去公司报到,可能年后会去Z市上班。我舍不得的不是高薪,而是你。”
“我和你一起去。”周青青接话,和时信厚一起去Z市不是她一时的冲动,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工作与爱情,她选择后者。
“云锐在Z市,你陪我过去,土土和彤彤怎么办,是带过去还是让你爸妈来带?”时信厚描摹着她的唇,他心情应该没那么糟糕,或者是周青青的话,让他高兴了一些,“你安心留在天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