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屈的换上了。
安娘这才带着她去见李苏。不想迎面撞上了李宇,李宇看到安娘,忙绕路从旁边走了。
方氏却盯着李宇的背影狠狠看了几眼,然后悄悄问道:“表妹,那位就是李秀才吗?”
安娘蹙眉,“表姐,来之前我怎么和你说的,你都忘了不成!是我娘再三托我,我才开口的。李家可不是一般人家,我家大郎二郎还在李家读书呢,你可别带累了我们!”
方氏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假装温顺的低下头,心里却想着方才一闪而过的那张脸。
李苏站在窗户前,刚好看到这一幕,本能的对方氏有些不喜。
等安娘带着人到了李苏面前,李苏仔细一打量,越发不喜方氏了,虽然装的挺老实的,可一进门那眼神就四处乱瞟,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安娘老实忠厚,怎么这个表姐却这般样子。
李苏没打算养虎为患,瑛娘还在坐月子,孩子们又小,她可不想将这个不安分的留在家里。
“二郎媳妇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呢,和阿宇商量了一下,家里现在的情况,还是买个人进来比较合适,就不麻烦你表姐了。当然,也不好让她白跑一趟。我这里有块料子,带回去给她女儿做件衣裳吧!”李苏直接说道。
安娘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她身边的方氏却噗通一声跪下了,“老太太,求求您了,让我留下吧,做牛做马,做猫做狗都可以。求老太太给我条活路吧!”说着,捂着脸嘤嘤哭泣起来。
原来是她眼角余光看到李宇往这边来了,才这般做作的。却不想她这点心计在李苏面前简直不够看。
“噤声!懂不懂事啊,不知道我家里有小孩啊!万一吓着孩子怎么办!”李苏神情不悦。
门外的李宇也有些不高兴,因为他听到儿子的哭声了,还有瑛娘哄孩子的声音。他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这边,然后转身去了西厢,他家二郎三郎(是的,堂堂秀才,至今还没想好儿子的名字!)一胎双生,一哭两个都哭,瑛娘还在坐月子呢,可不能劳累了。凌二嫂子也是,找的这是什么人啊!
安娘也不高兴了,一把将方氏拉了起来,“表姐你这番做作是给谁看呢!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子,打死我也不会和婶子开这个口的!”然后也不管方氏怎么说,只满含歉意的看着李苏,“婶子,真不好意思,您就当我没说过。”
然后不顾方氏的挣扎,一把拽着她就走了。等出了李家大门,安娘就骂开了,“我们家和李家几十年的邻居,如今倒好,脸被你丢尽了!以后让我怎么有脸见婶子和秀才娘子。”
凌二在屋里就听到媳妇的声音,忙出来看,见媳妇怒气冲冲的,忙问道,“怎么了这是?”
“还能怎么了。借辆牛车,把她送回去。”安娘怒气冲冲的说道。
方氏此时倒没了之前的做作,也不辩白,只一个劲的低头流泪。不明情理的人看到这表姐妹两之间的情状,还以为安娘欺负人了呢。
好在凌二一家是知道媳妇的为人的,再者说了,一个是自家媳妇,一个是媳妇的表姐,孰轻孰重,自然知道。
因此方氏这番作态算是白费了。
凌二马上出去借牛车,等牛车来了,安娘拉着方氏就推她上去。
方氏见状大惊,一直以来,她都凭着一招哭,无往不利。在娘家的时候是这样,嫁人了也是这样。只要她一哭,不管谁对谁错,大家本能的都会同情她,怜惜她。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安娘见她表姐嘴一张,怕她又闹,到时候不好看,随手在绳子上一扯,扯了块自家三郎的尿布,塞到了方氏嘴里,然后抓着方氏的胳膊,将人塞上了车。
等将人送回娘家,她舅舅还在等消息,见此情状大惊。
安娘将方氏往舅舅身边一推,拍了拍手,义愤填膺的将方氏在李家的所作所为说了。
“要不是舅舅你再三恳求,我是不会开这个口的。可表姐她未免太过分了。人家添丁之喜,她穿一身白,什么意思啊?我姥姥姥爷身子可好得很呢!到了人家,眼神不安分,四处乱瞟,打量人家是村里的庄户人家,看不出你是什么心思吗?李家婶子心善,顾着我的脸面,知道表姐不妥也没明说,拿别的话搪塞了过去。她倒好,噗通一声跪下了,哭哭啼啼,还求人家给她一条活路!先不说你这话说的有没有理,人家家里还有刚出生的孩子呢,你这番作态,吓着孩子了可怎么好!当时我都没脸说话了,拉着她就走了!”安娘红着眼眶说道。
她娘和舅舅大惊,方氏却躲在她爹身后,只低头哭泣。刚停好车的凌二听到后脸色大变,“安娘你说的是真的?”
安娘点了点头,然后抹了把眼泪,“我家大郎二郎还跟着李秀才读书认字,人家一分钱束脩没收。如今倒好,你让我还有什么脸去见李家人啊!”
安娘的老子听见可能会连累外孙,顿时着急了,埋怨道:“我就说让你不要和安娘开口,你偏不听,如今倒好!”
她娘也后悔不已,看了她大哥一眼,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