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谋杀了大哥的大姐,就是会带来死亡的死神!
第二轮歌声,新的加害者是“二哥”,而她,沦为了受害者“大姐”。
对方,是拖着斧头过来找她的!
而她,为了活下来,无论如何都不能坐实这个身份!
“我知道……你在里面,”外面的鬼怪声音幽幽,发出了一阵古怪的低笑,“你在里面,是吧,回答我……”
回答了你,那她就完了啊!
阮白闭上嘴装死,不管这鬼怎么问,她就不说话。
“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
对面的鬼怪耐心渐渐缺失,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暴躁,声音也越来越响。
“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
阮白一动不动,就是不应声。
感受着外面鬼怪的急躁,她的心里却没有多少慌张。
她知道,对方会越来越躁动,迫不及待,八成是因为这种逼问,是有时间期限的。
不然,它大可以无止境地想办法去给她下陷阱,也许一不小心,她就会无意间承认了身份。
而屋外的鬼怪在死活等不到回应后,终于暴动了。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外面那鬼怪竟然挥起斧子,狠狠地砸在了门上!
木门颤抖着,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响,一道又一道明显的gui裂痕迹出现,木屑和断掉的残骸在重击下纷纷掉落,一道黑漆漆的裂缝被砍了出来。
一只通红的眼睛,贴在了那裂缝处,往屋内望了进来。
然后,和阮白四目相对。
鬼怪冷冷地盯着她,阮白也看着它。
它的外表,果然和照片上那个第二高的小男孩一模一样。
只是他的嘴唇颜色很深,握着斧头的指甲也是,呈现出不自然的颜色。
好像是被毒死的一样……
见它的脸上出现暴怒的神色,阮白心里想糟糕了,这鬼怪知道自己在门后故意不吱声,怕是生气了。
也不知怎么的,她忽然脑子一抽,就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慢慢地摇了摇头。
同时,她还不忘露出一个单纯好奇的笑容,对着鬼怪歪了歪头,似乎在困惑它过来是做什么的。
鬼怪:“……”
这他娘的居然是个聋哑人!?
似乎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情况,鬼怪抡起斧头的动作一僵,整个鬼都呆住了。
阮白则继续维持着微笑,迷茫又温和地看着它,还瞎比划了几个看起来像手语,但实际上是她乱比的手势。
很当然,这个鬼怪也看不懂手语。
它死死地看着阮白,发出了几声奇怪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试图在她脸上找出丝毫慌张。
可阮白那么多年的演技,是它一个小孩子能轻易看破的?
她不仅没有反应,还对着它又比划了几个手势。
鬼怪:“………”
半晌后,它放弃了,将斧头慢吞吞地放了下来。
因为歌词里,鬼怪要伤害的,必须是“死神”,也就是大姐。
只要她不承认,不做出相应的反应,那么鬼怪就无从下手,无法伤害她。
意识到自己这次怕是不能让阮白点头了,鬼怪怨恨地盯着阮白看了几秒,妥协般地后退了几步。
最终,它拖着斧子,转身消失了。
眼睁睁地看着这“二哥哥”走开后,阮白总算是松了口气。
看来这一次,她是安稳度过了。
只是没松懈太久,下一秒,她听到了不远处的屋外,传来了一个男性玩家的惨叫声。
“啊啊啊!——”
外面有人出事了!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被游戏认定为“二哥”的那个玩家!
阮白仔细一听,发现他的声音很清晰,非常明亮,完全不像隔了两道门那样。
而且通过方向来看,居然不是在房间内,而更像是在房间外。
他在晚上8点,出去了?
这时候,门外的鬼怪离开后,房门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被砸出来的裂痕也不见了。
雪色也出现在了房间里,正坐在床上,警惕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她脸上神色很正常,看向阮白的目光也没有不对劲,看来阮白刚刚和鬼怪对峙的一面,她并没有注意到。
也就是说,在这个游戏里,玩家被鬼怪追击时,很有可能只有歌词里的当事人,才能进入那个“异空间”。
想到如今这男玩家八成凶多吉少,阮白想了想,也不准备出去了。
今晚暂且这样,明天收集的消息更多后,她再等晚上8点出去看看吧。
想到这里,阮白就转过身,收拾收拾打算回去睡觉了。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走几步,系统那阵贱兮兮的机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
【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