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浮现起一条大狼狗的脸……
……
他缓缓转过脸看着她,手机被她强势夺了回去。
这狗男人,到现在居然还以为她是装的!
乔绾被气得无语,站在他跟前,手忍不住罩上他那张俊脸,胡乱地狠狠地揉了一把,边坚决道:“我再说一次,我是真心要和你离婚的!”
男人:“……唔……!”
他睁开眼时,乔绾已经走到门口了。
“乔绾!”他恼怒地直呼她大名。
乔绾站在书房门口,转身看着站在书房中央,一身深蓝色真丝睡袍,铁青着一张脸,双拳紧握,像头炸毛雄狮的男人。
他还以为她会怕他呢!
“秦先生,晚安。对了,从今晚开始,我们分居,你就独守空房吧!”
看着平时总是摆着一张淡漠脸,不可一世的狗男人,此时被自己气炸毛的样子,乔绾心情好极了,说话间还冲他调皮地挥挥右手。
拉开门,出去了。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依旧不见她回来,还懵在原地的秦沐终于回了神。
分居?
独守空房?
男人用力咽了咽喉咙,凸起的喉结上下滑了滑,胸口的起伏这才渐渐平缓下来。
他回到他们的卧室,房间里还真没她的身影。
男人放肆地在卧室里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实在被她气着了。
明明一双想把他吃了的眼神,却口是心非,他都已经给她台阶下了,她还作。
现在又闹分居,指望他现在去客房找她,把她抱回来?
呵!
他可没那闲情逸致。
……
夏天的雷阵雨说来就来,一道闪电打下,照得房间内亮如白昼,接着,大雨滂沱而下。
听着惊雷声,男人嘴角上翘。
朝大床上一躺,等着口是心非的某女人乖乖回来,朝他怀里一扑,考拉似地把他当树干扒着,埋在他心口说:“老公,我怕……”
还分居呢?
她离开他,觉都睡不着。
他平时去外地出差,她都要跟着。
时间一分一秒,一分钟两分钟地过去,一个小时过去,雷阵雨都停了,也不见乔绾回房来。
啪啪啪的打脸声,清脆又明亮。
秦沐:“……”
……
凌晨三点,床上的男人,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不论怎么调整,都调不出一个舒服的睡姿,头因为缺眠,紧绷难受,情绪开始暴躁,神经渐渐衰弱。
后来,混混沌沌,也不知是清醒的还是做梦了……
“阿爸,我们回家吧,不要找了!”五岁大的小男孩,拽着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衣摆,仰着脸,坚定道。
**辣的太阳灼得他脸颊生疼,看着完全陌生的城市,来来往往的车辆,他只想回家去。
长年忙于劳作的中年人,布满老茧的手罩上小男孩的头,满眼不舍,“傻小子,阿爸说过多少次,你的家在这里。你亲爸是名门少爷,你妈妈也是富家小姐,你是人中龙凤,咱那小地方哪容得下你!”
小男孩不停地摇头,闹着要回乡下去。
阿爸说带他进城玩玩的,现在却要把他丢下。
男人实在没辙了,说了狠话,“你又不是老子亲生的,多你一张嘴,我自己娃就少吃一份!”
五岁大的孩子,已经明白了道理,不再闹着回家。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乔家人说好来接他回家,结果,黑色轿车失控地冲向他。
情急之下,他的阿爸将他推开,自己被撞飞。
“快跑……小木头!”
“把那个小孩抓着!”
混乱中,他拼了命地往前跑,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有人从他身后拽住他的衣领,垂首间,锋利的刀子割向他的喉咙,幸而他反应快,咬住了对方的手背。
雨夜里,被追杀的小男孩爬上大桥栏杆,纵身一跃……
秦沐从许久不曾做过的噩梦里惊醒,睁眼对上洁白的天花板,手机闹铃正响着。
天已大亮。
在自己闺房一夜好眠的乔绾,推开主卧的门,扬声道:“秦先生,早上好啊!”
她的衣服都还在这边,她来穿衣服。
话落,才看清楚秦牧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里,嘴里叼着一支烟,手里拿着打火机,正要点上。
作者有话要说: 乔绾:到底谁离不开谁呢?
秦狗:老婆,脸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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