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改第四册写完的稿子吧。
前脚李祁刚走,李幼蓉也同样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娘亲不是讨厌李祁吗?这次怎么又……”
宋新筠一脸冷漠,“我讨厌又有什么用,你爹都决定好了,何必让一个影响不大的小子,惹得你爹也不高兴。”
李幼蓉噗嗤一笑,向来端庄严谨的女孩,也多了几分少女的娇憨。
“娘,你这是真想通了?”
“小丫头片子,还打趣起你娘来了,明年都要出嫁了,都不绣绣自己的嫁衣,尽让绣娘们给你绣。”
李幼蓉用手掩着,秀气的打了个哈欠,“娘,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嫁衣不是我绣的,娘你不是说当年给自己绣嫁衣很辛苦吗,娘你舍得女儿也这么辛苦?”
“再说了,现在买成衣嫁人的女孩子那么多,就算被发现了,还能说我什么不成。”
宋新筠也恼了,“就你理由多,怎么在外一派娴静,回来就变了,惯会装模作样。”
“娘~蓉儿错了,这不是想多些时间陪陪娘吗~而且,我也就在娘面前才这样啊。”
“哼~”
过了半响,李幼蓉才恍惚间听到一声低声的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马涂:公子,求求你做个人吧
☆、关于抄诗
今日天气好,在家中颓废了几日的李祁准备去丰来书肆走走,把手中完稿的《梁丘传(肆)》交了,顺带瞅瞅近期的营业情况,怎么说现在也是他产业了,作为一个技术入股,还是要关注一下的。
李祁到了丰来书肆,径直就向里间走去。
推开见的就是俯首台前的陈静萱,桌上的几摞书,几乎要将她整个纤细的身子埋起来。
听到开门的动静,少女眼神迷茫的抬起头。
李祁一见,几乎被吓了一大跳。
两团浓稠的像墨一般的黑眼圈挂在双眼之上,大概是没有休息好,脸色蜡黄,还爆痘,整个人萎靡不堪,就被榨干的……
只那双还略带迷茫的双眼在看到来人的瞬间,Jing神了起来,这样神采熠熠的双眼才是陈静萱的常态。
“你还知道来啊?!”
向来埋首苦干,从不抱怨的女孩子,用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语气中也是满满的危险感。
‘略有愧疚之意,这是怎么回事?’
“陈姐姐,事务再多也要注意休息,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可别把身体忙坏了。”李祁进来后,没有像往常一样下意识的关上门,这大概是对危险的本能反应吧。
陈静萱依然皱着眉头,死死盯着李祁,“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
李祁似有不适的掩面咳嗽了两声,声音也低沉了下去,“最近我一直在家赶《梁丘传》第四册的稿子,希望能早点写完,陈姐姐也好提前安排。”李祁又咳嗽了两声,声音越发虚弱。
“大概是太心急了,总是没注意时间,一写就写到深夜,反倒让自己有点身体不舒服。”
李祁悄悄抬眼,发现眼前的陈静萱,眼神依旧犀利,犀利间还带着轻微的嘲讽,嘴角抿成一条线,虽未开口,但整个神色都在说着,‘编!给我继续编!我看你还能编出些什么东西!’
李祁小心翼翼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怎不见秦兄的身影,他去哪了?”
这时的陈静萱才收起了冷漠的神色,眼中略带哀伤。
“秦府的一个姨娘怀孕时不幸一尸两命,因这姨娘速来与陈表姨关系好,也很照顾表弟,表弟正在安排她的后事。”
“这样吗?秦府那么多的下人,怎么还没照顾好一个怀孕的女子?”
陈静萱垂下眼,看不透其中的神色,“正因为人多,才更照顾不好。”
话音刚落,李祁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心也跟着揪紧起来,“为什么不报官?就这样算了?”
陈静萱沉静着,“报什么官?!怎么都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了。”
李祁拽紧着双手,微微颤抖,又慢慢松开,秦兄,原来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吗?
李祁突然想起,陈静萱来京城投靠秦禄明的母亲,就一直寄住在秦府陈姨娘的院里,“陈姐姐还要住在秦府吗?”
陈静萱放下手中的书册,李祁瞥了一眼,似乎是个账本。
“哎~已经在找合适的院子了,若如合适,表弟会借钱,让我先买下来,之后的钱从我分账里面扣就是了。”
李祁点点头,“如此也好。”
两人都下意识的结束了这个沉重的话题,只有李祁自己知道,他心中泛起了怎样的波澜。
这就是封建社会啊,就算制度再完善,法律再严谨,它依然是一个封建社会,它维护的,永远是统治者的利益,两条人命,说没就没了,温家那些后辈子孙,除了他和生死不知的小舅,也都永藏黄土之下。
而这些,或大或小的事,还在无数次的上演,隐秘的埋藏在这盛世繁华之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