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
沈楚楚让碧月将瓷瓶拿来,双手捧着瓷瓶,递给了杨海:“皇上,这药水乃是臣妾亲手所制,可以……消肿止痛。”
司马致眯起眸子,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寒光,她还好意思说,被她扯了那一下,这两日他走路都跟杨海一个姿势,搞得他丢尽了脸面。
他瞥了一眼那瓷瓶,心中迟疑,她又想搞什么花样?
沈楚楚见他一脸怀疑,连忙打了包票:“不信您现在可以试试,保管涂了这药水,当时便不痛了。”
她之前在自己身上试过,若不然也不敢拿给狗皇帝用,今日这么多大臣都在,若是狗皇帝一直用那种古怪的走路方式,只怕会令众人多想。
司马致抿了抿薄唇,罢了,便再相信她这一次,这样走路定然不是法子,若是被太后看到,怕是又该问他了。
他从杨海手中接过瓷瓶,迈着碎步走向了斋宫的侧殿。
沈楚楚跟了上去,到了侧殿外,她便站住了脚步:“臣妾在外头等您,您打开瓷瓶直接涂抹伤处便是了。”
司马致走进了侧殿,让宫人都退了下去之后,打开瓷瓶,往自己的手上涂抹了些药水试了试。
十分清凉,楚贵妃倒是没骗他。
他褪下裤子,用药水轻轻的涂抹着伤口,一阵冰凉的触感,令这两日火辣辣疼痛的伤处舒坦了不少。
司马致想了想,将瓷瓶里的绿水,倒出来了大半瓶,一口气全涂抹在了伤口上。
第28章 二十八条咸鱼
司马致整理好衣袍, 感觉伤处冰冰凉凉, 他迈步往前试了两下, 原先刺痛火辣的伤处, 此刻倒是舒缓了不少。
他一走出宫殿, 沈楚楚就凑了上来:“皇上, 您感觉好些了吗?”
司马致挑了挑眉,看着她那副殷勤的模样,心情也跟着畅快许多:“好些了。”
说罢, 他拿起瓷瓶晃了晃:“这药水是管用, 就是太少了, 一下便用去了大半瓶……”
他的话还未说完, 沈楚楚便蹙起了眉头,她吸了吸鼻子, 将脑袋靠近他拿着瓷瓶的手掌。
这什么味道?
半枝莲和鱼腥草制成的药水, 闻起来味道淡淡的,可没有这么刺鼻的气味。
似乎闻着像是薄荷……不,是风油Jing的味道!
沈楚楚小脸一白,莫非是那个小翠给拿错了药水, 错把风油Jing当成了半枝莲给装进了瓷瓶?
这样说来,那狗皇帝岂不是将大半瓶风油Jing,都涂在了他的龙蛋上?
司马致眯起了双眸,风油Jing是什么东西?
听起来似乎不是什么好玩意, 若不然楚贵妃的脸色也不会一变再变, 跟走马灯似的。
“皇, 皇上,方才臣妾忘记跟您说了,这药水用完之后,还需要用清水洗净才管用。”沈楚楚清了清嗓子,声音略显紧张:“您快去冲洗一番,莫要耽误了药效。”
司马致眉骨微动,蓦地感觉到凉飕飕的伤处,传来淡淡的灼热感,那是一种冰凉中带着一丝丝火辣的感觉。
这感觉令他觉得自己好像即将一飞冲天,冰与热的交替,使他忍不住绷紧了后背。
真是微妙至极,不能言说。
他的脸色有些发黑,他就知道,他便不该相信她的鬼话,也不知道她给他的药水到底是什么东西,用起来感觉怎么就这么诡异?
“你确定要清洗才管用?”他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将‘管用’两字咬的重重的。
“呃,没错。”
沈楚楚想了想,应该是管用的。
上次做试验的时候,她分别在手背和太阳xue上涂了不少风油Jing,后来发觉太上头了,便用清水冲洗掉了。
没过多大会儿,那上头的感觉便缓和了不少,想来就算换个地方,可能也是管用的。
司马致听到她心里一会一个‘应该’,一会一个‘可能’,恨不得把扔下的小半瓶药水砸在她脸上。
这个混账的楚贵妃,等今日斋宴结束,他定要找她好好算算这两日的帐才是!
他夹着腿缓缓踱步而行,那走路的模样,像极了在湖水中前后摇摆鸭掌的鸭子。
司马致命杨海抬来了一盆清水,他再次褪下袍子,劈开腿一点点的清洗着伤处。
他心中蓦地生出一抹耻辱的感觉,想他堂堂真龙天子,竟然三番五次的栽在同一个女人的手里这么多次。
这简直让他颜面无存,可他偏偏还没有法子治她。
众人皆道沈丞相对楚贵妃这个亲女儿,不如对嘉嫔那个义女好,但他们却不知沈丞相这个老狐狸,私底下为了楚贵妃,给他旁敲侧击的施过多少压。
两年前,楚贵妃就在国宴上见了他一面,不久之后,沈丞相便去找先帝求赐婚,道是自己女儿看上了他。
先帝看中了沈丞相身后的势力背景,逼着他应下婚事,那时他年轻气盛,认为沈丞相此举是在羞辱他,死活不愿意迎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