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事项,比如针线虽然是烈酒泡过消毒的,但是给人缝合的时候自己也要注意卫生。
说起卫生姜桃又想起来,这种灾难之后容易生出疫病。
真要是有疫病蔓延,就古代这个医疗条件,不知道要填进去多少人命。
正好一堆大夫在,姜桃便和他们商量着如何预防。
古时没有消毒水,消毒靠艾草和雄黄之类的,这些在医经都有记载,大夫们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事发突然,今天光想着去救治伤患,暂时还没想到这些。
又合计完消毒和预防疫病的事儿,姜桃让人送了大夫们出门,王氏他们也都去歇下了,姜桃拿起饭碗,发现饭食已经没有一点儿温度了,而且姜杨他们也都不在了。
苏如是无奈地笑道:“你们说话的时候孩子们也插不上嘴,我看小阿霖都困得睁不开眼了,就让他们去隔壁屋子睡下了。”
说着话又让人把饭菜热了一遍,没多会儿饭菜端过来了,姜桃忽然想到好像生石灰也可以应用到防疫上。
不过这是她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还得找懂行的人问问才成。而且大面积地把生石灰应用到防疫上,需要极大的人力物力支持。
不过幸好她还有黄氏这个帮手。
这么想着姜桃又要放下碗,但被苏如是拦住。
“不管你想到什么了,先把这顿饭吃完,而且天色也晚了,做什么都不方便。明早再做也来得及。”
姜桃看到她师父满是担忧的眼神,赶紧把饭吃完了。
睡前苏如是又探了探她的额头,确保她没有发热才没让她接着喝药。
姜桃也是累极,匆匆洗漱过后躺下就睡着了,一觉就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大夫们过来借人了,黄氏也Jing神抖擞地过来了。
大家就接着忙活,姜杨和萧世南、楚鹤荣也不肯闲着,跟着姜桃一道出了门。小姜霖和苏如是也是想去的,但他们的年纪都不适合在外奔走,就被姜桃一口回绝了,只让他们在家待着。
黄氏听姜桃说想要生石灰,就道:“这倒是不难。我让人去各家要就是了,他们到底还是要卖几分面子给我的。”
说着话他们就到了收治病患的工棚那里。
因为一大早附近的驻军就连夜派遣士兵过来了,有军队维持秩序,所以情况比姜桃预想的还好些。
但是秩序是没问题,其他问题接踵而至——百姓们饿了一夜了,普通人倒还好些,但是受了伤的却挨不住饿,比昨天蔫了很多。
一看到黄氏,百姓们就嚷着让衙门开仓放粮。
黄氏有些尴尬地没吱声,还往人后躲了躲。
很快士兵听到喧闹过来了,吵嚷声也就被平复下去了。
“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姜桃小声询问。
本以为设计到官粮这种私密事,黄氏是不会说的,姜桃也是下意识地问出了口,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妥。
但黄氏不把姜桃拿外人,立刻在她耳边道:“那些米粮让我借出去给米铺了,每天秋天借出去,第二年多还两成。现在才是春末夏初,那些米还没回来呐!”
姜桃听了这话都惊得说不出话了,这……这不是等于拿官家的钱去放贷嘛?!
“我没想吞银钱的!”黄氏连忙小声辩解,“多收上来的粮都发给县里的生活艰难的人了!”
小县城里每年年底都会放粮施粥,一施就是好些天。就算是县里再穷困的人家,都能在年底吃好长一段时间的饱饭。
这是由来已久的传统,姜桃也知道这个,当时还感叹说这知县还挺大方。
因为县城里的人都知道秦知县人不算特别英明,但也没听说他收贿什么的,据说是怕惹麻烦,连商户的冰敬炭敬都是不要的,个人作风还是挺好的。
那放粮施粥一放好些天,用的自然是他自己家的银钱,知县的俸禄也不高,月俸七石五斗米,全年加起来还不够他施的。
这也是为什么秦知县这么些年啥功绩都没有,却还受到百姓喜欢爱戴,稳当地坐了这么些年知县位置的原因之一。
不过又都知道县官夫人,也就是黄氏娘家是外省有名阔绰的大商户,就也从来没人怀疑那些米粮的来路。
“夫人家不是不缺这点银钱吗?为何做如此大胆之事?”
虽然黄氏和秦知县没有贪墨那些银钱,但是若是被查到了,那私自挪用的罪名也得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黄氏用更小的声音道:“这不是……这不是节省开支嘛,金山银山也不能那么随便花啊。”
她当年帮着秦知县上下疏通就填进去整副嫁妆,还跟娘家挪了一大笔银钱。
后头她爹年纪大了,家里管事儿的就成了她哥和嫂子。
哥嫂对她可不会像她爹对女儿那样大方,怎么可能每年给银钱他们来给秦知县博官声?
何况黄家人也看出来了,秦知县实在是没什么大能,当一个小地方的知县也就算了到头了,他不出错就算好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