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柳柳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
帅哥这种话题永远是焦点,大家很快就把刚才的事情翻篇了,纷纷踊跃参与话题。而宋西汐则低头玩手机,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
但她也玩得心不在焉,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睨一眼对面的江时临,他们那一桌聊得可欢畅了,隔得老远都能听见爽朗的笑声。
然而爽朗的笑声中掺杂着不易察觉的呜咽声,细听那哭声明显是孩子的,可奇怪的是哭声很压抑克制。
小孩子不是大人,不懂得压抑自己的情绪,除非是……
宋西汐仔细辨认哭声的方向,果然看见一个长相粗犷的男人正在怒斥一个六七岁大的男孩子。
“你哭什么哭?赶紧给老子闭嘴,要不然老子抽死你!”
那男人高大威猛,长相本来就粗犷,面上的一道疤痕更是显得狰狞。他的对面是一个长相慈和的女人,两人把孩子围在中间。
宋西汐原本以为那女人会好声好气哄孩子,谁料她竟十分不耐烦,用刀子似的眼神瞪着那男孩子,压低声音警告道:“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再哭我就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
说完伸手往孩子的胳膊狠狠的拧了一下。
孩子吃痛,眼里皆是恐惧,他条件反射般往后闪躲,在挣扎的时候,衣服被高高撂了起来,宋西汐看见他的背部有数道类似用皮带或者鞭子抽打的红痕,还有应该是被烟头烫伤的伤疤,纵横交错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宋西汐气愤不已,心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母,竟然对自己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坏人,你们是坏人。我要找我爸爸妈妈……”
孩子的话刚落音,邻桌有人投来疑惑的眼光,那长相粗犷的男人眼里有几分闪躲。恼羞成怒抽了孩子一耳光,恨声骂道:“老子就是你爸,供你吃供你喝的,你倒敢嫌弃老子。”
孩子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记耳光,说话都不利索,一边哭一边说,“不是,你不是我爸爸,你们是坏人……”
邻桌的中年妇女看不下去了,出言相劝,“孩子还小,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打……”
中年女人看到伤疤男利箭似的眼神,没说完的话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那伤疤男怒骂道:“老子教孩子关你屁事,你敢多管闲事,小心老子连你一起揍。”
中年女人不敢再管闲事,而那孩子哭得更加凄厉,都快蜷成一团了。
宋西汐意识到不对劲,连忙给王道打电话,生怕打草惊蛇,故意走远。
王道很快接通电话,爽朗的笑声透过电磁波传来,“宋医生,咱们隔了不到两米远,实在是没必要为中国移动作贡献的。”
“王道你别说话听我说,你的九点钟方向有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孩子,男的脸上有一道疤,我怀疑他们是人贩子,你切勿要留意。”
宋西汐的话刚说完,看见那男人给女人使了一记眼色,然后那女人拉扯着孩子要走。
“不好,王道,他们要走了。”
“好,不说了。我跟头儿汇报情况。”
王道连忙挂了电话,对江时临说,“头儿,咱们九点钟方向……”
江时临伸手打断他的话,“我知道。”
他刻意压低声音对手下说,“有情况,莫惑、王道你们俩跟我走,剩下的人手机保持畅通待命。”
☆、第6章
好味道羊rou庄外,伤疤男像头暴躁的狮子,粗鲁地扯下自己的皮带对泪痕未干的孩子就是一顿狠抽,孩子被打得抱头痛哭,连声求饶。
可孩子的苦苦哀求并没有换来怜悯和同情,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男人下手愈发狠辣,怒骂道:“你个王八羔子,还敢哭是吧,老子今天就打断你的腿,割了你的舌头,让你去天桥底下乞讨。”
“他妈的!这个没人性的人渣败类!老子现在特想一巴掌呼死他!”王道初为人父,父爱暴棚,见伤疤男如此虐打孩子,早就已经怒火中烧,额头青筋突出,一副豁出去跟他拼了的模样。
江时临把他拽了回来,沉声道:“先别冲动!”
那孩子凄厉的哭声像是利鞭抽打王道着,怒目圆睁厉声质问江时临,“那个王八蛋都快要把人给打死了,难道我们也要坐视不理吗?”
江时临的面色森寒,看向男人的眸色幽冷。“他不会打死那个孩子的。”
“江大队长,想不过你竟然如此冷血无情,要是换成你的孩子,我倒是想知道你能不能如此淡定?”王道气愤难平。
伤疤男一顿发泄,女人拉住了他,“好了,东哥你别再打了,打死了他,谁给咱们赚钱去?”
叫东哥的男人这才收了手,粗暴地拽起那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孩子往面包车厢里塞,女人也跟着上了车。
“我们走!”
王道心里虽然有气,但还是服从命令上了江时临的车。
江时临开车紧跟在东哥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