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妈算什么东西,没名没分的情人罢了,收留你们就像收留两只畜牲,还敢爬到我头上为非作歹?”
她向来擅长用这样平平静静的态度说出刻薄尖锐的话,刺穿夏悠和夏绮一直以来唯我独尊的假象。
夏悠连忙看向白望山,拉住他的手:“望山,你快让颂遥住手吧,她就算再怎么讨厌我也不能动手欺负绮绮啊,你看看绮绮多可怜,你可怜可怜她吧。”
夏绮顺势哭了起来,“白叔叔,白叔叔。”
白望山心中烦闷,蹙着眉说:“颂遥,把她放开。”
白颂遥慢悠悠的放开,抱着两只猫站起来,路过夏悠时,问她:“你嗓子好了?”
夏悠干笑了笑:“谢谢颂遥关心,已经好了。”
“我关心你?”
白颂遥冷漠开口:“我巴不得你现在就去死。”
夏悠表情僵住,白望山也沉了沉脸色。
夏绮听到这句话终于忍不住了,愤怒积压在胸口,她突然大吼:“白颂遥!我跟你拼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和对我妈!”
她左右看了看,找到花园里的铲子冲白颂遥挥舞过来。
夏悠大喊一声:“不要!”
挡在了白颂遥面前,替她挨了这一下打。
夏悠的头立即出血,仿佛快要晕厥过去,白望山心中一紧,赶紧抱住夏悠。
夏绮也吓住了,“妈妈!”
白颂遥冷冷淡淡的看着这情景,她当然是可以躲开的,还可以顺便制服住夏绮。
夏悠想做什么,她再清楚不做,不就是想装个以怨报德,让白望山心疼她。
夏悠虚弱的躺在白望山怀里,眼里含着泪,娇娇弱弱的说:“望山,我知道颂遥不喜欢我,可是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忍住这些委屈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受什么苦都可以。”
白颂遥不打算走了,抱着猫坐在一边的藤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夏悠演戏。
夏悠继续虚弱的说:“我知道颂遥对我和绮绮都有意见,但是她还小,你千万不要怪她,也不要怪绮绮,她是冲动了,她真的没有坏心的,她只是心疼我。”
“你别怪颂遥,也别怪绮绮,好不好?”
白望山责怪的看了眼白颂遥,对夏悠说:“别说话了,你头流血了,绮绮,你去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夏绮答应一声,连忙要站起来去打电话叫家庭医生,白颂遥已经把门关上了。
夏绮瞪着她:“你要做什么?”
白颂遥弯下腰,把猫放在地上,“谁也不准离开。”
白望山目光变冷:“我看你是反了天了!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白颂遥顺手拿起刚才被夏绮扔在地上的铲子,“夏绮竟然胆大包天敢打自己的母亲,我觉得,有必要替夏悠教训教训她。”
夏悠和夏绮都愣住了,白颂遥要做什么?
白颂遥看向白望山,神情很冷漠:“我以前不太懂,王者带青铜是什么感觉,现在倒是懂了。”
白望山瞪着她:“你不要告诉我,你要当着我的面打夏绮?”
白颂遥没说话,回答他的是一铲子挥到了夏绮背上。
夏绮疼得大叫:“啊!!!!白颂遥!!”
白颂遥这才看向白望山:“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紧接着,她提起铲子又朝满院子跑的夏绮扔过去。
那铲子砸在夏绮身上,她被这贯力冲击得倒在地上。
白颂遥慢慢朝夏绮走过去,夏悠从白望山怀里爬起来去拉白颂遥。
手刚刚碰到白颂遥手袖时,白颂遥突然转身,另一只手一巴掌甩过来,啪的打在夏悠脸上。
白颂遥有些厌烦的看着夏悠眼中刚才演戏时的眼泪。
“我最烦的,就是你这种绿茶婊,一把年纪了,还装。”
“要么,你就拿出点真本事让我服气,要么就滚出白家,不然你以为豪门阔太太这么好当?”
夏悠被打得愣住了,她怔怔的立在那儿,她刚才是被一个十七岁高中生打了吗?
她现在不用装,眼中也满是委屈愤懑的泪水。
白望山立即走过来,“白颂遥,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白颂遥没理会白望山,重重踢了一脚夏绮,被白望山拉开。
她冷冷看着自己的父亲把夏绮扶起来,看着他把那母女俩抱在怀里安慰,仿佛他们就像一家人。
白望山本质就是一个优柔寡断的男人,他可以上一秒觉得白颂遥说得有道理,下一秒又被夏悠的甜言蜜语哄得失了心智。
白颂遥早就料到有今天的场景。
所以,既然他不清醒,那她就摈弃,单打独斗。
当然,她其实可以选择另一种方式,和夏悠母女比一比谁更能装可怜委屈,以此让白望山更心疼自己。
现在这样做,会让白望山觉得她这个女儿无理取闹,甚至会把白望山推得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