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没想到她打了两通电话只是要问他把哈雷送到哪家宠物店合适。
他揉了揉眉心,单手套着白大褂:“附近那么多宠物店,随便哪一家不行?”
梁苫听出他语气的不耐,狐疑又没好气地拿开手机看了眼通讯人显示。这人真的脾气不好,她又没做什么,这么没有耐心。
“我是随便送去一家店了啊,在小区出口左拐再左拐那边的宠物店,对面是圣阳小学。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你下班了去接回来吧。”
江绪嗯了声应下,要挂电话之际,梁苫又在那边喊他。
“江绪。”
江绪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间,边洗手边听她说。
“你帮我个忙。”梁苫说,“如果我等下打你的电话,你给我直接挂断然后马上回拨过来吧。”
“为什么?”
“江湖救急。”
她没正面回答,江绪却仿若洞悉一切,“你在饭局?”
没随波逐流,什么都没做,但被揭穿的梁苫还是莫名有几分羞耻感,脸微烫,“你管我呢。”
“反正你记着这事就行。”她说,“也不一定需要帮忙。”
“随便你吧。”江绪那头水声哗哗响,“挂了。”
第9章
江绪态度模糊,没明确答应会配合她,但从饭桌上那种神经紧张的环境出来说了一会儿别的话,梁苫还是觉得心情放松了不少。
她呼了口气,收起手机回包厢。
出来的时候只是顺手把包厢门拉上而已,没关严实,留了一条缝。
梁苫从门缝望进去,看着里头那些大佬腿上坐的,手上搂的摸的,一派荒-yIn的景象,头疼得很。在这种环境要提防着不被占便宜真的是要斗智斗勇,费不少脑细胞。
抬手正欲推门进去,晃眼之际,她瞧见董琛周到地和那不久前凑到她旁边的制片说着什么。制片人似乎不是很高兴,对他爱搭不理的,动唇说了什么,就端着酒杯回他本来的位置。董琛仰头喝了杯里的酒,给自己倒酒之时,不忘替她的杯子满上。
梁苫看到他趁着倒酒往她的杯里下着什么,似乎是粉末状的东西。药包纸被他顺势揉进了掌心,他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将酒瓶子放回饭桌间。
“!!!”梁苫瞪大了眼睛,抵着门正要推开的手触电般收了回来。
她知道很多人在这种场合玩得开,为了资源,为了前途,什么都可以豁出去,但那至少都是自己的取舍,她不知道还会人心险恶到给人下药。联想到那个制片人目光里对她赤-裸的欲-望,她不用猜都大概知道那是什么药。
喝下那杯酒,她就真能如董琛所愿跟制片人“处好”了吧。时间挑得也真好,从饭局离开,刚好是天黑……
董琛为了利益,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暗自庆幸着刚好被自己撞见这一幕没落入他的圈套,梁苫在想要怎么样逃过这个饭局。肯定是不能再进去了,但是她的包包还在座位上……包包里还有她的证件和银-行-卡呢。她还在这个圈里混呢,把他们得罪得太彻底太不给面子也不行……
有什么方法能让他们主动把包包还给她又不动她呢?
梁苫踌躇着苦思冥想,抬头撞见迎面而来的侍者时,突然计上心来。她想也不想就倚着墙扶额,秀眉皱在一起,一副虚弱无力的难受模样。
侍者见状,忙上前询问。
“我……我有点不舒服,你帮我打个120可以吗?”她虚弱道。
包厢里头的人似乎是听闻了外面的动静,梁苫听到有朝门口过来的脚步声。晕倒被他们带走不见得能安全,梁苫只信得过120。惊动救护车,侍者也在这儿,他们必然会有所收敛,不至于不顾“晕倒”的人生死强行带走而不是送去医院检查。手心冒出一涔薄汗,梁苫紧张地看着侍者接通了120 的电话,终于“两眼一黑”,放心地“晕”了过去。
……
完成了给梁苫回电话前的那台手术,江绪之后的时间不是很忙。手机就在桌上放着,他有留意来电,但打进来的几个电话中,没有梁苫的号码。
江绪看了眼腕表,已经到他的下班时间,距离梁苫交代他回拨电话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他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或许没有遇到需要帮忙的情况,也或许,她有了自己的定夺,改变了选择。她没说,他也不至于去干涉她的生活,主动打过去问她情况。
他把手机揣兜里,换衣服下班。
已经是下班时间,医院大厅里的人比白天少了不少,偶有工作人员或病人家属在其间穿梭。
跟遇到的同事打了个招呼,江绪收回视线,从他身旁推过来的病床车在他眼底下闪过。
病床上躺着的人面容熟悉。
他眉心跳了跳,按住床尾,“等一下。”
突然被拦下,正急匆匆往神经内科赶去的随行护士不明所以,问,“怎么了江医生?”
江绪瞟了眼双眸紧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