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此大任。卢掌柜才德兼备,又一向公道,合该由您来做这个会长才对。”
卢掌柜又劝黄茂林,“黄掌柜,咱们平安镇靠着驿站,如今是越发繁荣,您是头一个开货仓的,可见比我们有眼光,这二三年间,镇上人越来越多,各处大宗交易都跑到这里来,如今我们各家干各家的,混乱的很,也没个规矩。若是有了总行会,谁若犯了规矩,直接踢出去,也省得坏了我们平安镇的名声!诸位觉得卢某人说的可有道理?”
黄茂源头一个点头同意,拉车的生意好不好,还是要看货仓,故而拉车的车主们对货仓有天然的依赖性,也希望货仓这边能更规矩一些。
若是能有总行会管着,以后不管是存货的价钱还是拉货的价钱都能统一起来,也省得有人捣鬼,众人自然也是不反对。
刘家兄弟被福满堂治了一场,这会子当起了缩头乌gui。另外一家货仓的高掌柜,知道如意坊的黄掌柜一向光明磊落,从不干那些背后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有这样的人做总会长,又年轻有为,自然与大家都无碍。
众人也都明白,卢掌柜之所以推荐黄茂林,一是觉得黄茂林确实能干,年纪轻轻闯出了一片家业,二是看中黄茂林财势大,与张县尉还连着亲,两个小舅子都中了秀才,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举人。也非得有这样的人,才能管住大家。你若无财无势又无能,说的话再有道理,怕也没几个人听。
黄茂林一再谦虚,众人仍旧推举他做会长,最后只能无奈接下,并与所有人共饮三杯茶,又与卢掌柜等人商议,定下平安镇货仓车行总行会的具体规矩细则,包括存货、拉货、交易和取货等各个环节。
规矩制定好了之后,白纸黑字写好,所有人在上面按手印。
黄茂林提议,把这规矩刻成石碑,竖在驿站附近,南来北往的客商都能看得见,也能表明平安镇货仓行会的诚意。
卢掌柜拍手称赞,“黄掌柜果真是有眼光,我们自己立的规矩有什么用,得让外头人知道,人家才敢来,我们才能有生意!”
说完,卢掌柜也提了个建议,“黄掌柜,今日这行会头一天成立,总得有些公中的银钱,以后我们一年聚一次,一起喝喝酒叙叙情谊,弟兄们之间关系好,才能一起把总行会越办越红火。”
黄茂林点头,“承蒙诸位兄弟们看中,推举我做了这个会长,如今规矩也有了,但我们行会这么大一摊子事情,黄某人家里琐事又多,怕是不能尽全力为兄弟们Cao劳。我提议,四家货仓再选个副会长,各位拉车的兄弟们也推举一个副会长,人多力量大,总比我一个人按下葫芦起了瓢要好多了!”
货仓这边,卢掌柜当之无愧。车行那边,有人起哄说推举黄茂源,黄茂源急忙拒绝,最后推举了一位为人正派的张师傅做副会长。
闹哄哄了一两个时辰,终于把货仓车行总行会的事情定下了。
卢掌柜掉头看向刘家,“刘掌柜,今日如何不言不语?”
刘掌柜忙赔笑道,“有黄会长和卢副会长Cao心,刘某人无能,只管跟着二位吃rou喝汤。”
卢掌柜哼了一声,“刘掌柜,我们这规矩可不是写着玩的。您前儿做了什么事情,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刘掌柜继续赔笑,“看您说的,都是兄弟,哪里犯得上拿规矩说事。”
高掌柜在一边插话,“刘掌柜,您这不声不哈的,好悬没把我们几家都坑进去了。这事儿可不能就这样过去了,要么您给大家伙赔礼道歉,赔偿黄会长家的损失,要么,刘掌柜自己去成立一个行会,与我们无关。”
刘掌柜吓了一跳,“高兄弟严重了,我们并没有那等歹毒心思,也是被那姓王的挑唆,才干下这糊涂事!”
说完,刘掌柜立刻起身,给黄茂林作揖行礼,“黄会长,都是我一时糊涂,干下对不起弟兄们的事情,还请您看在我也是行会一份子的份上,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黄茂林喝了口茶,“刘掌柜,您这样诚心认错,我自然不会苦苦相逼。但咱们既然立了规矩,总不能就这样一笔带过。刘掌柜想一想,若是哪天有人这样针对您,我若是轻轻揭过,您会如何做想?”
刘掌柜咬了咬牙,“这样,我赔给黄会长十两银子,算是给如意坊的损失。过几天我在王家饭馆摆几桌酒席,请所有的弟兄们一起喝酒!”
黄茂林拍手,“好,刘掌柜果然是个爽快人。你赔我十两银子我受着,刚才卢副会长不是说弄个公中的账目吗,我先把这十两银子填进去,留着年底弟兄们一起喝酒。”
刘掌柜服了软,又赔礼道歉,还赔了十两银子,黄茂林初任会长,暂时也不和他计较,且等以后再说。至于老刘头,让黄茂源和杨大郎去挤兑他。如意坊的货,老刘头一斤也别想拉了。
张副会长当场提议,“黄会长,既然有了这公中的钱,我提议,一人一年交些份子钱。这钱除了年底弟兄们一起喝酒,其余留着不动。若是哪位弟兄家里有了急难之事,可以借去应应急。谁家发生了天灾人祸,我们也能发些抚恤银。我说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