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周怀生能记住自己的样貌,不要进了京城,乱花迷人眼,就把她忘了,说着,还很是悲伤的一阵哭泣。
周怀生看着身前哭的不能自己的娇俏女孩,虽觉得与之前隐约有些差别,但也以为是因为姑娘舍不得他,周怀生紧紧拽住手中的金钗,发誓绝不相忘,他一定会亲手用金钗为二姑娘的挽发。
赵二姑娘这才破涕为笑,一时间晶莹的泪水还挂在脸庞,娇艳的微笑却已绽放,迷的周怀生又是好一番温情细语。
这时还在心中埋藏着甜蜜的小秘密的赵大姑娘,不知道她妹妹早已骗了她的心上人,等到周怀生衣锦还乡,怀着满心的期待的赵大姑娘,被周怀生娶自己妹妹一事,惊的失了魂。
大姑娘想找周怀生说清楚,偏偏二姑娘却早早的放着,硬是让大姑娘找不到接近周怀生的任何机会。
只能在家中以泪洗面,赵家父母却不知为何,但大姑娘年纪实在应该结婚了,面对父母的逼迫,大姑娘有苦说不出,她总不能说其实自己早已和妹夫私定终身,妹夫应该娶得是她。
大姑娘身边的小丫鬟心知小姐的郁结所在,终于找到机会,堵住了回家探亲的周怀生,质问周怀生明明答应小姐,金榜题名,就来取小姐,为何又娶了二小姐。
周怀生这才起了疑心,回家暗中对已是他夫人的二小姐,言语试探,果然!这不是与他当年在寺中梅花下相遇的那女子。
可是如今,二姑娘已有身孕,两人结婚这么久,二姑娘娇艳生动,明丽热情,周怀生也早已动了心。
然后……
然后妹妹还了金钗,一番互诉衷肠后,就姐妹共侍一夫,姐姐温柔,妹妹娇憨,三人和和美美,日子红红火火。
当初李祁为了了解这个时代的话本,把当红的话本几乎都看了一遍,李祁虽觉子规公子书不错,却远远比不上宁官道人的《花妖》,也是因为这篇《金钗记》。
前面还好,将赵家女子的闺房之乐,少女的情思初动,还有姐妹之间的小矛盾,娓娓道来,还有赵家里的日常生活,衣食用度,也颇为考究。
但后面实在是个大败笔,妹妹之前那么娇蛮又嫉妒姐姐的女子,怎么突然就大气的和姐姐共侍一夫了?
姐姐被妹妹抢了心上人,在家中以泪洗面,怎么揭开真相后,归还金钗后,很快就原谅了?还开开心心去做了妾?
周怀生既然对大姑娘情深,怎么结婚这么久都没认出人不对?要知道姐妹两人性格全然不同啊。既然没认出,又说婚后对妹妹有了真情,真情就是再取个姐姐?
当然,李祁看后,虽然觉得后期是在太崩,但也知道,这《金钗记》其实写的就是这个时代男人们心中隐秘的渴望,别说这个时代,即使多年后,依然有白玫瑰与红玫瑰之争,依然有同享姐妹的心愿。
而这个时候的邓文通虽觉得《金钗记》没什么不对,但依然认为《梁丘传》更好。
与他交谈的严兄听着邓文通的话,也是点点头,显然认同他的说法,“现在写话本的当子规公子居首,本以为宁官道人凭借《花妖》异军突起,已是难得,不想现在又有了《梁丘传》这般的奇书。”
邓文通听着好友话,显然说到了他的心上,一脸赞同之意,“《金钗记》细腻多情,《花妖》清奇无双,《梁丘传》浑厚大气,三位话本家,就是三种不同风格。”
又顿了顿,补充道,“只是这知言先生的《梁丘传》,每每看完一册,都要等下一册,是在令人挠心。”跟着就是声长长的叹息。
“你要是好奇,就写信去问问,说不准知言先生会给你回复呢?这《梁丘传》的出版书肆是个叫丰来书肆的,就在京城。”
邓文通困顿的双眼瞬间睁开,“严兄你已经打听过了?”
那高壮的青年一脸自傲之色,“这是自然,只是这丰来书肆虽然新开,但背后应该有些门路,只知道这背后的东家,是为高门的公子哥,关于知言先生的身份,掩护的太紧,更是无从知晓。”
“哎,知道能往丰来书肆寄信给知言先生就够了,这些书肆,各个都将写话本的先生们藏得死死的,就怕别人掳了去似的。”
而京城另一边的李祁,还并不知道又有两个书迷准备给他写信,这时他和秦禄明两人,正为陈静萱的手段震惊着。
在陈静萱的运作下,虽谈不上京城人人话《梁丘》,但也确实比之前更热闹的许多。
在此之前,买梁丘传的大多是些家境不错的年轻学子,他们本来就是各类话本的主要购买者,自然也愿意看看跟别家封面不太一样的《梁丘传》。
而现在购买《梁丘传》的人,却不在局限于学子之间,多了不少的普通百姓,当然由于题材所限,男性的购书人偏多。
想到之前陈静萱妹子夸下的海口,两周之内将他们印刷的第一版,五千本卖完,现在时间才刚过去一半,就卖的差不多,确实令人惊讶。
可作出这番成绩的人,却陷入了苦恼之中。
“我之前估算错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