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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不干净了。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她变本加厉的堕落下去,只要姬七将军能帮她除掉沈楚楚。
姬七将军送了武安将军一匹马,那匹马曾经受过虐待,每次被虐打之前,都会闻到前主人身上紫芳草的熏香味。
久而久之,一旦闻到那紫芳草的香味,马就会狂躁暴怒。
那匹马的前主人,便是丧命于此马的马蹄之下,马蹄踩断了前主人的肋骨和腿骨,当前主人被人发现时,已经成了一团面目全非的rou泥。
后来前主人的家人悲痛欲绝,想要杀死那匹马,姬七将军正好路过那座城池,听到这传闻,便对此马起了兴趣。
本来姬七将军想重金收购此马,但那户人家并不缺钱,只一心要杀了马,以解心头之恨。
见收购不成,姬七将军面上装作和气的样子,一转头就命人灭了那户人家满门,救出了这匹性情古怪的马。
紫芳草与丁香花味道相似,她花重金收买了角巷的太监,将沈楚楚的安神香掉了包。
为了防止沈楚楚发觉异常,将安神香撤掉,她又做了两手准备。
不久之前,她注意到姬七将军在她房中停留过后,并不会立刻出宫,而是会偷偷前往浣衣局。
而后她跟踪了姬七将军,发现他跟浣衣局里的一个宫女竟然也有暧昧。
他的私生活跟她没有关系,但那浣衣局的宫女,倒是十分有用。
翌日她将那宫女叫到一旁去,开门见山的告诉宫女,她已经知道宫女和姬七将军的事情了。
她用此事作为要挟,命宫女帮忙在沈楚楚的宫装上熏上紫芳草的香气。
为了防止沈楚楚发现香气,她让宫女将沈楚楚所有宫装上都熏上此香,且必须是少量多次的熏香,这样才能麻痹沈楚楚的嗅觉。
看沈楚楚穿着这熏了香的宫装,却毫不自知,便知道她的计划成功了。
现在只需要她将沈楚楚引到北边的马球场上,找理由让沈楚楚靠近武安将军的那一匹马,马嗅到她身上的香气发疯,沈楚楚便会被马蹄子践踏而死。
就算沈楚楚命大死不了,这样被马蹄子踩上几脚,五脏六腑必然会受到重创。
她要让沈楚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不光如此,骑着马的武安将军,若是跌下马背,自然也会受伤。
皇上如此看重沈楚楚,如果沈楚楚重伤或当场毙命,他定然会不管不顾,重罚武安将军。
听姬七将军说,武安将军背后的鞭伤还未好,以武安将军孱弱的身子,若是再添新伤,定然是撑不过去三日。
皇上在意沈楚楚多一点,武安将军就死的快一点,一石二鸟的计划,她和姬七将军都能受益。
想到这里,嘉答应心中的怒火,稍稍减淡了一些。
她没必要和一个将死之人置气,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沈楚楚引过去。
冷风吹进棚子里,嘉答应脸上的面纱随风而
动,她听到自己柔柔的声音:“临妃娘娘与咖妃娘娘方才一同去看皇上击鞠了,嫔妾也正要去,娘娘可要同去?”
几日的观察,她看出临妃在沈楚楚心中的不同,只要一提临妃,保管沈楚楚坐不下去。
她回来时,咖妃一早就不见影了,她猜咖妃是去看皇上击鞠了。
至于临妃,正一人孤零零的坐在棚子里喝茶,似乎是在等沈楚楚回来。
她趁此机会走了过去,告诉临妃,沈楚楚去北边的击鞠场上,找武安将军说话去了。
临妃傻乎乎的,毫不质疑的起身便走,去北击鞠场找沈楚楚。
沈楚楚进来棚子的时候,临妃刚走不久。
不出她所料,一听这话,沈楚楚立马抬起了头:“临妃和咖妃一起走的?”
嘉答应笑意动人,并没有正面回答:“她们走了有一会儿了。”
沈楚楚蹙起眉头,沉默了片刻,转过身就朝着北边的击鞠场走去。
这种事情,嘉答应没必要说谎,南北的马球场是可以通行的,很多女子都去北边的击鞠场,看那些黄金单身汉们打马球去了。
就算她过去了,也没什么大碍,毕竟狗皇帝在那里,一路上又全都是人,嘉答应想耍手段也不好耍。
咖妃虽说没心眼,但临妃显然比咖妃更没心眼。
临妃不会主动去找咖妃,她们能一起走,那就是咖妃不安好心,主动去引诱临妃同路而行。
上一次临妃就差点死了,照着临妃那个性子,与咖妃在一起,这次指不定又要吃什么亏。
沈楚楚没有跟嘉答应一起走,她急匆匆的朝着北边的击鞠场走去,而嘉答应则默默无声的跟在她身后,暗中加快了步伐。
击鞠比赛有点像踢足球,两方各有一个凹进去的木门,哪一队先踢进去二十个球,便是赢得了比赛。
毕竟是骑着马,用马球棍来打球,想要进球,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