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少做跟踪捉尖的事儿,说的“相当有经验”绝不是吹牛,跟得这叫一 技术一流。
只不过这路线……
“小伙子,我帮人捉过这么多次尖,这还是第一次跟到陵园里来,这俩小朋友看来是认真的啊。他们上我前头那辆车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一眼,一人儿一身儿黑。刚才路上又去买了花儿,这又来陵园了,看来是来给祖宗上坟。都到见祖先的地步了!”
那胖姑娘身边的小伙子长得太显眼,天蒙蒙亮的时候,从一堆疲惫的旅人中走出来,让人看着但觉眼前一亮。他就多看了几眼,记得还挺深。
“呵呵……”季洋笑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司机师傅忽然看了他一眼……五十好几的人了,还挺八卦,探寻道:“小伙子,你不是跟踪那姑娘,你是跟踪那帅小伙儿吧?”
“啊?”季洋还真被司机师傅这慧眼如炬给惊着了。
可是,老子现在已经弯得这么明显了么?只一路就看出来了?老子也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儿、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啊。
司机师傅笑:“那姑娘跟你俩谁也不般配,你俩看着倒是挺配。他们俩不是要结婚了吧?家里不同意,你朋友就随便找了个姑娘结婚应付?你俩这年纪,也没到非结婚不可的程度啊。”
季洋听得都蒙了,不知道这大叔一句句的思维咋就这么跳跃。但是大叔这说法儿,就把林允琛说成一个渣人了,他本能地不能忍。解释道:“没有,那姑娘就是他一普通朋友,没啥别的关系。我就看看他神秘兮兮的要干嘛,说捉尖是逗您呢。”
“哦……哎?你俩是工作着呢,还是上大学呢?” 司机师傅好像一点儿不嫌弃,问得还挺热情。
“上大学呢。”
现在这世道,已经这么开放了吗?是他一直以来活得太保守了?要是这么下去,哪天他和林允琛在大街上牵手都不会有人惊讶了?
“我一好哥们儿,他儿子啊……”司机师傅摇摇头,叹了一声儿,“把他爸气得啊,好悬没跳楼!我这侄儿最后没招儿了,找了个外地姑娘,乡下的,想要B市户口,就同意和他结婚。我那哥们儿哪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现在正纠结着要不要同意这门婚事呢。诶?在你们这圈子里,到了年纪随便找个姑娘结婚,应该是挺正常的事儿吧?”
季洋这才发现,其实这老头儿不是善意,而是想从他这儿取经呢!估计是想要多了解一下,回去给他哥们儿提供点儿参考建议。这是拿他当猴儿看呢。也就不说什么了,闭着嘴当起了哑巴。
一路弯弯绕绕的,前面的那辆出租车总算停了。
季洋隔着一个弯路看见了,忙说道:“行了,就停这儿吧。”
绕过去可太容易暴露。而且这边有绿化带挡着,好下车。
按着计价器给司机师傅付了车钱,开门下了车。
“小伙子……”司机师傅忽然小声儿叫住了他。
“什么?”季洋已经没什么热情的态度了。
“我看你为人不错,多句嘴……孩子,你还年轻,还有走回来的机会。”
“谢谢您。”季洋向他笑笑,给他关上了车门。
走回去?回哪儿去?
司机师傅的意思,当然是回到正路上去,只是分寸掌握得好,没说得太明显罢了。
可这世上,何为正路?何为歪路?
世人所能接受即为正,世所不容即为邪?
那么他们自己的心呢?
若只为这世道而活,他们自己的心又将置于何处?
只要林允琛还在这条路上,他就不想走回去。
一路沿着绿化林走,挺轻松地就到了林允琛他们所在的墓碑附近。站在一棵树后,其实是想直接过去叫林允琛的。
但是墓碑前已经围了五六个人,林允琛和阮芳儿是最后到的,正在和他们说话儿。其他人他是一个都不认识,当然也不知道这墓碑是谁的。要是贸然过去,破坏了人家祭奠的气氛,可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因而还是决定等一会儿,等他们完事儿了,再给林允琛打电话。
说了会儿话,八个人就拉成了一排,挨个儿给逝者献花。
第一个上前的竟然是林允琛。
而且其他人好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都是静静地看着。
林允琛在墓碑前站了好一会儿,季洋站的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的侧脸。虽然他脸上的神情看不太清楚,但能看得出他就只是这么静静地站着,没有逝者说话。
等林允琛退回去之后,剩下几人才或一个或两个地上前给亡者献了花儿。最后一个是阮芳儿。
阮芳儿是擦着眼泪上前去的,站在墓碑前哭了好一会儿。
几人又在墓碑前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谁先提议的,足足过了半个小时,这才走了。
却见林允琛和他们说了句什么,就只是看着他们走了,自己却留了下来。看来是想要和逝者单独说会儿话。
阮芳儿又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