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阿离心头涌过一丝绝望,比那日更甚。
心口空落落,原本胸口跳动的那颗心沉沉的往下坠,溺水失重的恐惧让他头脑晕眩,难受的缩着身子抱紧双臂。
为何呢?
阿离神色茫然空洞了一瞬,明明他刚才还主动亲萧言来着,如今她践行的不过是妻夫俩同床睡觉的权力而已,自己也同意了,怎么还会是这种反应?
阿离心里知道如今萧言不会再那般对他,可到底抵不过身体本能的抗拒跟害怕。
他无助的蜷缩着身子,没了平日里的清冷疏离,脆弱的像个一摔就碎的瓷娃娃。
“阿离?”
他反常的举动引起萧言的注意,她想不起那日的情况了,但看见阿离这副模样稍加思索就知道自己今天的举动可能引起他的应激反应。
萧言连忙伸手抱住阿离,手指轻柔的拂着他散在身后的长发,将蜷缩发抖的人紧紧的搂在怀里,柔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我不碰你。”
她肌肤滚烫,隔着单薄的衣料朝阿离阵阵袭来。
冷到牙齿打颤的人艰难的松开攥到麻木僵硬的手指,轻轻攥着她的中衣。
萧言心疼跟针扎了指尖一样,抚着他头发的手指轻颤,眼里的异样情绪尽数褪去,只余下满腔的闷疼。
“没事了阿离,”萧言下巴抵在他发旋上轻轻磨蹭,闭上酸涩的眼睛缓声说,“没事了,我不碰你,别害怕。”
萧言轻声细语,阿离慢慢缓和过来,失去焦距的眼睛有了光亮,努力聚焦抬头看向萧言,她眼里的心疼犹如实质,沉甸甸的从头顶铺下来。
阿离手指轻轻松开萧言的中衣,改成环抱住她的腰。
刚才跳动飞快的心脏如今跳的又缓又轻,整个人反应都有些木讷呆愣,阿离后知后觉的发现后背出了层虚汗。
屋里有些燥热,像是大雨欲来时的压抑低沉。
萧言掌根托着阿离的脸,两人视线对在一起。
“对不起。”萧言神色认真,“你要是害怕,以后……以后……”
萧言深吸口气,咬牙说道,“以后咱们不做了,就睡素的!”她拉起阿离的手贴在自己心口处,“你要是不放心,就阉了我。”
掌心下的心脏缓慢有力的跳动着,滚烫的肌肤隔着衣料传过来,烫的阿离心尖发颤眸光晃动。
萧言像是下了决心,这事因她而起,阿离若是过不去,萧言愿意让他把自己阉了。
她自我安慰的想,睡素的对身体好。好就好在她nainai个腿的穿书!
萧言见过被阉后的泰迪,从原本Jing神抖擞的日天日地的,活生生变成了清心寡欲日渐发福。
萧言想象着自己发福后被阿离嫌弃的样子,神色一言难尽。
阿离看着萧言的脸色,抿唇扯出清浅的笑。抬手跟她简单比划:
——那我怎么办?
守活寡吗?
萧言看了两遍,才看懂。
这些日子她没停过学手语,如今已经能跟阿离简单对上两句了。
“我还有手。”萧言心里酸软,摸摸被阿离险些咬出血的唇。
阿离没懂,随后对上萧言的目光才明白,惊讶的眸光晃动微微别开了脸。
萧言眨了下眼睛,阿离脸红了,随着他扭头的动作,萧言这才看到他连脖子都红了。
“!”
萧言深吸了口气,嗓音蓦然沙哑,“阿离。”她幽幽说道,“我给过你机会。”
阿离不想再从她嘴里听见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伸手搂着她的脖子仰头亲了上去。
——别、别绑手。
阿离依旧抵不过身体里的抗拒,手臂发颤脸色微白,实在是被那日的粗暴给吓着了,可他内心又想要,而且身体也通过反应默许了他这一想法。
萧言觉得呼吸都是滚烫炽热的,阿离身上那股清淡冷香随着不知道何时起的夜风朝她席卷而来。
她眼里,身上,心里,都只有这抹味道。
窗外骤然一片明亮,滚滚雷声响过,暴雨倾盆而至。
……
……
第二日早上起来,阿离清冷的目光瞥向给他端茶倒水的萧言,像是无声控诉。
他是服了萧言了,自己一个哑巴都能被她逼的险些说话。
萧言讪讪的笑,目露心虚,可眉眼间的满足却藏不住,“夫郎喝水。”
昨夜她馋了五次,可不得补点水。
天气已经放晴,屋檐上积聚的雨水滴滴答答的向下落,院内的青石板被冲洗的干干净净,草木一片翠绿,昨晚被雨打后恹恹的花骨朵,今日清晨开放,娇.嫩的花瓣上沾着晶莹剔透的水滴。
萧言路过时手指微动,没忍住停下脚步伸手抹过水珠,轻轻放到嘴边尝了一口。
嗯,跟阿离的味道一点都不一样。
看见个雨后花朵萧言都能想起昨夜的魇足。
萧言感叹,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