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一看,里面坏了不少!”
梅香继续冷笑,“你坏了就说是我们没给你存好?我倒是觉得你故意换了一些坏的来讹我呢!”
那人立刻提高了声音,“你们不给我换货,就别想再做生意了!”
梅香眯着眼看了看他,忽然也提高了声音,“你是哪里来的泼皮无赖,到我家里来讹诈!你没好生验货?谁知道你有没有好生验货?谁知道你是受了谁的指使过来捣乱?有什么鬼祟想法趁早给我说清楚,若在这里胡言乱语,咱们就一起上公堂,说个清楚明白!”
那人忽然斜着眼看梅香,“我上公堂倒无所谓,小娘子这样年轻媳妇,又长得漂亮,上了公堂,那还能有个好?你既然是东家,早些赔了我的钱,省得再耽误你做生意!”
梅香听她嘴里不干不净,大怒,本来想冲上去给他两个嘴巴子,又嫌脏了自己的手,正好看见院子角落柴火架子上晾了一双鞋。
梅香过去拿起鞋底转过头来,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抽了四五下,“你再敢不干不净满嘴喷粪,老娘把你打的你祖宗都不认识!该你验货时你不好好验,如今又来讹人!我拼着这如意坊不要,也不能让你这样的小人得逞!”
那人见梅香竟然这样泼辣,被一个女人打了,顿时觉得奇耻大辱,立刻招呼一起来的两个人,“弟兄们,这如意坊欺辱外来客人,还行凶打人,咱们把这如意坊给我拆了!”
另外两个人应声道好,就要来打砸抢,黄炎夏不在,这边只有叶厚则,还有黄茂源以及杨大郎,再加一个梅香,另外几个客商站干岸不说话。
挨了打的这个人伸手就来摸梅香,“小娘子这样泼辣,非得我好生调/教调/教你!”
他的手距离梅香胸口就差两三寸的距离,梅香飞起一脚,把他踢趴在了地上,“什么狗东西,看我不打折了你的狗腿!”
那边,叶厚则三个人与另外二人纠缠,不让他们去砸别人的货物。
梅香大叫黄茂源,“你来把这个狗东西给我捆起来,我来收拾这两条狗腿!”
黄茂源立刻找来绳子,把起头闹事的那个人捆了起来。另外两个人不过是这人花钱请来闹事的,一见主事的被人打趴下了,立刻也就老实了。
梅香对旁边看热闹的客商们说道,“诸位客人,我如意坊按规矩办事。进门验货交定金,出门验货交尾款。再也没有说货物拉走了好几天再回来算账的,走遍天下也没这个道理!”
正吵嚷着,忽然,大门口进来一辆驴车,梅香一看,是小柱拉车带着黄茂林过来了。
梅香连忙迎了过去,把黄茂林从车里扶了出来,“不是说让你不要来的,有人想占便宜,我已经把他制服了。”
黄茂林笑着夸赞她,“你做的很好,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梅香扶着他走了过去,黄茂林大致问了下叶厚则事情的经过,然后低头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那个人,“王老板,如何出尔反尔?你的货已拉走了,再来说验货的话岂不晚了!”
王老板被梅香踢的双腿疼痛,半天才缓过劲来,“哼,我是说不过你们,也打不过你们,但你们总不能堵住我的嘴!”
黄茂林眯着眼睛看向他,“王老爷,你知道无故诽谤是什么罪名吗?我如意坊正正经经按规矩办事,你破坏了规矩不说,还来闹事!我是不能堵住你的嘴,但你这事传出去,你也别想再来了。再说了,你坏了我家的名声,就算你想到此为止,我也不答应。小柱,扶他上车,我们去县城告状!我还就不信了,白纸黑字写的契约书还能不中用!”
王老板忽然神色有些不自然,“就算不能赔钱,你们也不能动不动就打人!还把我绑起来,你们这是私设刑堂!”
梅香搬了把凳子来让黄茂林坐下,黄茂林看了看王老板,叶厚则先开口,“不是我们想动粗,你一再的纠缠,嘴里还说些不像样的话,你说我们也就罢了,如何能对我外甥女口出狂言,换做别人谁家也要打你!”
黄茂林让黄茂源把王老板身上的绳子解了,先把别的客商打发走,又请他坐下,“王老板,你当时的那批货是我接的,当时你找不到买主,我还替你从中间穿针引线。虽说没有全部处理掉,也总算卖了个七七八八。后头因我受伤,不知您又是如何处理剩下的货物的?”
王老板听黄茂林这样说,又开始神情不自然,“还都压在手里呢!”
黄茂林亲自给他倒了杯茶,“王老板,您的货今儿可带来了?我接您的货物时,看得出王老板并非无理之人,今儿如何做这等失礼之举?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若真是手头短回不了家,您也别说什么货物受损的话,我送王老板一些盘缠,您好生回家和妻小过日子,在这里纠缠,您能得什么好呢。”
王老板看下黄茂林,“黄掌柜,您是条汉子,心胸宽广,我佩服。我是个小人,今儿被人撺掇着干了这不体面的事情,也没捞着好处。也罢,是我对不住您,我先走了。”
黄茂林又叫住了他,“王老板如何说一半留一半,既不是您的主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