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归功在她头上,认为是她办事不利造成了这种后果。
如今皇上还未立后,这掌管后宫的权利自打她入宫起,便一直紧紧的握在她手中。
现在出了这种事,只怕皇上会一怒之下,夺了她掌管后宫的权利,将这权利移交到其他的人手中。
可如果她这个表哥,愿意帮她去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那便不一样了。
皇上就算心中再气愤,也要顾及武安将军的颜面,毕竟姬家这三位将军,刚刚打了胜仗凯旋归来。
不看僧面看佛面,皇上也不会再剥夺她掌管后宫的权利。
皇贵妃一脸期待的望着武安将军,便是武安将军天性不爱多管闲事,可后宫嫔妃和前朝紧密相关,若是她能在后宫站稳脚步,往后定然也能帮姬家不少忙。
这个道理,想来武安将军不会不懂,都是互相仰仗,他帮她一次,她自然不会亏待他们姬家便是。
武安将军放下酒杯,笑容略显漫不经心:“娘娘怕是找错人了,这后宫之事,臣自然是无权干涉。”
皇贵妃听了他的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什么无权干涉,分明是他懒得管吧?!
见他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她气的心里恨不得撕烂了他那张嘴,但面上却又什么都不敢表露出来,她得罪不起他。
过了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勉强的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是本宫鲁莽了,武安将军勿怪,本宫还有事要忙,便先行告退了。”
武安将军微微颔首,也不管她到底走没走,自顾自的与姬六将军说笑起来。
皇贵妃一出了正殿,便气的跺起脚来,什么狗屁武安将军,这么小的忙都不愿意帮。
她气冲冲的坐上了步辇,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跑回去骂他两句。
那边皇贵妃一走,沈楚楚便也耐不住了,宫殿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若是她一直杵在殿内不走,让人瞧见只怕又要落人话柄。
碧月还未找到,藏在钟楼暗室中的血衣也没处理,她现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迟疑的走了过去,面色有些为难:“将军……”
武安将军抬了抬眼,见是沈楚楚来了,他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娘娘不用担心,一切有臣来善后。”
他的声音不大,像是春风一样不徐不缓的,不知为何,却特别有信服力,令沈楚楚不自觉的便想要相信他。
沈楚楚感激的对他笑了笑,今日真是多亏了他帮忙,若不然只怕和那歹人一起摔下钟楼的,也会有她一份。
看见她小脸上淡淡的笑容,武安将军眸中有一瞬间的失神,他微微一怔,随即扬起了唇角:“娘娘先回去吧,姬七将军找到婢子,会给娘娘送过去的。”
沈楚楚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她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着。
待到后宫的嫔妃都走干净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实在是容易被人说闲话。
武安将军望着沈楚楚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却久久不曾消散。
姬六将军看到自家八弟这模样,仰头饮下一杯辣酒,不禁咂了咂嘴:“八弟不帮亲表妹,倒是对个外人很是上心嘛?”
武安将军侧过脸,眸光冷然的瞥了他一眼:“何为亲?何为外?我想得到的就是亲,不屑得到的便是外。”
“是是是,六哥说不过你。”姬六将军摇了摇头,饮完了酒壶里的最后一滴酒。
沈楚楚回到永和宫没多久,便有人将碧月送了回来,看到碧月还活着,她紧紧崩住的一颗心,总算是舒缓了下来。
碧月进了永和宫,便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哭了起来:“娘娘,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沈楚楚拍了拍她的头,将她扶了起来:“是本宫不好,本宫早该料到这其中有诈。”
是了,这往身上泼水的桥段,都是宫斗戏里用烂了的套路,可当时她却没有多想,见侧殿没有人,便安心的换起了衣裳。
说到底还是怪她太大意了,经过了皇贵妃陷害之后,她紧绷着的神经便有些松懈了。
她总觉得那jian夫,不敢在斋宴上明目张胆的搞事情,事实上她错的太离谱了,他都敢在御花园给狗皇帝戴绿帽子,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说起来还有些奇怪,那钟楼里的歹人,到底是不是皖嫔jian夫的人?
她听着那些人说话的语气,感觉应该是那jian夫的手下,可皖嫔的jian夫为什么要杀害了皖嫔?
那歹人曾说过一句话,他说再过一刻,所有人都要变成尸体。
也就是说,歹人当时便已经知道了皖嫔和他都要死。
若是从头到尾的将事情捋下来,这件事情上似乎还有很多疑点和古怪。
先是有人往她身上洒了茶水,弄脏了宫装的她自然要去更换衣裳,而后明明检查过没有人的侧殿里,在她换完衣裳之后,突然冒出了一个男人,从背后点住了她的xue道。
通过那男人的同伙对他的称呼,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