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见那渣皇帝, 她是身心都舒畅了,可不想因着个烤鱼再把他给勾来。
玲珑他们还当她是怕长平帝见了训她胡闹,麻溜地收拾东西进了屋,小凌子还快手快脚关了窗子,主仆几个躲起来偷吃。
纪明彻来时还闻到股香味儿,结果看完嚷嚷不舒服的自家表妹出来,那味道又不见了。
他在杏林外顿了会儿足,绕道往夜阑听雨去,却见那边门窗紧闭,不由沉了面色,“大热天的也不嫌闷。”
这时雕花木门突然开了条小缝,里面人影一晃,很快又“啪”一声合上。他觉察出有异,也不通传,直接叫人冲过去撞门。
结果门根本未拴,只虚虚掩着,两个侍卫直扑地面,吓了里面的人一跳。
珊瑚手上装着鱼骨头的托盘落了地,琳琅嘴上的油还未来得及擦,而辛虞,手中焦黄的烤鱼还剩下个尾巴,正在抓紧时间解决。
见到纪明彻,几个宫人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全跪下了,辛虞也放下东西,匆匆咽下口中食物福身请安,“嫔妾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
纪明彻还当她紧闭门窗,是在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不料竟看到如此场景。
他眯眸在室内一扫,除了一小片狼藉,并无任何不妥,就连早已熄了的小火炉中也没有纸张布帛焚烧过的痕迹,纳罕,“这是在做什么?”
“烤鱼。”辛虞如实回答。
“那为何瞧见朕圣驾到此,不仅不出来迎接,还故意将门关上?”他沉声问,语中隐有愠色。
跪在后面的珊瑚立即抖了抖身子,“陛下恕罪,是奴婢……”
“嫔妾有失仪态,她怕陛下见了斥责。”知道珊瑚是个遇事容易慌的,辛虞忙接过话头,生怕她回答不好被治罪。
纪明彻试探几句,没得出什么结果,面无表情地让随侍太监去抬了桶活鱼来,“朕来得不巧,没能常到爱妃的手艺,劳烦爱妃再费些工夫,让朕一饱口福。”
这么多?也不怕撑死?辛虞心中腹诽,却也只能苦哈哈应下,还得装作十分欣喜地领旨谢恩,别提多不痛快。
于是小凌子几个重新忙活起来,剖鱼的剖鱼,生火的生火,直到辛虞累得手腕发酸,才送走皇帝大爷,收到句“尚能入口”做评价。
回头宋嬷嬷就单独给珊瑚上了堂政治课,“你说一句‘陛下来了’如常出门跪迎便是,为何做贼似的把门重新合上?是被陛下见了斥责要紧,还是让陛下疑心有鬼要紧?”
另一边纪明彻则寻机会叫了小顺子前去回话,听他一五一十汇报完辛虞的举动才放人回去。
这事最终还是传了出去,只不过不是原始版本。诸嫔妃都当她是故意使手段,以烤鱼的香味把长平帝从严婕妤那里勾走,尤其是严婕妤。
当晚四喜去领膳时就遇上了严婕妤那里的小太监,不但抢了原属于辛虞那份食盒,还Yin阳怪气说什么“你们家小主手艺好自己做就是何必来费这个事”。
四喜人老实,那些话是不敢说给自家小主听的,变了的菜色却瞒不了人。
辛虞倒想得开,“本来中午吃多了烤鱼,晚上想用些清淡的,只点了几个凉拌小菜。严婕妤不嫌弃就拿去,这些Jing致美味正好便宜咱们。”
杏林深处那边打开食盒后如何又发了通脾气且不论,反正辛虞这边主仆尽欢,美美一觉后,第二天又开始倒腾新花样,做香露,玩沙包,过得充实又自在。
相比之下,襄妃玩得可就比她大多了。
五月十七,藕香水榭广发帖子,邀请诸位姐妹三日后马场一聚,当然不是去跑马射箭的,而是……蹴鞠。
“蹴鞠?襄妃娘娘可真会玩。”辛虞没想到古代后妃还能来场足球赛的,感慨。
“不仅襄妃。”玲珑消息灵通,“奴婢听说皇后娘娘未出阁时也颇擅此道。毕竟本朝女子不似前朝束缚那般多,女儿家会骑马蹴鞠也没什么。”
那也得是贵族女子,像原主那样小门小户出身的,别说骑马蹴鞠了,连马毛都摸不着一根。
难得有个发自内心感兴趣的活动,对和这些后妃打交道向来不积极的辛虞也有些期待,叫珊瑚她们赶制套劲装,当天穿着朝马场而去。
不想襄妃,或者说是蹴鞠,还满有号召力,不仅皇后非常给面子地到场做了裁判,怀有身孕的严婕妤也跑来凑热闹。
严婕妤与辛虞大小过节不断,对她可谓积怨已久,一见人就上上下下把她那身衣裳瞧了个仔细,语带不屑,“昭容华这身儿是才赶工出来的吧?连个像样的花纹都没,实在寒碜了点儿。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今儿来的姐妹中不乏蹴鞠好手,实在不行,贴身的宫女也可顶上一二,不会叫个完全不懂的人上去充数的。”
除了肚子,两人最大的差距便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出身,严婕妤毫不客气,直往辛虞痛点戳。
可惜这个痛点是她自以为的,辛虞面上表情淡淡,全程只当她是聒噪的母鸡,只有意无意往她纱制宫装下依旧不怎么显怀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