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一眼主殿的方向,“那边暗中授意的?”
“不能吧?”金铃把上次秋茜被掌掴那事儿说给宋嬷嬷听,“若是那边的意思,事后那边该打着为她做主的旗号来敲打咱们小主才是,可她好像根本没把这事儿往上面捅。”
“那也不好说。”宋嬷嬷在宫中待久了,凡事自然会多加思量,她沉yin片刻,道:“先别妄动,我观察两天再说。”
长平帝是重阳节的生辰,即使已说了不是整寿不大办,只宫里并几位在京的宗亲一起吃顿家宴,但底下人谁敢不当件大事对待?若没有刺客那件事的后续调查与处理,中秋过后阖宫就该为此动起来了。
也不知道长平帝是怎么想的,新入宫这批宫嫔至今还未侍寝,一个个全把心思放在准备寿礼上,希望能借此在圣寿节上出彩,搏得帝王的关注。
辛虞一无家人在外搜罗宝贝,二有伤在身无法现上笔墨丹青针织女红,干脆破罐子破摔,赶在圣寿节之前寻了个长平帝来看她的日子,木着脸唱了首《祝寿歌》,普通话版的。
当然一个才被匕首捅了个对穿的人底气能有多足,这歌让她唱得蚊子哼哼似的,比车祸现场也好不了多少。
也不知道是她声音太小还是这礼物太出人意料,长平帝望着她的脸沉默地看了好一会儿,看得她忐忑起来,以为对方觉得她这是敷衍心声不悦了,这才终于开了口:“伤还没好,唱什么曲?一点不爱惜身体。”
辛虞松口气,“已经好多了,这几天结了痂,痒得很。”
纪明彻其实是想到了些往事,有点出神,闻言随口道:“是吗?让朕看看。”这话有些暧昧了,辛虞却完全不解风情,脸不红心不跳,嘟囔:“丑死了,有什么好看的。”
那名刺客估计是觉得自己靠近长平帝无望,准备拿匕首当非标扔,击不击得中要害不要紧,反正上面涂着毒呢。有几个像辛虞这样有系统升级时的暖流作弊能在剧毒下保住小命的?所以按照自己的顺手程度,瞄准的是长平帝的小腹。
然而辛虞现在这小身板本来就和高大的长平帝有身高差,站的位置又矮了长平帝一个台阶,于是这匕首就扎她后心上了。
好在不知是碰巧还是系统的作用,这一匕首完美地避开了所有脏腑,并未对她造成致命伤害。于是鬼门关走一遭,她胡汉三又回来了!
就是身体差得让人想骂娘,伤口的位置也不怎么美妙,紧贴左侧浑圆边缘靠近心脏的地方,前两天何医女来换药时她低头使劲儿瞧了瞧,足有一寸长。这里又没有现代那么先进的缝合技术,估计要留下个伴随她一生的伤疤。
若换了其他宫妃,恐怕早担心日后侍寝时会不会被长平帝嫌弃担心得睡不着觉了,辛虞……看她此刻的反应就知道这货压根就还没开那有关男女之情的窍。
纪明彻见过的女人不算少,强作端庄的、含羞带怯的、欲拒还赢的、热情大胆的……就是没有像辛虞这样,额,媚眼完全抛给了瞎子的。他挑挑眉,来了点兴趣,伸手勾了勾辛虞的下巴,目光如有实质般移至她锦衾下微微起伏的曲线处,“怎么?怕朕见了嫌弃?”
他他他,他这是调戏吧?
辛虞杏眼微瞠,望向男人的眼神中不自觉染上震惊。
她都这样了还能下得去手,老兄,你是饿得眼冒绿光了还是审美异常?
这反应还挺有意思。纪明彻凝目在那张依旧不见任何羞窘红都没红上一点的小脸上,面上表情未变,手却逗弄一般,轻轻在辛虞剥削尖的下颌挠了挠,“怎么瘦成这样?最近没有好好用膳吗?”
辛虞觉得有点痒,下意识想偏头,思即眼前这人是能对自己生杀予夺的帝王,又不争气地忍住了。“嫔妾吃的不少,可能都用来恢复伤势了,所以不长rou。”珍爱生命,怂就怂吧。
长平帝只是来表示下自己对“救命恩人”的看重,本也没打算多待。见辛虞心态调整能力惊人,很快便无视掉他的小动作,一本正经和他说话,也不再逗弄,嘱咐了句好生养伤起身走了。
时间一转眼到了重阳节那天。
皇后于交泰殿设宴为长平帝恭贺圣寿,先帝七皇子、六公主、九公主还有几位已下嫁的公主并驸马都到了场。深居简出的许太后也路了面,只可惜辛虞看不到那热闹了,她和田嫔、汪才人都因身体原因,被准许在自己殿内静养。
皇后倒也没忘了她们,叫膳房整治了一小桌席面,派了身边得力的人挨宫送。
一直按兵不动的宋嬷嬷终于寻到机会,使了个眼色给金铃。
金铃不动声色退出去,而后当皇后宫中的大宫女出西配殿的时候,正巧撞见秋茜怒气冲冲,一巴掌朝金铃脸上扇去。
☆、39.处置
“当着皇后宫中的人给本宫找事, 她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容贵嫔一掌拍在身下的软榻上, 惊得给她捏腿的冬蕊动作下意识轻了轻。
宫宴上李潇儿一直明里暗里嘲讽她, 说她慧眼识珠,宫里的人这么快就爬到了嫔位上, 还得了个比她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