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行骗,被人识破后非但对陛下威信有损,也坏了真道士的名声。只是昭昭刚才说要在民间和宫中一同推行?”
赵昭点头:“母后若是愿意,儿臣就将此事托付给母后了。若是不行,儿臣另寻人去办,也不消叫母后为难。”
太后说道:“哀家久居宫中,在宫中推行此事倒也不难,唯独这民间一事,哀家确实是有些束手无策。”
赵昭说道:“无妨,那就请母后为儿臣Cao劳宫中之事,宫外之事,儿臣寻朝臣解决就是了。天色近晚,儿臣先回去了。”
许太后起身要送赵昭出寿安宫,被赵昭制止了:“母后在屋里歇息吧,儿臣告退。”
赵昭回去的路上,江小圆提着灯走在前面,就如往日庄内侍做的那样。
赵昭心神恍惚了一下,第一次感觉到江州府离洛京真的很远啊。
甘露殿内,荀知简仍旧在一旁的小几上批阅奏折,他看了看渐晚的天色,心道:是放衙的时间了。
但是,陛下还没回来。而且,他还没完成陛下交给他的任务。
荀知简看看小几一旁还有一叠奏折,揉了揉太阳xue,在小几上看了一下午的折子,有些头昏脑涨。
“恭迎陛下。”
荀知简抬头,看见踏步走进来的赵昭,傍晚灯火下,陛下穿着常服,一头青丝垂落,走路带起风,几缕发丝便触碰在了陛下的脸庞上。殿前女官提着灯笼,灯笼的光芒映照下,越发显得陛下眉眼昳丽,面庞白皙如玉,眼眸中似乎有千般风情。
荀知简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低着头内心懊恼,怎么能随意直视陛下容颜:“臣参见陛下,陛下交给臣的任务,臣未能在陛下归来前及时完成。请陛下再给臣一点时间。”
赵昭不意还能在甘露殿看见荀知简,看到他身旁小几上还剩下的一点奏折,还有书案上被分成好几份的奏折,心中升起了一丢丢愧疚。她今日能有空在太后宫里讲了一下午故事,嗑瓜子吃点心,不亦乐乎,完全是因为有人替她负重前行。
赵昭每天都喜欢用秤称一称重量,虽然自那次她让禁卫军拿了一百零八个大臣扔进大理寺杀鸡儆猴之后,不再有两百斤奏折如此夸张,但是一百五六十斤的奏折还是很正常的。
赵昭有些心虚,态度十分温柔,扶起荀知简,连声问道:“卿寒乎?欲食乎?天色已晚,荀卿不如同寡人一同用膳,再回太傅府,如此可好?”
荀知简俊美的侧脸在烛火映照下微红:“臣多谢陛□□恤。”
赵昭对薛太监说道:“你且去太傅府报个信儿,告诉太傅荀卿被寡人留在宫中用膳,教太傅不必担心。”
荀太傅府上,灯火通明。
荀如意问道:“祖父,大哥怎么现在还没回来?他待的那个翰林院不是个清闲养老的地方吗?”
荀太傅不以为意道:“许是与同僚喝酒去了吧。不回来用饭也不知道说一声,等大郎回来了,老夫非得好好说他一顿。”
荀如意笑嘻嘻说道:“大哥也到了少年慕艾的年纪啦,说不定就是去哪里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荀太傅眉头一皱,教训道:“姑娘家家的,不许说这种话。而且三娘你不是在准备女官考试吗?哪来的那么多时间看杂书?可别考砸了。”
荀如意不服气扁嘴:“祖父不要小瞧我。”
祖孙二人正斗嘴,门房来禀报:“太傅,卫二郎在外求见。”
荀太傅有些惊讶:“阿颜没和大郎在一起吗?快去把人叫进来。”
卫颜急匆匆进来,第一件事就是说道:“卫颜见过太傅,荀兄今日中午就被陛下叫进宫中,至今未归,我特意来太傅府看看是否荀兄已经归家,如今看来荀兄是还没回来。”
荀太傅神情严肃:“阿颜,你可知道大郎是因何事被陛下叫去的?”
卫颜摇头:“今日来传旨的是个小宫娥,只说奉陛下口谕宣荀兄入宫进谏,没说因为何事。”
荀如意脑洞十分之大,一时喃喃自语道:“莫非大哥被陛下情锁深宫?”
荀如意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好,要被祖父打,偷偷看了眼祖父和卫家兄长,悄悄松口气,还好没有人听见。
荀如意开始猜测大哥是不是因为那天回来向祖父告陛下的状,被陛下知道了,才会把他叫进宫里。
正当荀府众人并卫颜担心时,门房再次进来禀报:“太傅,宫中来使在外候着。”
荀太傅神情严肃,说道:“快去请进来。”
薛太监笑眯眯上前给太傅做了一揖:“大喜啊,太傅。”
荀太傅:“?”
薛太监说道:“荀修撰很得陛下青眼,如今正在甘露殿陪陛下用膳。荀太傅教孙有方,荀编撰日后的青云之路不可限量啊。”
荀如意眨巴了一下眼睛,开始担心起自己大哥的贞Cao了。
薛太监语焉不详地说了些吉祥话,问又问不明白,待到薛太监走了之后,荀太傅皱着眉头很是担心。
荀太傅与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