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的,康顺先生在生花美术馆工作了十二年之久,期间没有任何劣迹,同事亲友间的风评都十分良好,至于周先生,我可以确定他的一切行为都是站在保护荒岛美术馆的利益的基础上的。”
唐一哲想了想:“我有点怀疑王斯先生,有没有可能是他强行把密码给背了下来?”
吴欣:“不是说密码每天只能显示三分钟吗?”
唐一哲:“集中所有注意力去背的话,说不定能够做到,而且王馆长每天都能进入办公室,有足够的机会。”
顾景盛唇角微翘:“我相信一定有人能在三分钟内把所有密码给背诵下来,至于王斯馆长,在正当盛年的时候,或许可以,但他现在已经六十岁了,医疗记录显示,早在十年前,王馆长的记忆力就有明显的衰退痕迹。”
夏晓云补充:“这一点目前已经经过证实。”
卫嘉时小心的看了队长一眼——他总觉得顾景盛口里的“一定有人”指的就是她自己=_=。
马扬帆迟疑:“也就是说,抢劫犯是先闯进的馆长办公室,拿到密码,然后……等等,馆长的办公室在防守上那么不严密的吗?”
顾景盛:“办公室外装有电子门,任何人想通过,都会先一步惊动康周两人——康顺先生的经理办公室就在旁边,而周容安先生在移馆仪式开始之前,暂时与康顺先生共享同一个房间。”
夏晓云:“抢劫犯是伪装成保洁人员进入的办公室,康周两位先生特地检查过,确定了对方所携带的东西都是与保洁工作紧密相连的正当物品。”
唐一哲询问:“抢劫犯的样子被看见了没?”
顾景盛:“抢劫犯当时做了简单的伪装,并且戴了手套与口罩。”
卫嘉时举手:“康顺先生就没发现保洁人员是个生面孔?”
毕竟伪装又不是易容。
顾景盛摊手:“可能发现了,但没有在意,但我个人不打算为此责备康顺先生——在生花美术馆后勤部的负责人辞职之后,馆内环境卫生的在管理上就一直处在失控的边缘。”
夏晓云:“而且由于美术馆的财政状况过于紧张,对馆长办公室的垃圾清理是一周一次的,也就是说,在正常情况下,康顺先生和真正的保洁人员也没有多少见面的机会。”
卫嘉时:“那真正的保洁人员现在……”
夏晓云:“紧跟这直接领导的步伐一起辞职了,理由对自己工资的连续跳水不满。”
顾景盛:“不过因为美术馆在人事方面的管理极其混乱,这份辞职报告目前还没有经过审批,但月薪早已停止了发放。”
英语系的四名大一新生都为此深感无语凝噎。
吴欣看着天花板:“万万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比我们学校后勤部更坑爹的地方。”
卫嘉时挠挠头,听到如此多的相关情报,他再迟钝,也意识到这是顾景盛给自己的测验,赶紧端正态度,继续询问:“那在抢劫犯进入办公室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景盛:“对方威胁王斯馆长把能得到珍贵宝物的密码给交出来。”
卫嘉时举手:“我记得康周两位先生当时就在门外面?”
就算奋力拼搏有困难,难道王斯就不能求救吗?
顾景盛叹息:“他们是等在门外面,生花美术馆内的清洁工作向来展开的敷衍而迅速,两人没必要特地返回办公室一趟,然而在此期间,无论是周容安先生还是康顺先生,都没听到办公室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声音——可以理解,虽然王斯先生对艺术的认知水平有待商榷,但他仍然是个坚定不移的人文主义者。”
卫,吴,唐,马:“???”
夏晓云看着屏幕里小朋友们四脸懵逼,平静地帮忙加了句注视:“在王馆长这样的人文主义者心里,只有生命才是无价的。”
卫,吴,唐,马:“……”
他们从没想过,一个怂字可以被说的如此委婉含蓄清新脱俗。
顾景盛:“根据王斯馆长的供词,他全程都没敢回头看抢劫犯的脸,对方的声音很嘶哑,有可能做过特殊处理。”顿了下,又道,“在看到密码之后,王斯馆长就被乙醚给迷晕,直到被周容安先生发现。”
卫嘉时再度举手:“哪来的乙醚?”
马扬帆也举手:“乙醚是啥?”
两人彼此对视一眼,马扬帆默契地选择自行上网搜索,让小姐姐可以将解答的Jing力集中在优先级更高的事项上。
顾景盛:“抢劫犯将乙醚喷在了用来擦除污垢的脏抹布上。”
卫嘉时:“……馆长现在还好吧?”
顾景盛:“除了有些头痛之外,王馆长的身体没受到什么损害,就是在短时间内,都没法自行打扫家务了。”
唐一哲皱眉:“乙醚是有明显气味的,检查人员就没发现不对?”
顾景盛:“抢劫犯是带着推车进房间的,上面用来盛放生活垃圾的塑料桶处于半满状态,在刺鼻气味不止一种的情况下,也不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