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口,“你多做一点晚饭,这顿饭的开销我跟你平摊。”她中午只吃了泡面,在饭局也是几乎没动筷,又折腾去医院,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了。
搬过来后就没吃过一顿正常的饭,又遭遇了今天这样沮丧的糟心事,她需要吃顿好点儿的给自己加油打气。她是这么安慰自己一顿饭突然增加了开销的。
“米下锅了,多不了了。”江绪摘着西芹叶子,眼皮也不掀。
梁苫才不信。她进厨房摸了摸锅盖,刚温。
“也没多久,加把米就好了。”她坚持,“你不肯加米那就多做点菜,反正你菜还没开始做,我吃菜就好了。”
“……”江绪眼神古怪地盯着她,不说话。
“我在饭局光顾着提防他们了,没怎么吃饭……”梁苫觉得跟他说这个有点没脸,但又觉得是博取同情的一个好理由。反正他见过她很多的糗态,也不在乎多这一次的狼狈。
江绪收回视线。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说,又倏地抬眸,“记得记账,月末一起付。”
“……”梁苫怀疑他是葛朗台转世。
“菜价我是知道的,你别随便喊价。”她硬声吓唬他。
“哦。”江绪扫一眼他拿出来的食材,“人均三十五,你能接受就吃。”
下一次馆子三十五肯定是远远不够的。她搬过来后江绪也在这里做过饭,她很有骨气地没看,但没逃过饭菜香味的萦绕,不比馆子的差。
“吃!”她坚定道。
除了同她共进晚餐的人是江绪外,梁苫对今天晚上这一顿很满足。
撇去人品性格不说,江绪的厨艺是真的好,而且还很对她的胃口。她吃了满满两碗饭,也很不顾及面子地当了扫底王。江绪先吃饱,她把剩余的饭菜一扫而光了。
第11章
或许是太久没吃过荤素搭配正常的丰盛晚饭,一时没适应过来,这个晚上梁苫肚子闹得厉害,上半夜就跑了几趟厕所,整个人都半虚脱了。
到厨房接了半杯温水灌进肚子,她脚步虚浮去拿药箱找药。翻来翻去,她只认识云南白药,跟那天江绪给她的那支一模一样。
她抱着药箱去敲江绪的房门。
江绪睡眠浅,客厅里时不时有人走动,他原有的睡意一点点被尽数驱散。从床头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零点过半了,客厅里脚步声停歇了,却又响起翻箱倒柜的动静。他不禁有点烦躁。
想也不想从通讯录找到梁苫的号码就拨了过去,才嘟嘟两声,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他挂了电话,开灯掀开被子下床。
以为要好一会儿江绪才会有反应,没想到才敲两下江绪就开门了。梁苫愣了下,顾不得看他拉长的脸,急急把药箱递到他面前,“我好像吃坏肚子了 ,你这里有没有可以吃的药?”
江绪居高临下睨她,眼底的不耐尽现。
“你怎么那么多事儿?”
“你以为我乐意啊?我明早还有试镜呢。”她没好气回。肚子突然又是一阵抽疼,她眉头霎时拧成一个结,不大的脸皱了皱。
“你先帮我拿一下。”她不管不顾把药箱塞到江绪怀里,白着脸捂着肚子跑向卫生间。
江绪:“……”
从卫生间出来,梁苫抬头便发现江绪房门没了人影,她下意识转头看客厅。江绪安然在沙发上坐着。
她朝他缓步过去。
“晚饭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为什么就我自己有事?”她有气无力道,虚脱地瘫坐在沙发上,秀气的眉头皱着,一脸苦大仇深。
“怀疑是我下的药你还去敲我的房门?你确定你坏的不是脑子?”江绪凉凉瞥她,从桌面拿过一盒ru酸菌素片递给她,“吃两片这个。”
“有用吗?”梁苫苦着脸接过来,半信半疑。
“不知道。”江绪脸上没什么表情:“没别的药,只有这个。”
什么叫不知道?梁苫觉得他这个医生当得一点都不尽责。
心里腹诽着,梁苫还是去端了水就着吞了药。
江绪把药箱拿回电视柜放着便回房,走到门口又停下,侧头盯住住他旁边也正要回房的梁苫,“我明天还上班,你进进出出小点儿声,别闹得像鬼子进村。”
那她也得忍得住啊!梁苫嘴角抽了抽。
“我尽量。”讨论她拉肚子的事她也糗得没脸,她随意敷衍一句结束这个话题,率先一步回房关门。
江绪早上准时起床上班。出门前看梁苫那边还房门紧闭,他想了想,回头带上哈雷。
梁苫昨晚说她今天有试镜,这种场合必然是不会带着哈雷去的,不如他自己送去宠物店。他是他惯常托管哈雷的那家宠物店的老主顾,跟店里的人算是熟识,哈雷对那边的环境也熟悉,不担心它过得不好。
查房的时候,他接到了梁苫的电话。想她也不会有什么正事找他,看到来电显示,他想也不想就掐断了电话。
哪知几乎是他一挂断电话,梁苫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