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做什么?好好念你的书就行了。”
连珠炮似的一通话,把秦子玉给噎住了。
他觉得他娘肯定是糊涂了,他和姜桃差不多年纪,他是小孩子,姜桃就是大人了?一个农家女能有什么大本事?那番话估计也就是她随口瞎编的!
后头的事情更是让他始料不及了,楚家的长辈,一位对外不露姓名的刺绣大家豪气地捐了上万两救灾银。
他娘又说了:“唉,我这腿都跑细了,不知道跑了多少家人家,本地那么些乡绅富户加起来不过才捐了小几万两。这楚家长辈以阿桃的名义一捐就是上万两。人认识我是谁啊?京城来的大户难道还得拍我这小小知县夫人的马屁?肯定是看着阿桃的面子啊。明明姜家生活也不容易的。那可是一万两银子,她得绣多少绣品才能挣回来……前头你还那样对人家弟弟,人家不计前嫌给我出主意不说,还这样帮我,我真的是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遇到了这样的贵人。”
所以后头黄氏知道姜桃在犹豫着要不要扩展绣坊,二话不说就入伙了。
秦子玉自然是试图阻拦的,但是别看他娘宠着他,大事上却不听他的,加上他爹还在旁边敲边鼓,说你就听你娘的,姜家那小娘子主意正,前头帮你爹得了个“治理有方”的好名声,现在帮着那些家里没了进项的妇人寻到了活计,那又是大功劳一件!
他爹娘两个,一个只想着政绩啊考评之类的,一个像被姜桃灌了迷魂汤,任他说破了嘴皮都劝不回来。
然后他娘就越来越“疯魔”了,说什么都让他和姜杨道歉。
前头已经唠叨了几个月了,年前终于不说了,他还以为他娘放弃了,没想到大年初一一大早,他就被喊起来了。
他爹家里没人,也没有需要一大早去拜年的亲戚。他外祖家倒是人多,但是远在外省。
后头他换好衣服,才知道他娘是让他去找姜杨赔礼道歉。
这可是大年初一啊!要是遇上不好的事得倒一年霉呢!
但是秦子玉细胳膊细腿的实在敌不过他娘,被强行拉上了马车。
秦子玉也烦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歉要是一直不道,他娘是过不去了。他今年还要科考的,为了未来几个月能好好复习,秦子玉觉得丢脸就丢脸吧!
所以他见到姜杨之后,把年礼往他面前一放,然后就说:“对不起!”
姜杨之前听他姐姐说过,黄氏过年的时候要带着秦子玉给他道歉的,但没想到他大年初一就来了,而且这态度……也够恶劣的。
他弯了弯唇,不以为意道:“子玉兄太客气了。过去的事,我也不怪你。”
秦子玉觉得丢脸正准备开溜,听到这话就站住了脚,奇怪道:“你不怪我?”
他和姜杨也当了好长一段时间同窗的,知道这小子天赋高,心眼却不大,切开来未必比他肚肠白。
他现在居然说不怪他?这么通情达理的,和秦子玉印象中的姜杨简直是两个人!
姜杨又笑了笑,说:“是啊,若不是子玉兄让我从学塾退了学,我如何能拜卫先生为老师呢?听说之前子玉兄也是想拜老师为师的,等于是把老师收学生的名额拱手让给了我。若不是得了老师的指点,今年开的恩科我也未必有信心下场。若我有幸他日金榜题名,还得念着你这份助力呢。”
姜杨素来不在人前说这些的,卫常谦之前还担心他信心不足,发而发挥不出应有的水平,此时听了便笑道:“好,这话说的好!不愧是我的学生,肚量大,格局更大!”
再看秦子玉,他快气死了!
当时在茶壶巷他眼睁睁看着卫常谦进了姜家大门,还黑着脸放话说绝对不可能收他为学生。
他当时心里有多难受多生气,只有他自己能知道。
好不容易过了快一年,他渐渐恢复了平常心,没想到姜杨现在来给他的伤口撒盐了!偏他说的话还真就挑不出错处,任谁听了都得夸他宽宏大度!
秦子玉觉得胸口堵得像压了块大石头,咬牙切齿地说:“那过去的事就翻篇了,咱俩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姜杨依旧云淡风轻地笑着,还道:“过去的事过去就算了。但井水不犯河水,似乎是不行的。我最近听闻伯母和我姐姐实在投缘,想要义结金兰。若是她们真成了姐妹,往后子玉兄……不对,我就要直接改口直接唤你子玉了。我做舅舅的,自然不好同你计较那些。”
秦子玉想说去你大爷的,你是谁舅舅?!
但不等他开口,卫常谦想着若是黄氏真和姜桃结成了姐妹,自家弯弯绕绕地和秦家也算是沾亲带故了。
而且姜杨都很大度地不同秦子玉计较了,他这当老师的自然不能被学生比下去。
所以他对着秦子玉多了几分慈爱,还鼓励他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听说你已经有了秀才功名在身,今年也要越发努力!”
卫常谦从来没有这么和颜悦色地和秦子玉说过话,尤其是他后来他Yin差阳错地说了冒犯卫常谦的话之后,卫常谦更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