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行了大礼,待皇上叫起后,王修晋便松了口气,若是皇上一直不叫起,他才该忧心。
“看看这个。”皇上把一封信让亲随递给王修晋。
王修晋眨了眨眼睛,这信,他怎么觉得不能看呢?可皇上开了口,他怎敢说不。打开信,王修晋一目十行的扫了个遍,惊讶无比,相当的震惊,随即皱起眉,“皇上可是想要建船厂。”信上的内容其实很简单,一个属国的史臣与人闲扯,笑言大梁央央大国连战船都没有,还妄想以上国之称压制寇国,就不怕还没到寇国海域,就被对方的小门小炮打回来。这话便不巧被缉事厂里的亲随听着,还上书送到了皇上的案上。
“对,朕要造几十艘战船。”不是说打不了寇国嘛,一个小小的弹丸之地,居然还想反抗上国。不管此事是有人故意挑衅,不是想要借大梁之手打压寇国,大梁的船必段得造,现在国库充盈建个船厂有何难,造几条船有何不妥,至于那帮子总喜欢和他反着来的大臣,且不用管他们。
“建船厂不难,只要寻到造船的能手,想要造出战船也非难事。”可跟他有什么关系,这建船厂当由国库出钱吧!王修晋相当迟疑,他可不敢开口向皇上询问。
“朕打算将船厂交由你来打理。”皇上直言。
王修晋却半晌反应不过来,他,管船厂,皇上没开玩笑吧!“臣对船厂并不了解,也非上上人选,还请皇上三思。”
皇上盯着王修晋,王修晋躬身行礼不起,绝不动摇,他是真没有过多的Jing力,管什么船厂。船厂之事可大可小,他绝对不是适合的人选,就算是他反抗不了,认下了这个担子,朝廷里的那些大臣也不会允的。
“此事就这么定了。”皇上没理会王修晋的间接拒绝,王修晋能把油坊和纺织工坊打理得都不错,船厂自然也能打理得好。
“臣以为船厂之事当与军营之工坊相兼,由肖亲随负责最为合适。”王修晋无声的叹了口气,仍是不死心的想要把担子甩出去,“臣着实不宜插手此事。”王修晋可以想到,此事若是定下,朝堂之上那帮子喜欢参本的大臣会如何形容他。
皇上未言语,若说建船厂,首选便是王修晋,现在被王修晋连推了两次,皇上自然不舒服,却也知王修晋说得没差,除去他说的原因之外,他的身份也是一大原因,皇上再一次后悔,当初怎么就认下了先皇的指婚之事。若将王修晋招为驸马,这会儿谁敢反对派他去打理船厂。
皇上摆了摆手,算是将船厂的事掀过,又想起前两天四皇子去将军府回来的后所提之事。“朕听说你酿了些酒。”
“是。”王修晋在心里直磨牙,当时四皇子得知他酿酒之后,还再三的保证不会说与他人听,怎么一转身就传到了皇上的耳中。“臣以葡萄为主料,待冬月末时,便可入口,只是口感却不敢保证。这是臣第一次酿酒。”为避免皇上开口要尝,王修晋先打出了“第一次”的牌头,这样皇上应该不会惦记了。
“朕信卿家本事,待开封之日送进宫些。”
王修晋此时特想跪,皇上,能不能不坑。
从宫里出来,王修晋到都察院寻父亲,此事必须要和父亲打个招呼,然后才回李家,到家应下学堂去参加开幕式的事,早已经被王修晋忘到了脑后。回到将军府,王修晋直接寻祖父,建船所为何?皇上一时置气?不然,其实皇上早有解海禁之心,那密信不过是给皇上搭了梯子。战船为战,便不应由他插手,虽因为文武两边极受重的大臣面成了姻亲,却也不能因此而搅进朝堂的纷争之中。
李老将军点头,他赞成王修晋拒绝扯到船厂之事里,皇上建船厂目的是为战船,那么便要扯到武,王修晋当真要接管,于王大人的名声不好。“此事你父亲怎么说?”
“父亲并没有说什么。”王修晋说完之后便觉得不好意思,这话之后,还有两句,随心做事,若出事由他担着。打成亲之后,王修晋总会感觉到父亲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愧疚,他也和父亲谈完,可父亲仍是觉得让他受了委屈。王修晋劝解无法,也只能由着父亲。
“祖父,我想去奉安一趟。”王修晋自觉最近京城怕是会因船厂的事不消停,他可不想被当成攻击的由头,还是早早躲到其他地方去的好。“入秋前和掌柜相议,想要在奉安成个新铺子,一直因耽搁,现下得了空便打算去转转,看能否将铺子开启。”王修晋想得到,李老将军更是能想到,点了点头允了。
此去奉安,王修晋仍是先到了庄子看看,羊rou好卖,牛rou却有些难,百姓心里是相当重视牛,哪里愿意吃牛rou,还是非正常老去牛身上的rou。庄子里的牛不占少数,王修晋在过来之前便已经下好了决定,牛rou的吃法有很多,除了炒炖涮烤外,还可以风干后做牛rou干,而牛皮送进城交给铺子里的人裁缝,便能换成一双双新鞋套上脚上。
管事陪着王修晋转了一圈,把王修晋嘱咐的话牢记于心,送走王修晋后,立刻开始动手。
王修晋带着一队人一路向东,又以快马加鞭,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便到达了奉安。王修晋来得低调,和随同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