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要生气,正要解释,又听她似笑非笑地道:“你藏私房钱!”
私房钱的矛盾古来有之,沈时恩忍不住笑起来,说:“我是不想藏的,这不是上次你……你对我那样。我怕让你知道了,又要和我闹。就先放在自己身边。”
姜桃捂着嘴笑了,说:“反正只要不去猎那些危险的野物就成了,你这通身打猎的本事,我还能拘着不让你用?”
沈时恩顺势就把她抱到自己怀里,“我旁的本事也不差,你要不要也让我用一下?”
姜桃连忙转头去看屋门,沈时恩又伸手把她的脸给扳了回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说:“都关好了,我还检查过了,这边的墙壁比咱家的厚实很多,阿杨那边必然是听不到动静的。”
“哪有你这样的啊?一来就先关注那些?”
沈时恩声音低沉地在她轻声道:“这不是在家里你都不让我……”
他说话时热气喷在姜桃的耳廓,耳廓热热麻麻的,连带着她整个人都觉得酥麻了。
她赶紧伸手把他的嘴捂住,软软地犹豫道:“大白天的……”
“又没有旁人知道。”沈时恩亲了亲她的手心,抱着她就往床榻上去。
……
……
事实证明,有时候屋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也是不好的。
反正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无比怀念家里热热闹闹的环境。
不过也不怪沈时恩闹得狠,两人都好几个月没有亲近了。
现下他们出了来,姜杨是一心读书不出屋子的,等于是只有他们两个,又不是真的无欲无求的圣人,自然也就不会顾忌那么多了。
如此到了五月端午节。
端午节吃粽子赛龙舟,还有大型庙会。
姜桃赶紧要求出去玩。
虽然都说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但是自家的“牛”健壮过了头,她这块田真的遭不住了。
沈时恩吃够了,很餍足大方地同意了。
姜杨还是说要在屋里待着,不想出门。
姜桃也不强迫他,就和沈时恩出了门。
又很赶巧的,他们和隔壁的贺志清和柳氏遇上了。
两家都是去看热闹的,于是便结伴一道往外去。
贺志清看到姜杨没和他们同行,询问之后得知姜杨在屋里看书,他又惭愧了。
柳氏一看他又面露犹豫立刻道:“咱们都来省城半个月了,你日日闷在屋里,我也没出来过。难得过节,只出来玩半日,下午就让你回来好不好?”
自家媳妇儿温声软语地请求,贺志清哪里舍得拒绝?便也不提了。
之后四人先去了河边看赛龙舟。
此时第一轮比赛还没开始,但河边等着看热闹的百姓已经早早地都过来了。
沈时恩把姜桃挡在身后,拨开人群带着她找到了一个好位置。
贺志清和柳氏就没这么好运了,贺志清文弱根本挤不过旁人,得亏柳氏丰腴一些,一直把他的衣袖拽在手里,才让他不至于被人挤到河里去。
姜桃站定之后才发现他们夫妻两个没跟上,和沈时恩耳语了几句之后,沈时恩又去给他们开路。
四人这才又站到了一处。
柳氏感激地对姜桃笑了笑,说:“没想到来看赛龙舟的人这般多,多亏你夫君,不然我们这次估计是看不成了。”说着又要给姜桃福身道谢。
姜桃看她发髻都歪了,额头也满是汗水便扶住了她,又拿出帕子递给她,“不必这么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柳氏听她说话温温柔柔的,递过来的帕子也香香的,顿时觉得自己之前想错了——之前他听贺志清说姜杨为人少言寡语,不是很开朗,后头她看姜桃他们几乎不出门,就沈时恩没天出去买饭食,柳氏便觉得这家子应该都是孤僻的性子,就也没有上门去结交。
孤僻的人怎么会特地给他们开路,还给她递帕子擦汗呢?
柳氏便开始和姜桃攀谈起来,问这几日她怎么不出门呢?
姜桃被她问的耳根一热,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又听柳氏接着抱怨道:“我家那个看你弟弟用功,非也认真较起劲儿来,我们俩拢共带了个做饭的老妈子出来,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天天闷在宅子里都快憋出病来了。还是你心思定,能守着你家弟弟读书。”
姜桃都被她夸得不好意思了,是她不想出来玩嘛?!那不是有人不让她出门嘛,每天就围着床笫打转,连出门的力气都没有。
沈时恩也在旁边和贺志清攀谈,感觉到姜桃满含怨念的眼神,他转过脸对她弯唇笑了笑。
姜桃再瞪了他一眼,两人眼神一碰就分开了。
柳氏就在姜桃旁边,正好把他俩的互动看在眼里,捂嘴笑道:“你俩感情真好。”
他们正说着话,河对岸忽然来了一行人,立刻引起了人群的sao动。
河岸这边都是普通百姓,拥挤没什么秩序,对面则是乡绅富户、达官贵人,都按着座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