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费则用来向获奖人发放奖励。五皇子着实开了眼界,他以为这些都是需要从国库里拿钱,没想到还可以用他人的钱办赛事,连连大赞,好。回去之后向父皇和四皇兄提起此事,眼里带着崇拜,嘴里不停的夸赞。
“若论赚钱的主意,无人能及王皇商。”天子听完后点头,关于赚钱这点,王修晋很是厉害,看看那些年年送进宫的钱,天子便心存感激,若无王修晋帮忙赚钱,他何来的底气惩处贪官时的不手软,又何来的底气在海上修建那么长的一条防线,又如何投建大船厂,建大船,又如何安排那么多匠人研制炮火弹药,恰恰有了这些,才能让军队战无不胜。以前的人,看不起行商之人,却不去想唯有行商通商才能使国库充盈,才能使百姓富有,而在此之上,也让百姓不受战乱之苦。
“父皇说得没错,儿子那些赚钱的行当全都是王皇商出的主意。”四皇子还想加一句,王修晋哪里单是有赚钱的能力,他办的学堂,相当了不起,看看皇室里的孩子去了之后,一个个全都变得大不同,纨绔不见,都有正经的事做,也有了明确的目标,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让很多人失望,皇室子孙抱团会让他们不安。
皇家的心思,外人不知,王修晋更不知,他在皇家头头的心里地位那么高。王修晋把活动场的钱支出之后,手里的钱可还是不少,便想着建立一个专门资助贫穷学生的项目,他把意愿和父亲提过之后,被王大人摇头拒绝了。在王大人看来,儿子是好心,但会让读书人感觉到侮辱。听完后,王修晋叹了口气,他完全不能理解古时读书人傲骨。
回到家里把这事和李菻善讲了讲,“你说他们支持的是什么劲呢?就为了看不见摸不着的骨气,就宁可穷着受苦,不让别人帮忙?还要累及家人,一家人供一个读书人得费多少钱,为了供养这么一个,甚至有可能砸锅卖铁,或是卖儿卖女。”王修晋不由得开始吐槽,“这样培养出来的读书人,出头之后,性格也是扭曲的,当真能做好个官?”
李菻善听着王修晋的抱怨,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就像是王修晋说的,在那么一种环境下的,培养出来的人,很有可能会把王修晋常说的三观养歪。不过,也不能一概而论,不会所有人都那样。“知你是好心,但这事不是你应该担心的。”
“一点儿都没被安慰到。”王修晋嘀咕了一声。“我怎么忘记可以这么做。”王修晋猛的坐起身,“我回王家一趟,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便跑了,李菻善脸上的表情愣僵。坐在地上玩积木的雅昶呆呆的看向父亲,再转头看向跑出去的小爹,小爹的速度可以参加百米赛跑了。
王修晋一阵风的跑回了王家,直奔书房,连礼节都忘记了,“爹,不能直接帮助贫穷的学子,可以把钱落实到学堂里,落实奖学金制,以小考大考的成绩排名,前几名者当给予奖励,表现优异者当奖,当然有奖必当有罚,罚自然不能是罚钱,可抄书什么的。”
王大人被冲进来的儿子吓了一跳,接着便听儿子气喘吁吁的跟炮仗似的说话,好在也能听清,王大人立刻理解了儿子的意思,“这事就算是成,也不可能以你的名义办,当是以朝廷的,你就看照顾好你的学堂便成。”
王修晋深觉无力,“有钱想做点好事都这么难。”王修晋很没形象有摊坐在椅子上。
王大人看着儿子的形象皱起眉,“坐好,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你在雅昶面前也这样?雅昶跟着你学,还不得长歪了?”王大人脸落得很长,吓得王修晋立刻坐直,他是跑得太累,在儿子面前,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形象,言传身教,他还是能做到的,不过,想想父亲,又想想长兄,再想想自己,若他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会不会也长成长兄那样?
“爹,我总不能每隔几年就往国库里捐一次钱吧!得养肥多少老鼠。”王修晋可不想自己的钱没花到刀刃上,全都进到一些人的钱袋里。“要不我出钱修路。”
“你就不能老实的做事。”王大人长叹一口气,他清楚儿子所做所为都无二心,纯粹是想做些实际的事,但他每每提起的事,都会触动一些人的神经,现在他和李家能护得住他,而皇上也信他无二心,但时间久了呢?天天被言官各种折子参,皇上还有一直信任儿子?“说你聪明,你说说你提的那些,尽是让人能抓着把柄的事,说你愚笨,却知不与皇家争名。”
“爹,儿子知道错了。”王修晋又不是蠢的,听出父亲的关心,也明白父亲的忧心,他现在专心赚钱都让一些人看不顺眼,若是再弄出好名声,大概会让一些人想除掉他,那些人可不管你有没有私心,也不会管以后朝廷会不会落迫,他们求的只是自身的利益。
“想明白了?想明白了就回去,别一天天尽整些有的没的,钱多了就直接送进宫便是。”王大人给儿子指了条路,天子是位明君,钱送进宫后,自然会用在正路。
王修晋起身向父亲道谢,然后便回家了。
“匆匆忙忙的跑去,可是有要事?”李菻善看着王修晋的情绪仍是不高,便小心的问起,“可是父亲说了什么?”
“受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