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而不是让妈这么猝不及防地发现,而你,顾不得场面,从茅房跳出去,你该庆幸这时候大家都在上工,要不然,翻墙出去,能把你当小偷打。”
“行呀,分析问题还比较到位,不过,我要被打你很高兴?”祁向西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她。
祁香贝晃着辫子往屋里走,“说实话,确实能小小娱乐一下自己,你快去休息吧,估计很快你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为什么?”
祁香贝回头看得他莫名其妙,“好几年没回家的军人祁向西回家了,从来没漏过风声突然就结婚有了娃,这些理由都会引来亲戚朋友,说不定会有七波八波人来看你稀罕,嗯,家里有的热闹了。”
祁向西才不相信,他是从村子里走出的,又不是不认识,还用专门来家看,可到下工的时候,当他看到父母身后跟着的大部队时,不得不承认,这丫头说的太他妈对了,等应付完所有人,他直愣愣瘫在床上,比出任务还累呀。
饭后,月上梢头,祁向西搭着个被子,趴在床上,仔仔细细端详着结婚证,咋看咋顺眼,平日里严肃的面容早就不见了,只留下浅浅的笑意。
祁香贝吃饭的时候灵光闪动,终于设计好毛衣领子,放下碗就开始最后的收工。
姚常玉盘坐在床上兴冲冲地说着话,前前后后都是啥小褥子尿布片子之类的,还说儿媳妇生孩子的时候暖和不热,正正好。
祁山眯着眼有一句每一句回应着,随时都有睡着的可能,今天爬山可把他累坏了,腿肚子都有点转筋。
这时候,东屋的门像平常一样打开了,田水妮从屋里走出来,径直敲响了堂屋的门。
祁香贝听见声音,打开个门缝,自己挡在门中央,“大嫂?有啥事?”
“我找爸妈说话。”田水妮的脸映在暗处,明明灭灭看不清楚。
祁香贝看了眼父母的房门,没挪开,吃饭的时候不说,饭后专门过来,不会是好事,“大嫂,没啥天大的事就明天说吧,爸妈累了一天了。”
祁向东从东屋跑出来,拉着田水妮,“有啥事明天说吧,今天怪累的。”
“哪天不累呀,”田水妮甩开祁向东,跑到老两口卧室的窗户下,仰起脖子就喊,“爸,您说话还算不算数,您说等老三结婚就分家,现在老三结婚了,是不是该分家了。”
这话一出,整个房子都静默了。
☆、第33章 33
傍晚, 田水妮的几声叫喊整个惊动了家里的所有人, 一瞬间, 屋子里的声音好像消失了。
姚常玉听这话脾气有些上头,啥意思, 就不让人高兴咋地,一拍床就骂,“你个没脑壳的玩意儿, 大晚上不睡觉来叫公公婆婆的门,老大,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连媳妇都管不好, 要管不好, 退回她娘家让她爹妈管。”
“这日子没法过了,”田水妮噗通跪倒在地上,就开始哭天喊地, “公公婆婆整天惦记俩小的,老大家都不是亲生的呀, 连抱养的都不如呀。”反反复复就是这么几句话。
“大嫂, 要想说事麻溜站起来,要想发疯滚回屋去。”祁向西的怒吼从过道里传出来,大哥大嫂也太不讲究了,他下午刚回家,统共没有几个小时,这就忍不住跳出来要分家, 还哭呀喊呀的,这是嫌今天闹腾得还不够吗?
祁向东有点发怵兄弟身上升腾的气势,赶紧过去扶田水妮起来,田水妮就跟烂醉如泥的醉汉一样,怎么扶都不起来。
祁香贝啪地一下关上门,直奔老两口的屋子闯了进去,正好看见父亲祁山拉着母亲,不让她出来,“爸,大嫂都这样折腾了,您干啥不出声,再闹腾一会儿全队上的人都知道咱家的事,要我看,真不如赶紧分家,这样腻乎着简直就是自己找罪受。”
祁山放开姚常玉,慢慢挪动双腿下床,慢慢穿上鞋,仿佛没听见门外的假嚎声、劝解声、呵斥声,披上外衣,出了屋子。
祁香贝跑到前面,把堂屋的门重新打开,“大嫂,别假哭白嚎了,爸出来了,有啥事他老人家会有个说法的,你再嚎,把爸妈气着了,我可不依你。”说完,让出位置。
田水妮一听公公出来了,利落地站起来,拍拍屁股,站到祁向东身后低着头不吭声,可那双根本没有丝毫眼泪的双眼滴溜溜转着,难掩得意。
祁山沉着脸,揪着外衣的手青筋毕露,显然在忍着怒气,“老二呢,别缩在屋里,出来吧。”
西屋门缓缓推开,祁向南和姚玲一前一后走出门,就在门口站住,不说话。
祁山迈步走出堂屋,挨个到祁向东三兄弟面前,停顿下来盯着他们看看,最后又回到堂屋门口,看了看姚常玉和祁香贝,“老大媳妇想分家,老大,你啥意见?”
“我,我那个,那个啥,我,”祁向东手不停地搓着,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三四五六。
“哼,没出息的东西,老二,你啥意见?”祁山目光转向祁向南。
祁向南嬉皮一笑,“我们两口子都听爸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