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却十分的刺耳。
司马致听见这动静,下意识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当他看到跪倒在姬钰面前的姬七将军时,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们可懂水性?”他抬起眸子,看向窗户。
如今这屋子里的人太多了,两个屋子根本分不过来,若是将姬钰和姬七将军扔下去,剩下沈楚楚和嘉嫔两人就好了一些。
届时这内外两室,嘉嫔自己一个屋子,他和沈楚楚一个屋子,即便等不到姬钰和姬七将军找人砸门,熬到明天清晨,小德子发现不对劲,也会来砸门救他们。
姬七将军耳边嗡嗡发响,根本没有听清楚司马致在说什么,只有姬钰看起来还算正常,除了面色有些发红之外,并没有其他异动。
“臣不懂水性。”姬钰眸光越过了司马致,看向他身后的沈楚楚。
沈楚楚一抬眼便接触到了姬钰的目光,她挣开司马致的手,乐呵呵的冲向姬钰:“不会游泳没关系,要是你被水淹了,我可以给你做人工呼吸!”
姬钰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可他看着她那张温暖的笑颜,嘴角便不自觉的缓缓勾了起来。
司马致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心中生出一丝莫名其妙的愤怒之意。
他感觉自己的理智在燃烧,他很想上去给姬钰一剑,最好能将姬钰一剑穿心,连剑带人一起扔出这楼船之中才好。
就在司马致失神的瞬间,嘉嫔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态,像是一只壁虎似的,挣扎着朝他爬了过去:“皇,皇上……”
嘉嫔方才在撕扯衣襟之时,不慎将发间固定长发的饰物弄掉,长发披肩而落,再
衬上她诡异的动作,吓得沈楚楚上去便对着嘉嫔的脸给了一脚。
看着嘉嫔被自己踹出半米远,沈楚楚一点没觉得松口气,反而还像个鹌鹑一样缩到了姬钰的身后,指着四脚朝天的嘉嫔,带着一抹哭腔:“鬼,好大一只鬼……”
司马致气的肺都要炸了,她竟然躲到姬钰的背后,她这是什么意思?
人的潜意识最能反映一个人的心态和想法,她便是宁愿去相信姬钰,也不愿意相信他了?
姬钰侧过头,望着沈楚楚绯红的小脸,眸中出现了一瞬间的失神。
眼前这张略显削瘦的容颜,与记忆中稚嫩的面容渐渐重叠,他的齿间微微用力,薄唇上很快便溢出一抹猩红之色。
疼痛唤回他的理智,姬钰看着眼前的小人,想将她拥入怀中,想擦拭掉她眸中的泪花,想安慰她不要怕。
可司马致在这里,他除了看着她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姬钰垂下眸子,舌尖泛起淡淡的苦涩,明明她此刻离他那么近,可看着又离他那样远。
便犹如那天上的星星,仿佛近在咫尺,实则遥不可及,伸手能触摸到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司马致再也忍受不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息,他仅存的一点理智,支撑着他上前拉住沈楚楚的手臂,拖拽着她走向内室。
他刚想将内室的门关上,姬钰便对着他的背影不紧不慢道:“皇上若是去内室,不如将嘉嫔小主一同带上。”
“那酒壶中有药,便是微臣能坐怀不乱,姬七将军便不好说了。”他声音不疾不徐,语气淡淡的,丝毫没有胁迫之意,而是在阐述着什么事实。
司马致咬了咬牙,姬钰说的好听,听着好像是在为他着想,实则就是怕他对沈楚楚做些什么。
若是将嘉嫔一起塞进内室,他总不能在嘉嫔的眼皮底下,跟沈楚楚发生些什么。
说白了,这才是姬钰的目的所在。
可他怎么敢将嘉嫔带进去,现在他还残存着一丝理智,万一他失去了意识,沈楚楚和嘉嫔都在内室之中……
司马致用力的抿住薄唇,他只喝了这么小半杯酒,便已经感觉烈火焚身,像姬七将军喝了那么多,指不定此刻是什么飞一般的感觉。
要是真把嘉嫔扔在外头,怕是会如同姬钰所说的那样,就算姬钰可以保证自己不碰她,却也拦不住失去理智,犹如野兽的姬七将军。
再者说,男女之事本就应当是你情我愿,如今沈楚楚说到底就是个醉鬼,根本没有一丝神智。
若是他今日趁机与沈楚楚发生了什么,按照她那个gui毛的性子,怕是这辈子都会与他产生隔阂。
司马致斟酌一番,迈步走进了外室,他抬手拎起嘉嫔的脖领子,像是拖死狗一样将嘉嫔拖进了内室之中。
他再次走进内室,先是将被单扯了下来,撕成一条一条的,而后将嘉嫔的手脚都捆了起来。
沈楚楚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你们要为爱鼓掌吗?请问我可以旁观吗?”
司马致:“……?”
在她渴望的眼神中,他疾步走到了她身边,伸手便对着她的后颈来了一掌。
沈楚楚翻出一个优雅的白眼,身子软软的向后倒去,司马致伸手捞住她的身子,将她抱到了床榻之上。
他拿着布条犹豫了一会儿,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