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两膝的内侧,稍往前一点便能坐进男人怀中,怎么看,都是一个暧昧的画面。
辛虞有些不自在,继续没话找话,“陛下忙完了?”
“要忙,永远也没有能忙完的时候。”男人轻挑起一边的眉,像是觉得她问了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怎么?怕朕放下朝政来陪你,被人说是祸国妖姬?”
呵呵,祸国妖姬?您真是抬举我了。
辛虞心内腹诽,面上却扯出丝微笑,“没,嫔妾就是问问。万一陛下您忙累了,嫔妾也好帮陛下按摩按摩,放松下筋骨。”
“你还懂这些?”似是不喜欢仰头看人的姿势,男人长臂一圈,直接将她抱坐在腿上。俊朗的面容就那样猝不及防闯进眼帘,根根分明的长睫近在咫尺,甚至能叫人清晰地感受到呼吸扑在脸上的温热。
辛虞紧张得眼睛都不知该往哪落,忙一咕噜爬起来,“要不嫔妾帮您按两下,您试试?”
纪明彻无可无不可地“嗯”了声,就势松了手,“正好奏折批多了,朕觉得肩膀有些酸,劳烦爱妃好好捏一捏。”
爱妃?辛虞寒了下,见对方大马金刀坐在那里没有要挪动的意思,自己脱了鞋上床,跪坐在男人身后帮他按揉起了肩膀。
辛虞真会按摩吗?当然不会。
可不是有句话,叫“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吗?
运动员运动量大,拉伤扭伤也是常有的事,因此队里特地安排了定期的保健按摩,她多少也有些经验。这些天锻炼下来,这具身体也已不像以前那般软绵无力了,还是可以一试的。
说不定把皇帝伺候好了,人家一个高兴,就不要她交剩下那些作业了呢。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空有手劲却无手法,这体验就不那么美好了。
作为一个谨慎的帝王,纪明彻怎会随意将自己的要害暴露在他人手中?
所以辛虞一转到身后,他全部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她一举一动是否有不妥上。
不成想辛虞竟会如此不专业,手刚捏上去,他便微蹙起眉。只是想着她应也许久未动过手,掌握不好力道实属正常,没做声。
哪知辛虞一开始只是试探着用了些力,见按了两下他也没反应,额,反正看不到表情,不吱声等同于没反应,而手下的肌rou又硬邦邦的,她还当是自己力度不够,使足劲儿狠狠一捏。
纪明彻没防备,疼得直接闷哼出声,脸色瞬间黑了。
这么用力,她是要活拆了朕的骨头吗?
辛虞对痛苦和痛爽尚分辨得不那么准确,听到那声闷哼,以为自己是捏对了地方,不即对方反应,兴致勃勃对准之前的位置又给他来了一下。
这回纪明彻实在忍不了,一倾身从她魔爪下逃脱,回手捏住了抓了个空正以极其不雅的姿势停留在半空的爪子,“使这么大劲儿,也不怕手酸?”
“力道大些解乏。”按摩对于辛虞来说也是个新鲜的体验,做得好,另辟蹊径用这个征服对方从而升职加薪,也不是没有可能。
纪明彻却不这么想。
事实上,他觉得辛虞的行为简直堪比行刺。
见她蠢蠢欲动,还想继续自己的暴行,他果断以不容抗拒的力度将其拉至身边坐好,大力在她手上揉了揉,“这些事自有人来做,你这双手,还是写字时更好看,以后莫费这些力气了。对了,你的书法最近练得如何?朕叫你写的可都有完成?”
一提家庭作业,辛虞便莫名心虚,“这些日子事情比较多,还差一点点。”
“事情多?都在忙些什么?”男人问着,一手撑在床褥上,身体微微后倾,换了个更为放松的姿势,握着她那只大掌随意地搭在腿上。
辛虞早忘记两人举止间的亲密,进入了乖乖听训状态,“看书、、练字、做女红、还要锻炼身体,很多很多。”艾玛她真是没虚度光Yin,看忙的。
听她这么说,男人也想起件事,“据闻你最近每天都要打拳,从前在家学过?”
“啊?”辛虞垂了头,似有些难为情,“幼时贪玩总在外面跑,见有老人练来养生,胡乱跟着学了些,也就只会这一套。”
“入宫几年了,难为你还记得,改日也打给朕瞧瞧。”
“陛下文武双全,嫔妾岂不是要献丑?”
“无妨,朕不嫌你。”
话题就此从书法上扯开,辛虞刚想松口气,却听对方道:“时辰不早,该安置了。”
该安置了……
该安置了!
辛虞刚想明白所谓安置究竟何意,男人已经翻身将她压在了床上,伸手去解她褙子上的玉质纽扣。
她脑袋一翁,几乎未经思考,手便护住了胸前的衣襟。
“嗯?”男人住了手挑眉看她,面容背着光看不真切,微微拖长的语调中却匿着危险。
辛虞急中生智,想到了田容华,“嫔妾、嫔妾身上有疤,很难看。”
说这话时她面上霞飞,眼神也慌乱地四处乱瞟,完全不敢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