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入宫这一年之间,他和夫人整日提心吊胆,唯一能做的便是托人在后宫之中帮忙打点。
他只恨不得自己能飞进皇宫里,哪怕是做永和宫里的一个太监,只要能日日守护在女儿身边,护得她平安,也是值得的。
思量之间,碧月已经将纸笔砚墨取来,沈丞相皱紧了眉头,恨不得将笔抢来折断。
沈楚楚听出沈丞相言语间的担忧,她抬眸深深的看了一眼沈丞相,对着他笑了笑:“无妨的。”
起初学起书法时,便是从临摹字体开始,临摹的时间久了,掌握了一定的技巧之后,就将名人字帖置于案前,观察字帖的形态结构和笔划,进行临帖。
她练书法也有十几年的时间,并不是只会写正楷小字,若是对着纸条上的字体进行临帖,完全不成问题。
方才狗皇帝将纸条给她之后,她便一直在垂眸观察纸条上的字体,也不是很难,就是普通的行草字体,写笔划时用些力道罢了。
沈楚楚将白纸分别铺在两张矮几之前,而后对着那跪在地上的侍卫道:“你先写。”
侍卫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皇贵妃,皇贵妃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他才缓缓起了身,迟疑着走了过去。
就在侍卫走到矮几前正准备写字的时候,沈丞相却突然笑出了声。
众人:“???”
侍卫被那魔性的笑容吓得手指一抖,差点没把笔甩出去。
沈丞相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众人异样的目光,可他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快要咧到了耳朵边。
楚楚对他笑了!
一年了,整整一年,楚楚都没有对他笑过一次了。
便是因为起初他不同意她入宫,她就再也没对他笑过,每次看到她对着皇上笑的时候,他都羡慕的恨不得把皇上的脑袋安在自己头上。
沈楚楚挑了挑眉,虽然不知道沈丞相在笑什么,可他笑起来真的好吓人,还是他不笑的时候,看着更舒服一些。
侍卫很快便写完了那首诗,许是被沈丞相吓到了,他写的字有些虚浮,甚至那字体的结构都不大对,和纸条上的字迹最多也就有三四分相似之处。
沈楚楚见他写完,便走到矮几旁,也写了起来。
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也就是眨眼之间,她便一气呵成,将那首情诗写在了纸上。
只见白纸上赫然躺着两行姿态横生,纵情洒脱的行草,相比于侍卫写出那一手草书,沈楚楚的行草更有九霄拔世的放海之势。
从沈楚楚开始书写时,她的身边便围过来不少大臣,他们望着沈楚楚的行草,不禁自惭形秽。
这般洒脱的行草,便是用心练上几年,只怕也很少有人能达到这么高的境界!
沈丞相更是看呆了眼,若不是有旁人在场,沈丞相只想将矮几上的白纸抢回家,拿个框框裱起来挂在书房中日日观摩。
他的女儿,何时竟练成了这一手好字,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司马致挑了挑眉,看起来楚贵妃身上,应该藏着不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若是说之前那一手正楷小字,还能练几个月俗称,这纸上的行草没个三五年的功夫,可写不成这样。
沈楚楚将纸条拍在矮几上:“都过来瞧一瞧,看看是谁更像是这纸上的字迹?”
众人对比之下,发现那纸条上的字迹,的确是和楚贵妃刚刚书写的字迹一模一样。
侍卫一下便慌了神,那纸上的字其实根本就不是他写的,他压根就不认字,是皇贵妃强迫他日夜不眠的练了三天,强制性的逼他学会了那几个字。
他一家老小都在皇贵妃手中,若是不按照她的话去做,妻儿父母都要丧命在她手里。
他也是被逼无奈,明知道私通嫔妃是什么罪名,还是必须要去做,他一个人死,总比全家人死要强上很多。
侍卫强装镇静,他指了指皇上手中的手帕:“这帕子……”
不等他说完,司马致便慢条斯理的开了口:“帕子是你偷走的,楚贵妃前日跟朕在一起时,便说起丢了一条帕子,原来是你偷的。”
“你不光偷窃,还妄图污蔑贵妃,来人!将他拉下去杖毙!”他眯起眸子,冷声说道。
沈楚楚愣了愣,她本来以为自己还要再费一番功夫,才能化解皇贵妃的栽赃陷害。
没想到狗皇帝竟然会帮她说话,莫非是因为听到她给他写情诗,所以觉得很感动?
司马致神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转身走向了太后。
伴随着侍卫的哀嚎,这一场闹剧总算是结束,只是皇贵妃面色有些发白,不知在想些什么。
斋宴总算是继续进行了下去,沈楚楚却一直心不在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皇贵妃能拿到她的帕子,定然是通过嘉嫔之手,可嘉嫔今日安静的有些反常,方才皇贵妃污蔑她时,嘉嫔也没有开口帮腔一句。
斋宴进行到中途,皖嫔一声不吭的绕着走出了正殿,旁人以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