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之前那般满心都是计较是否被损了颜面了。
李容华见了心中不快,也不叫起,笑着问三位秀女:“辛选侍这礼行的,几位姑娘看着可妥当?”
她们还不是皇帝的妃嫔呢,哪里有资格品评一位宫嫔的礼仪?三人都言说不敢。
李容华看在眼中,又笑道:“瞧出什么来都说说,知道了哪里有不足才知道该如何改进不是?辛选侍是个明事理的,绝不会不知好歹心生怨怼,是吧辛选侍?”
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开始为几位秀女拉辛虞的仇恨了。
那位心机浅的秀女脸上的笑可见的有些维持不住,倒是辛虞没太大反应,闻言只恭声应是,心里反而想着若李容华今天的刁难只是让她一直行礼不叫起来也没什么,怎么都比罚跪掌嘴好。至少膝盖和脸不用遭罪了,也不会担个什么不敬高位之类的罪名。
李容华唇角笑意不变,“辛选侍都如是说了,几位应该也打消顾虑敢于一言了吧?”
眼见着若不接茬辛虞便可能要将这个深蹲的行礼姿势保持到不知何时,三位秀女中气质柔和那位笑着开了口:“容贵嫔娘娘身边的嬷嬷提点过,辛选侍的规矩礼仪自然不错。臣女只在宫中学了不几日,掌握得有限,只觉得处处都好,还真瞧不出有哪儿不足来。”
既夸赞了辛虞,又搬出容贵嫔表示自己并未妄议宫嫔,两面都不得罪,神态语气又非常真诚,一番话可谓滴水不漏,立马得到了两个小伙伴儿的附和。其中那位最貌美却瞧着城府不深的尤为积极,“是啊,辛选侍礼仪极佳,臣女等尚有很多要学。”
御花园里人来人往的,李容华也没准备真叫辛虞一直蹲着,见火候差不多了,她叫了起,“看来说你规矩好还真没说错,容姐姐果真会调*教人。”又笑着和几人说了两句话,道一声“你们继续逛吧不必理会我”施施然走了,只留下辛虞主仆和那三位秀女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李容华前脚一走,后脚辛虞耳畔便响起提示音:“叮!收到来自他人的恶意,宿主平常心GET正确,第三项福气满满经验 10。”
辛虞嘴角险些一抽,行礼这一点刁难总不会加十点吧?这位容华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
挑事儿的走了,辛虞和几位秀女也没有要和对方继续待一块儿进行啥深入交流的意思,很快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辛虞深感自己头顶的厄运DEBUFF功力依旧强大,不敢在这是非之地久留,颠颠儿带着金铃跑回了长春宫,缩进西配殿那一亩三分地儿,这才有了点安全感。
艾玛,外面的世界太危险,等级不够还是莫要挑战新地图了。
逛园子计划宣告破产,辛虞重新恢复到无聊的咸鱼状态。她坐在临窗的炕上就着窗外的好天气喝了盏金铃泡来的茶,习惯性把针线筐捞到了手里。可一瞧那些针啊线啊的,她又一阵儿头皮发紧,感觉自己对此的耐心值已经到了临界点,随时可能崩溃。
越是烦躁就越容易出错。辛虞好容易聚集起足够的勇气,却穿了几次都没能把线成功穿进针孔里,气得她针线筐一丢,杏眼四下乱扫,开始寻摸其他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
金铃看她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试探着问:“很快便到用午膳的时辰了,小主若不想做针线,要不要看会儿书?您还有两本书奴婢帮您收着呢。”不比原主家中父亲是秀才,哥哥弟弟都读书,自己也识得些字,金铃是个不折不扣的文盲,自然也不知道那两本书的内容。
辛虞实在闷得慌,也不挑了,“找出来我看看吧。”
金铃应声而去,不多会儿从箱子里寻出被她妥当收好的《女诫》和《烈女传》。
辛虞依旧只拿了那本《烈女传》,从第一卷母仪传第一篇有虞二妃开始看,一面艰难地辨认着复杂的繁体字一面通过原主记忆里那些她不认识的古代标点符号断句,一面在心里默默吐槽。当然能被写进《烈女传》,那些女子其实都有着优秀的品格。只是其中某些观念在现代人看来对女性相当不公平,时代背景不同,三观自然也不同,太难引起共鸣了。
辛虞耐着性子翻了几页,渐渐融合了原主对于文字那部分记忆,开始不那么吃力了。
看着看着,提示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叮!宿主通过读书学习积累知识,第二项品貌才智经验 1。”
辛虞一听,差点儿激动得内牛满面。就这第二项经验增长最慢了,到现在也只有可怜的不到二十点,她都快绝望了,不想看《烈女传》还有这好处,早知道就不那么抗拒了。
只是相比小时候看过的四大名着,成书更早的《烈女传》属于纯文言文,读起来艰涩难懂。辛虞很想多赚点经验,无奈理解起来实在费劲儿,累得她用书支着额头哀叹:“要是能有个话本子游记之类的看就好了,最好是白话的,看这个久了头疼。”
提膳回来的小凌子听到这话,放下手中的食盒,机灵地问:“小主想看话本子和游记?”
“嗯。”辛虞应一声,闷闷道:“想也没用,又弄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