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他退了回去。她如偷腥成功的猫一样,回味的摸着嘴唇垂眸看他。
刚才的事情,尽数埋在这一吻中无需再提。
回去的路上,萧言将自己的打算再次说给阿离听。她要忙萧府生意实在抽不出空来打理药铺,这事只能交给离家母子去做,而且就开药铺这事,离母是内行。
阿离心有些乱,垂眸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指尖,像是在听萧言说话,又像是在神游发呆。
母亲在萧府的确闲的慌,她治病救人忙碌了大半辈子早已习惯了,现在让她清闲下来她反倒是不自在,觉得自己住在萧府里就跟个累赘一样,怕麻烦萧母更怕麻烦阿离,离母经常连院子都不出,就怕下人多嘴说杂话。
这些事情阿离都知道,可他能做的只有时常过去陪陪她。
阿离侧眸瞟了萧言一眼,她挑开帘子往外看,神色慵懒淡然,走马观花似的扫过街边景物,像个游离于世间的人,周遭诸事都与她无关。
莫名的,阿离觉得萧言离自己很远,他原以为萧言就是个色.胚,经过今天这事他倒是有些看不懂她了。
“夫郎这般盯着我的侧颜,难不成是我侧脸好看?”清润带笑的声音响起,萧言眸光转动挑眉看向身侧的阿离,食指点着自己的脸颊,朝他轻轻吐气,“想不想垂涎一二?”
“……”阿离毫不留恋的别开脸。他刚才看错了,这人就是个色.胚!
回府之后,阿离将开铺子的事情说给离母听。离母惊喜之余又有些紧张忐忑,“言儿是个有心的,我这总住在萧府也不是个事儿,到底不是自己家,她能你我打算,可见是真将你放在了心上。可这开铺子的钱该咱们出,不能让言儿再花钱了。”
阿离微微抿唇,为宽母亲的心,他略微俏皮的眨了下眼睛,抬起下巴比划道:
——她钱不给我花,难道还要给别人花?
离母竟无言以对,呐呐道,“的确是这个道理。”
离母话虽这么说,可等真装修铺子的时候却没问萧言要银两,“萧家给的聘礼多,足够装修了。”
确定了要开药铺后,离家母子二人顿时忙活起来,平时闲在屋里看书的阿离如今见天的不着家。
萧言回来早了没看见他,只得去药铺找。
铺子已经找人翻修了一遍,再抬脚进去时跟那日过来判若两间。空荡积灰的屋子早已清扫干净,离母买了各种架子跟家具摆放进去,瞧着随时都能开张坐诊的样子。
看见萧言过来,离母笑着瞥了眼在屋里忙活的阿离,问她,“怎么今日回来的这么早?”
萧言叹息一声,“身体不舒服,想来拿味药。”
离母微怔,皱眉伸手就要给她把脉。萧言微微摇头,目光看向站在里屋门口的那抹白色身影,故意扬声说道,“此病名为相思,唯有‘当归’能治。”
阿离站在珠帘后面,打算出去的脚步微顿,长睫轻轻颤动,心跟面前被风拂起的珠玉帘子似的,叮叮当当撞在一起,突然就乱了。
两人隔着朦胧的珠玉帘子相望,谁都没有再出声。
离母瞬间了然,赶紧将阿离从屋里拉了出来,“回去吧,你母亲不是说晚上要吃家宴的吗。”
平日里萧家母女都是各自在各自的院子里吃饭,偶尔才会聚聚。
阿离有些局促的站在萧言面前,像是突然被拉出来跟人相见的未出阁少年一般,有那么几分不情愿,又有些许紧张不自然。
“多谢娘。”萧言美滋滋的垂眸看着故作清冷的阿离,心情大好的勾唇说道,“那我带‘当归’回去了。”
说罢握住阿离手腕往外走,阿离心绪乱飞,许是母亲在看着,他并没有挣扎。
萧言拇指隔着单薄的衣料摩挲阿离的腕膊,玉石似的手感,摸的她心.猿.意.马。手顺着手腕下滑握住阿离那只藏在衣袖下的手,攥在掌心里。
阿离眸光颤动,微微别开脸看向别处,悄悄红了耳根,刚出了店铺的门便不自然的挣脱开萧言的手,快她两步往前走。
萧言手背在身后悠悠踱步,挑眉看着身前的身影。
少年白衣似雪面如冠玉,肩薄腰细,鸦羽似的长发简单束成马尾散在身后,堪堪及腰,脚步走动时裙摆微动,露出那双银丝勾出锦云模样的白帮绣花鞋。
干净纤细的少年,禁欲清冷,头都不回的往前走,若不是红了耳朵,萧言当真以为他没有心呢。
她盯着那露在外面的耳朵看,眸色幽深喉咙发紧,背在身后的手指捻了捻,只觉得心头燥热。
她想要他了。
两人上了马车,阿离刚坐下随后上来的萧言便单膝压在软座上,把阿离摁在身下,禁.锢在怀抱跟车厢角落之间,眸色幽深呼吸沉沉,色中饿狼似的盯着他看。
阿离抬眸看她,微微皱眉抬手抵在她身前作势要推。萧言纹丝不动声音微哑,灼灼的目光落在阿离耳垂上,“就亲一下。”
声音低沉胸腔震动,抵在她身前的那双素手像是被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