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女主都看呆了,嗷我的心跳,全乱了!不行了,想回去就和男朋友分手了!”
而电影中,故事还在继续。
红衣楼主闻言,殷红的唇边浮起一抹冷笑,看人的眼神泛着凉意,“你想让我救他?那,你可想好,要拿什么来换?”
叶闪闪正在心里吐槽,拿鼻孔看人真是太作了,就听见后面坐的一个女生无缝连接地说了一句,“拿我自己,以身相许。”
“咳——咳——”叶闪闪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抓着宫越的手腕咳得一个撕心裂肺。
从放映厅出来,两人路过卖可乐爆米花套餐的地方,叶闪闪看了一眼就走不动路了。
“想吃?”
“不想吃,我是想要旁边那个皮卡丘!”
“皮卡丘?”
再次心疼宫越在娱乐生活方面的单调,叶闪闪拉着宫越走近了些,“就是那个小架子上面挂着的,那个黄黄的尖耳朵的小东西!”
宫越这次认出来了,就是叶闪闪毛巾上的图案。
“喜欢?”
“嗯!”
见叶闪闪点头,宫越没再问,直接迈开长腿走过去,“拿一个皮卡丘。”
卖爆米花的服务员对上宫越的视线,有些紧张地红了脸,说话都结巴,“请、请问是要一个是吗?”
宫越看了眼等在边上的叶闪闪,犹豫了半秒,“拿两个。”
服务员取了两个下来,“一共是五十二块钱,这个可以当钥匙扣,也能当手机吊坠用。”
“谢谢。”宫越拿了两个一样的皮卡丘和找的零钱,转身朝叶闪闪走过去。
上车取下口罩,又摘了黑框眼镜,叶闪闪哼着乱七八糟的调子,嘴角挂着的笑就没有消下去过。
他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把皮卡丘挂到了手机上,越看越喜欢。又朝宫越眨眨眼睛,“哥,我可是看到你买的两个皮卡丘,交出来交出来!”
宫越看了他一眼,掏出了私人手机递给他,“你帮我挂上去吧。”
诶,原来宫越也喜欢皮卡丘?多么一致的爱好呀!
叶闪闪偷偷笑得开心,暗想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一边把小坠子挂了上去,还给宫越。
宫越把手机拿在手里,完全不觉得这个卡通吊坠和自己有半分不搭。听着叶闪闪哼着的歌,觉得很放松。
“很开心?”
听宫越在问他,叶闪闪“嘿嘿”地笑了几声,把头靠在椅背上,“哥,我突然发现,演戏还是很有意思的。”
“嗯。”宫越应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叶闪闪这次沉默了很久,才说了句,“感觉像过完了这个人的一生。”
在演楼主这个角色的时候,叶闪闪是真的把自己全然沉浸进去了。他经常都在想,“自己”每天会做些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把自己放到了现实与虚构的临界点,并在两边自由穿梭。
在那个时候,他,就是楼主。
等从剧组回了b市,叶闪闪总觉得心里莫名空落落的。直到刚刚,在屏幕上看到一身红衣的楼主,在最后一幕场景里,独自一人走进了漫天风雨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那种空落地感觉,是因为作为楼主的“自己”,已经过完了一生。
车厢中又安静了好一会儿,叶闪闪突然把头一歪,靠在了宫越的肩膀上,声音很轻,
“哥,我以前在实验室的时候,一直都以为自己活不到成年。”
他没发现他说了这句话之后,宫越呼吸都停了一瞬,眼里更是浮出了一层戾气。
叶闪闪接着说了下去,“那时候,其实每天都过得——”
他轻轻皱眉,想了个模糊的形容词,“过得有些难受,如果没有幼梨妈妈,我肯定都撑不下去的。”
他说着语气轻快起来,“不过后来我从岛上出来了,觉得这个世界真大啊,也真好看。然后去演戏了,才发现,人竟然有那么那么多种活法,会有那么多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坐垫,语气突然就变得低落,“要是,要是幼梨妈妈也还在,就好了。”
隔了好一会儿,叶闪闪有些迟疑地问宫越,“哥,你说我要不要试试演戏啊。”
说完,他又解释道,“是认真演戏,专心努力去做的那种。”
随着歪头的动作,叶闪闪的发梢不断地撩过宫越的皮肤,痒意直达心口。
宫越感觉心里的酸涩感都满到要溢出来了,一下一下的闷痛。他抬起手,摸了摸叶闪闪的头发,手下的发丝顺滑柔软,让他的心也跟着往下陷。
“闪闪,想做什么就去做,我在。”
“嗯。”
又沉默了一阵,叶闪闪突然坐直,一把抓住宫越的手,“哥。”
“嗯?”
“你让司机靠边停一下,我看到路边有卖杂酱面的,我饿了!”说着还咽了咽口水。
“……”
之前温馨柔软的气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