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绿梅大方道:“我一直把你当姐姐看待,不必与我客气,只是一双布鞋而已,我抽空再做,这一双你拿去穿了便是。”
琉月感动的要命,“真是多谢你了。”
外面梆子声响起,已至三更天了,绿梅打了个哈欠,“很晚了,快些睡下吧,明日还有很多活儿要做。”
琉月轻“嗯”了一声,打了盆水洗完脚,躺在铺着草席的木床上,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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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明月高悬,风清夜静。
常侧妃急匆匆走在通往前院的游廊下,身后跟着婢女芳杏。
常侧妃的头上梳着流云髻,发髻上插着一只赤金累丝嵌宝石蝶恋花步摇,妆容艳丽,明显是Jing心打扮过的,身上穿着海棠锦春红绫衫子,下身是同色绣连枝牡丹绉纱裙,腰间用浅红色勒帛系束,纤细如柳不堪一握,胸前的二两rou颤颤巍巍,呼之欲出,更衬得身姿丰盈曼妙,人比花娇。
前院的书房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常侧妃向守在门口的总管福安道:“福公公,王爷是否歇下了?”
福安弯身行礼:“王爷在书房处理公文,还未歇下,不知侧妃娘娘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福安是晋王跟前最得脸的奴才,饶是常侧妃这样的正经主子,也要给上三分薄面,她侧目看向芳杏,芳杏会意,立即呈上一只绣花荷包。
常侧妃含笑道:“本妃为王爷准备了宵夜,劳烦公公进去通传。”
福安笑眯眯接下荷包,“奴才谢娘娘赏赐,娘娘稍后。”
不一会儿,福安出来,向她道:“王爷让您进去,请吧。”
“多谢公公。”常侧妃从婢女手中接过食盒,款步入内。
书房布置得简洁雅致,中间的檀香木小几上放着一只鎏金狻猊香炉,淡薄的熏香缕缕飘散,旁边多宝架上摆着书籍和各式奇珍古玩,临窗放了一盆名品兰花,窗下搁了一方黄花梨软塌,供休憩之用。
萧煊此时正立于书案旁边,悬腕作画。
他从静园回来,沐浴过,换了一身石青色衣袍,辉煌的灯影里,他的五官Jing致深邃,眉眼似用水墨晕染过的一样,俊美出尘。
唇角微微上翘,看得出来心情极好。
常侧妃福身一礼,“妾身见过王爷,王爷万安。”
“免了。”萧煊淡淡开口,揭开一张宣纸,覆在画作之上。
常侧妃将食盒放在案几上,取出一盅紫参野鸡汤,用托盘端着奉至近前,“小厨房做了紫参鸡汤,妾伺候您用些。”
“侧妃费心了。”萧煊撂袍,靠后坐在椅子上,手指轻叩桌面,“本王现在不想用,放着吧。”
常侧妃应诺,将鸡汤放回案上,回身望向萧煊清朗的俊脸,心一横,绕到他的面前,大着胆子坐到他的大腿上,娇声道:“王爷……”
这一声“王爷”唤的是娇柔甜腻,百转千回,萧煊连眉毛也没有抬一下,八风不动,静坐在那里,稳如泰山。
常侧妃将这一切看成是默许,心中欢喜,红着脸依偎在他怀里,葱白的玉指攀上他坚实有力的胸膛,来回画着圈儿,含情的双眸水波流转,勾人的紧,“夜深了,妾身服侍您就寝。”
萧煊眉心蹙起,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纹,语气仍旧淡淡,“是啊,夜深了,侧妃回去吧。”
常侧妃面上一愣,不过须臾,剪水双眸中氤起水雾,一片盈盈,声音里也添了一把委屈,“王爷,妾身想您……”
她和两名侍妾都是今年春季选秀,被淑妃娘娘挑中,同入王府服侍王爷。
算算日子,也有三个多月了,不知为何,王爷从未召过她们三人侍寝,后院也鲜少踏足。
外面传言王爷不近女色,有断袖之癖,可她不信。
因为她曾买通前院的大丫鬟,旁敲侧击打听过,王爷根本没有那方面的嗜好,而且早上起来,床铺也会沾上那种东西。
她心知肚明,只有得到王爷的恩宠,她在府里的地位才会稳固。
最要紧的是,不能让那两个贱蹄子抢了先!
她心里想着,手也不消停,轻解衣衫,水红色绣着荷花出水的肚兜下,两团雪腻半遮半露。她红唇微启:“王爷,今晚就让妾身留下来吧。”
萧煊视若无睹,眼眸漆黑幽沉,下颌紧绷,攒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怒气。
片刻,他一把推开常侧妃,斥声道:“常语薇,本王的书房你都敢行此引诱之事,真是好大的胆子!”
说罢,他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常侧妃一眼,拂袖离去。
芳杏进来的时候,就见她家主子发髻散乱,瘫坐在地上,掩面哭个不停,一身狼狈之相。
“娘娘,您怎么了?王爷他......”
常侧妃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王爷他不喜欢我,不让我侍寝,芳杏,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芳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硬着头皮劝慰,“您是淑妃娘娘亲选的侧妃,王爷是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