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真不是滋味。”姚常玉缝衣服的动作都慢了,提不起Jing神。
“这你就难受,她要出嫁你不得变孟姜女呀。”祁山有些嘲笑老妻,完全忽略自己心里的难受滋味。
“早晚有这一遭,只要闺女能遇见个好人家,顺顺当当的,我这心就踏实了。”姚常玉的心愿很简单,就想着闺女一声顺遂,别遭罪。
“这不是寻着的嘛,”祁山深吸一口,悠悠吐了一圈烟雾,“别缝了,明儿再说吧,一会儿眼又该花了,扎着手难受。”
姚常玉揉揉眼,是有点看不清,老了,眼睛不好使了,“行,睡觉。”
说完,铺好被子,钻进被窝,“哎,老头子,光说我呢,你咋不睡呀。”
“我这还有半截烟,等等。”祁山吹灭油灯,又深吸一口烟,明明灭灭的暗光之下,映出他沉沉的脸,愣怔的眼神,直到烟头越来越短烫到手指,才反应过来,扔到地上踩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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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29
清晨, 阵阵寒气迎面扑来, 草地上能见到碎银似的一粒一粒、一片一片的霜花,在晨光下一闪一闪地耀眼,树枝上都挂满了白霜, 像披挂着的银须,远看青山, 也是白茫茫一片,真是应了那句突如一夜春风来, 千树万树梨花开。
而这时候的祁香贝, 跟在父亲祁山身后, 向着牛棚走去。
“爸, 我这几天织毛衣, 就上半天工吧,尽快把毛衣织好,我心里也踏实。”祁香贝昨天晚上已经开始织毛衣,为了效果好还一次成型,她织得很小心, 再看刚刚有个雏形的线衣, 她决定不去地头捡石块。
祁山心里早有准备, 他坚持让闺女上工, 就是希望让大家看看香贝不是那种好吃懒做的人, 也是勤快的姑娘,板板原来不好的印象,“行, 这也是正经事,我跟你表大爷说一声,等你织完再去吧。”
祁香贝嗯了一声,跟着又走了几步,眼睛盯着树上的银光,不经意间提起话头,“爸,昨天我见着三哥了。”
祁山后背一僵,顿时停下脚步,脑袋迅速扭向祁香贝,语气很急切,“你三哥回来了?咋不来家?”
“他正执行任务呢,只是路过县城。”祁香贝多方面想过,不告诉老两口不好,可说了祁向西要是真回不来也是让他们牵挂难过,最后,她选择告诉父亲,潜意识里她还是偏向母亲,有负担还是让父亲抗吧。
“是呀,他是兵,执行任务肯定不能私自回家。”祁山找了个说服自己、让人难以辩驳的强大理由。
祁香贝看父亲愁苦的脸,心里疑惑更重,一个不说回来,一个找理由帮着开脱,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为家里人知道的事情,“爸,三哥为什么不乐意回家?”
“别瞎说,哪有人不想回家的?”祁山下意识反驳,当看到祁香贝探索欲强烈的双眼时,他一下子泄了气,“这件事藏在爸心里好几年,谁也没说,憋得也挺难受,你现在懂事多了,心里也能藏住事,爸就跟你说说吧。”
“是三哥发生过什么事吗?”祁香贝直觉跟祁向西有关,还不是什么好事情。
祁山连叹好几声,腰都不像平时那么挺直了,还抬手抹过额头上深深的皱纹,充满无奈,“你三哥心里苦呀,有四年多了吧,那时候部队给我来电话,说你三哥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救战友受伤,让我赶紧去部队看他,我以为你三哥重伤,一路上担惊受怕,到了才知道其实他外伤不重,坏就坏在伤的地方太不好,医生说,你三哥他,他不能生孩子了。”
“这事我还有印象,当时您就留了两三天就回来了,说三哥没啥事,就是受伤想家的厉害,加上他从当兵就没回来探过亲,谁也没怀疑,这,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会不会是医生误诊呀?就没有再检查一下吗?难道就不能治疗吗?”祁香贝有点语无lun次,任她想破脑袋,也不会往这方面想,当兵训练执行任务受伤是常有的,哪会那么寸就伤在这么重要的部位。
“我跟你想的一样,都给人家医生跪下了,伤了胳膊伤了腿都能忍,不能生孩子,让你三哥这辈子怎么活?医生说已经尽力救治,专家都出方案了,可最后还是没有太大起色,你三哥接受不了,调整不过来,部队才给我打的电话呀。”话里的伤痛太多,压抑得太沉重,祁山整个身体都有点哆嗦,“他不回家,恐怕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更没办法面对你妈,她每次给信不是让你三哥回来相亲,就是赶紧找个对象,希望他能尽早成个家,我明知道真相又不敢告诉你妈,你三哥这状态,怎么可能去祸害人家姑娘呢。”
祁香贝不敢想,当时这位三哥是怎么熬过来的,如今看着,除了深沉不少,仿佛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她就是不知道只是不能生孩子还是连夜生活都过不了,“那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呀,有的女孩不能生孩子,可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