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
邵鸿远推着她进去,这时候祁香贝才看见邵鸿远抱着一个圆圆的东西,用军大衣裹着。
他掀开军大衣,露出来一个罐子,等掀开盖子,一股药味飘荡出来,祁香贝打了个喷嚏,“这是什么?汤药?”
“这是药粥,我专门找人熬的,可以调理身体,还热乎着,快吃。”罐子的盖子能当碗,邵鸿远把药粥倒在盖子里,还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勺子。
祁香贝感动得无以复加,极力想表达此刻的心情,可出口的话居然是,“我还没刷牙洗脸呢。”她随即拍拍嘴,小声呸了一下。
邵鸿远理解她的动作,带着笑意摁着她坐在凳子上,“吃完粥再去洗漱,我不嫌弃你。”
这话一出,祁香贝也不矫情,稳稳当当坐着,开始喝粥,虽然有药味,但是不难喝,“你一大早就给我送粥,肯定没吃早饭,快吃点吧。”
她把罐子推到邵鸿远跟前,没有碗,只能就着罐子喝了。
“这是根据你们女人的体质调配的,我一个大男人不适合吃,一会儿我去食堂对付点就行。”
邵鸿远看祁香贝气色比昨天晚上好不少,心总算放肚子里,昨天他越想越担心,一晚上都没睡好觉,找了那个曾经光顾过的粥店,出高价让里面的厨子给熬了合适的药粥,赶在她起床前送过来。
祁香贝美得不行,有这么体贴的男朋友她是赚到了,管它是什么书里故事里,反正谁也别想跟她抢男人。
“要不今天休息一天吧,找茅站长请个假。”邵鸿远建议。
祁香贝摇摇头,“没事,睡一觉好多了,都说好今天把假期里面需要的播音录出来,到时候我不在也不影响广播,不然总得麻烦林哥,怪不好意思的,放心,只是在播音室坐着,不累的。”而且,轻车熟路,连脑子都不费。
邵鸿远不再劝,看她粥吃完,赶紧又给倒了一小碗。
祁香贝看看罐子,“这么多,我肯定吃不完。”
“吃不完留着晚上吃,明天我再给你送。”
“不用,不用,一次就够了。”天这么冷,邵鸿远大早起去买粥再送过来,她也心疼,“就是天太冷才这么难受,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再喝药粥,真的,不骗你,不信你看。”
她站起来做了几个稍大幅度的动作,表示自己不像昨天那么无力,其实平时根本不会那么严重,就是突如其来的信息一下子击中了她的神经,有点软脱。
邵鸿远赶紧拉住她,不让继续动作,“我相信你,明天不送粥,快坐下吧。”
祁香贝顺应坐下,快速喝完粥,邵鸿远去外面冲了盖子,把罐子放好,叮嘱她中午饭盒等着他晚上刷,才离开。
晚上,邵鸿远下班就过来,让祁香贝回宿舍等着,他拎着罐子去食堂热了粥,又买了包子面汤,回来跟她一起吃饭。
饭后,还是他收拾,原则就是不让祁香贝冲凉风,摸凉水,就是调温水还得看温度,稍微凉了都不行。
等收拾完毕,邵鸿远才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票,“火车票我都买好了,提前一天我还开车咱们回趟家,跟大伯大娘说一声。”
祁香贝盯着手心的火车票看,是卧铺票,三天之后的,时间正正好,“行,都听你的。”
事情就这么按部就班地走着,转天祁香贝活蹦乱跳,两个人一起去百货商店挑了几件礼物,又回家跟老两口做了汇报,等一切就绪,邵鸿远就领着祁香贝上了火车,咣几咣几,直奔家乡而去。
而这个时候,甄甜甜在梳妆台前Jing心打扮好,围上围巾往外走。
“甜甜,你上哪去?”邵茹云在厅里磕着瓜子看电视,见甄甜甜装扮整齐就赶紧问她。
那天,接到兄弟邵鸿远的电话,邵茹云就去找甄甜甜,遍地找不到,可把她急坏了,脑子里净是些甄甜甜想不开做傻事的画面。
正当她着急要告诉丈夫甄文龙的时候,甄甜甜回来了,是被窦章勇扶着回来的,脑袋上还包扎着纱布,脸色苍白。
邵茹云真以为甄甜甜去寻短见让人家救了,问了窦章勇才知道,甄甜甜在路上走没注意越走越偏僻,被不怀好意的二流子盯上了,拉扯间脑袋撞上石头棱子,后脑勺破了个口子,他正好经过打跑那人,送甄甜甜去医院做了包扎。
邵茹云自然道谢一番,扶着甄甜甜回屋休息,等丈夫回来赶紧告知他,她不傻,跟邵鸿远相关的一句没提,只说了后半段甄甜甜被小混混纠缠的事情。
甄文龙气愤难平,给派出所挂了电话把那个二流子关进监狱才甘心。
从那天起,甄甜甜去哪里都会被邵茹云问,稍微远点就陪着去,怕她出事难逃责任。
甄甜甜很苦恼,本来她正在医院里等待着生命的终结,再睁开眼居然回到了从前,所有的事情还没有开始。
她才跟窦章勇见过一面,还没有嫁给他,也没有因为两个人吵闹不休跑到外面经常夜不归宿,更没有因为误会离婚跟别的男人跑了,走上不归路,穷困潦倒到没人照顾、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