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心里又觉得不是滋味,忍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把酒壶给拿下来,说:“别仗着如今年轻便这般不爱惜自己,等着你到了我这年纪,你便知道苦了了。”
容华木然地看着失去酒壶之后空荡荡的手,似乎是方才喝得太急,有些醉。
容征再次拍拍他的肩,把自己方才的不快都给压住,说:“好在祖宅离越国公府不算远,也就两三日的脚程,快马加鞭,半日也就到了。就算是有你处理不了的紧急军务,给我送来也来得及,遑论映玉的血毒。”
容华仍不答他的话,他便又说:“这世上,我们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
之后的话,容华再没听进去,那酒像是苦的,混合着映玉的模样,伴了他一晚的梦。
*
容华回到夕颜小筑的时候,辛沐还没睡下,听到侍女通报说容华醉了,他便立刻去迎,至真听到动静也赶紧出来帮忙,两个人一左一右地驾着容华的胳膊,非常费力地把容华给扶进了屋内。
辛沐知道容华喜欢喝酒,但从来没有见容华喝醉过,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把容华给丢在床上之后,至真还帮着照顾了一下,给容华擦了身才离开。毕竟辛沐手不方便,况且他以前的身份尊贵,也不会伺候人。
容华上了床,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辛沐瞧着他醉得厉害,便没有上床,怕自己打扰到他,于是辛沐用完好的左手把被子拉上来给容华盖好,正要转身离开之时,便被容华给抓住了手。
辛沐转头看他,轻声问道:“你醒了吗?”
容华睁开了眼睛瞪着他,又喃喃说了句:“别走。”
辛沐微微有些怔楞,反应过来之后,轻抿了抿嘴唇浅笑。
容华感觉到被拉着的人的顺从,立刻便用力把他给往床上拉,辛沐身子不稳,一下就倒在了容华的身上。
“侯爷,你……唔!”
辛沐的话被容华的吻给堵住了,然后容华抱着辛沐翻了个身,把辛沐给压在身下继续与他深吻,双手也不停歇地撕扯辛沐的衣衫。
容华从来没有这样粗暴过,他一直很温柔,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喝醉的缘故,他十分急切地地进入了辛沐的身体,没有丝毫怜惜。
辛沐这几天甚至还很虚弱,手又受了伤,根本没有反抗能力,被进入的时候,辛沐浑身都在发抖,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呻-yin。
容华仿佛没有听到,他一言不发,狠狠地掐着辛沐的腰,以一种近乎残忍的动作对辛沐进行掠夺,这场并不欢愉的rou-体交-缠持续到了半夜,辛沐最终要承受不住晕过去之时,容华狠狠地抱紧了他,颤抖着开口:“别走……”
辛沐虚弱地抬起手,想要抱住容华,可就在他要触到容华光洁的后背时,容华又开口,喃喃道:“别走,映玉。”
映玉,映玉,映玉。
那个名字狠狠地刺着辛沐的耳膜,他突然就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像是站在悬崖边,被容华一掌给推到入了深渊,一阵锥心的刺痛和天旋地转之后,辛沐带着剧痛后的麻木,终于彻底晕了过去。
容华依然紧紧地抱着辛沐,并没有发现怀中的人已经晕了,他浑浊的脑袋里飘过许多纷乱的思绪,最后,他模模糊糊地想,到如今,或许是时候放手了。
之后,容华便也失去了意识。
*
容华向来习惯了早起,尽管昨夜喝得多,但今日还是天刚亮便醒了。他睁眼之时瞧见了辛沐的脸,他在自己的身边沉睡着,被子把脸遮了一半,只露出眉眼,他皱着眉,似乎睡得并不好。
容华昨晚有些醉,不记得昨晚自己是怎么回的夕颜小筑,更加不记得是怎么和辛沐睡到了一块儿的,但他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一场春-光旖旎的梦,在梦中,他似乎还叫了映玉的名字。
容华被自己吓了一跳,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紧张地看着仍旧在沉睡的辛沐。
辛沐动了动身子,还是没有醒来。
容华有些心虚地起身披上外衫,不管怎么回想也想不起究竟是不是叫了映玉,若是真的话,辛沐也不知道会多生气。
正想着,辛沐便发出低声的呢喃,像是要醒了,容华还没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不想这时候和辛沐对上,赶紧自己起身披着衣服就出了寝殿。
昨夜喝酒太多,后面的事都十分模糊,越想越是头痛欲裂。容华想得出声,刚出卧房大门便撞上了匆忙赶来的侍女,那侍女匆匆地说容征今日便要走了,请容华快些去送。
容华说:“怎么这样匆忙?现在就走吗?”
侍女回答:“国公爷老早就收拾好了行李,此时马车已经在国公府门口候着了,就等侯爷您去。”
昨晚容征也给容华说了这事,后面他喝多了全给忘了,此时便慌忙叫来几位侍女,立刻到了隔壁的房间开始梳洗换装。
一侍女一面给容华梳头,一面说:“侯爷,奴婢差人去请辛沐公子吧?国公爷也说了,想在离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