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错的选择。
而她找皇后服了软,再万分惶恐地哭一哭求一求,即便对她没改观,为了给皇后面子,长平帝也不会继续对她全然置之不理。
果然不出三天,王宝林侍寝,次日,晋位为美人。
“能想到走皇后娘娘的路子,这王美人也不像看起来那般没脑子。”
反正不用去坤宁宫请安,早膳后侯美人闲来无事,便开始摆弄窗台上插瓶的迎春花,给含苞初绽的花枝换上干净的新水。在一边打下手的宫女听到王美人晋位的消息,如是道。
侯美人动作优雅缓慢地将水注入瓶中,闻言头也未抬,“没有脑子在这宫中是活不下去的。这半年来她也吃够了教训,该长心眼了。”
大概注了个七八分满,她停了动作,将壶递给宫女。
宫女接了,又道:“也是她之前表现失当,惹了陛下不愉,这才遭了冷落。不然以她的美貌,说不定能得些恩宠。”
“都说以貌取人肤浅至极,可天下男人多是爱这美好皮囊的。好颜色,也是上天的恩赐。只是咱们这位陛下似乎更喜欢端庄守礼的女子,这才耽误了。回头把那对蝴蝶钗送去王美人那里,贺她晋位之喜。”
宫女应是,少顷,又感慨:“这美貌也要分生在谁身上。像小主这样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姐,纵使不入宫,也定能寻得门好亲。若换了奴婢这样的人,要么埋没在了乡野,要么成了祸端。奴婢老家邻村有个姑娘,就被人给强占了去,后来谁家有漂亮女孩儿都死命藏着不敢叫出门。”
“不见得。”侯美人将花枝重新插回去,退后两步左右打量一番,又调整了下位置,“昭容华与汪才人同样是采买入宫的宫女,不是也一个升了从四品容华一个怀了龙种?若王宝林当初没试图借着探望昭容华接近陛下,后来又跑去招惹汪才人,也不会被冷这么久,可见陛下对她们还是看重的。所以说空有美貌却无出身也未必就没有出路,有时候运道好,比什么都重要。”
摆弄好,侯美人回身笑望了一眼听罢她一番话露出思索表情的宫女,“怎么样?想不想也搏一搏运道,看自己有没有大造化?”
宫女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奴婢长得又没那么好看,才不敢做这般妄想。奴婢还等着年满出宫,求小主给寻门好亲是呢。”
侯美人一听,乐了,纤指点点她脑门,“你才多大,就想着出工嫁人了?”
宫女红了脸,咕哝:“奴婢这不是未雨绸缪嘛。”
辛虞就不像这主仆俩,还有闲心谈论他人,因为乾清宫的太监去王美人那里宣完口谕送完赏,便脚步一转,朝她这里来了。
不巧,这一次被委以重任的还是小路子公公。“给昭容华请安。陛下叫奴婢来问问容华,之前让您写的那三百遍,可完成了?”
辛虞一见他就联想到上次不怎么美好的会面,果不其然是来讨债的。她本想做出个为难或者慌张的表情,无奈上次糊弄太医已经用完了全部演技,只能绷紧脸,说:“我还没写完,公公可否帮忙请示下陛下,看能不能通融些时日。”
注意,是通融些时日,而不是几天。这货最近生活过得规律又充实,可不想停下其他活动专门赶工这些完全没有存在意义的作业。
小禄子回去如实禀报给长平帝,然后内心已然近乎麻木的他不出半个时辰又颠颠儿跑来长春宫,带给辛虞一个噩耗,“陛下说,叫您把写完的先交上来,剩下的遍数翻倍。”
辛虞如遭雷击:这!这这这!这样也行?!
辛虞这些天不过写了百多遍,剩下的一翻倍,几乎立马回到解放前。前路漫漫,真让人有种看不到尽头的错觉。
但不是有句话,叫“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吗?想着皇帝总不能为这点子小事治她一个抗旨不尊,辛虞干脆破罐子破摔,决定继续按照以前的速度来完成。
至于下次交不上作业会不会又来个翻倍三倍之类……
反正她现在看那句恭维之语都没一点羞耻感了,练字嘛,练哪个字不是练,受了这么多年社会主义教育的好同志怎么能有偏见呢?
不论生活得幸福或是痛苦,时间的齿轮永远保持着固有的节奏,不停歇地向前推进着。
二月十五,宫里统一换了春装。接着二月二十,黄道吉日,长平帝率百官祭祀先农坛。
而为期九天的春闱,则早在二月初九便拉开了序幕。
大祈沿用明朝科举制度,每三年举办一次会试,取前三百余名为会士,进入下一轮殿试。
殿试由天子出题,最终定下三鼎甲状元、榜眼、探花各一,二甲进士百人左右,其余俱位列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只是同进士一不能参加接下来的庶吉士考试,二受身份所限,即便政绩出众也无入阁拜相的可能,素有如夫人之称。所以很多过了乡试却于会试无太大把握的,宁可再苦读三年,也不愿意只考取个同进士。
辛虞闲着无聊,曾给古代的同进士与现代的三本做了下初步对比。
相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