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练完工转天身体是舒展不少, 可那都是她咬牙含着泪,又忍着三个侄子侄女偷笑的目光才勉强做下来的, 这些她都忍了, 可也不能见机就给加任务,每天累死人不偿命呀。
开始她还没发现,等结束的那天一算,愣是比最开始多种了三垄, 她也是, 整天闷头追着他刨的坑儿走,怎么就没想到去数数呢。
怪不得那几天表大爷对她和颜悦色, 总算找到根源了。
为了犒赏一下连日的劳累,姚常玉今天特地去买了块rou,和祁香贝联合做了一顿好饭。
吃饭的时候,祁香贝在老两口看不见的角度瞪了邵鸿远好几眼。
邵鸿远就跟没看见一样, 该吃吃,该喝喝,间空还给老两口夹rou菜, 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满以为今天晚上不用练功了,谁知道祁香贝刚躺在床上舒服两下,邵鸿远就开始敲窗户,“出来,该运动了,你还有俩动作做的不标准。”
祁香贝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直接作挺尸状,见他不停地敲,干脆抱起被子蒙住脸捂住耳朵,闭眼假装睡觉,却不知怎么地,慢慢什么也听不见了,她真的睡着了。
外面,邵鸿远间断地敲了好长时间,里面一点动静没有,他就有预感今天的计划泡汤了。
祁春桃从西屋出来,后面跟着两个小尾巴,“邵叔叔,您不要敲了,小姑肯定不会出来的。”
“她可能睡着了。”邵鸿远给自己找台阶下。
祁春桃笑嘻嘻走近,“邵叔叔,小姑不出来,您是不是很空闲呀。”
邵鸿远双手抱肩,没说话,等待下文。
祁春桃支支吾吾不说清楚,祁强国从她身后探出脑袋,“邵叔叔,我姐姐想请您教她骑自行车,您看行不行?”
邵鸿远摩挲着下巴,有些难办,“我把自行车推出来,你们找爸爸妈妈教,行不?”
“邵叔叔,您都能教我小姑练功,为啥不能教我姐骑自行车?”祁春菊有些疑惑地问。
邵鸿远尴尬地呵呵笑着,他教祁香贝练功,只是在旁边监督和教导,根本没有肢体接触,要是教骑自行车就不一样了,这姑娘要摔了他是拉不拉,扶不扶,毕竟不是亲侄女,又是半大不小的姑娘,总是不好,可也不好这么直白地解释,真是让人捉难。
祁春桃没明白邵鸿远呵呵笑里的尴尬,只当他就是不乐意教,小姑娘也是要面子的人,当即说算了,可眼圈里的眼泪还是出卖了她的委屈。
邵鸿远搓搓手,从东屋把自行车搬出来,“自行车借你们,找爸爸妈妈教,随便骑,不用客气。”
说完,进了东屋关上门,开始屏蔽外面的动静。
一夜无梦,祁香贝结结实实睡了一个大长觉,正当她神清气爽掀开被子起床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春桃的喊叫求饶声,赶紧穿好衣服,头发都没梳就跑出去了。
院子里,二嫂姚玲举着笤帚追着春桃他们打,春桃上蹿下跳躲着,春菊和强国两个穿梭在里面,整个成了一锅粥。
再看二哥祁向南正跟邵鸿远说话,姿态摆得很低。
他们不管嚷还是说,都离不开自行车三个字,祁香贝走近了看,嚯,自行车车身上被刮了很多细道,有两个地方都能看见里面的铁色了,“这,这自行车咋回事啊?”
“咋回事?”祁向南脑门上的皱纹都聚到了一起,丧着个脸,“还不是这仨熊孩子,晚上趁着我跟你嫂子睡着了,偷偷跑出来骑自行车,摔到东边石子路上,晚上不敢说,一早起这整得叫个啥事呀!”
“自行车是我借给他们的,祁二哥赶紧跟嫂子说别打孩子了,只是掉点漆,不影响骑。”邵鸿远也很心疼自行车成这样,可已经成既定事实,就算打孩子也恢复不了原样,他都说了,可人家嫂子手下没停呀。
祁香贝听完经过,没上赶着去劝,在她看仨孩子也该打,不会骑车还避开大人偷偷骑,还半夜去,不挨打等什么,何况二嫂看着也是摆个架子,真正打到也就那么一次半次,估计就是打给邵鸿远看的。
等祁香贝进去厨房洗漱完毕出来,二嫂姚玲已经鸣金收兵,春桃她们也不见了踪影。
邵鸿远走过来,手里捏着几张纸币递给她,“祁二哥非塞给我,说赔自行车的,这我不能要,你还给他吧。”
“给你就拿着,也算给春燕他们个教训,省得不知道轻重。”祁香贝没有接,损坏人家东西,赔钱是应该的。
邵鸿远无奈,把钱放兜里,“早起跟大伯大娘说了,今天我就去医院复诊,如果顺利今天就正式入职,明天搬走。”
祁香贝替他高兴,还真挺盼着他走,就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恭喜你身体康复,也恭喜我,总算能摆脱这种被虐待的日子了。”
“这话说的,好像我是魔鬼一样,不过,我教你的那些动作经常练对身体有好处,你多练练。”邵鸿远昨天晚上也想通了,祁香贝不是他训的兵,不能用同样的标准去要求,有她会的那些已经足够了。
祁香贝双手合十,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