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的视线。
当然,毕竟都还在这个圈子里,所以,邢瑜还是偶尔能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听到郝仁这个人的。郝家老爷子过世之后,郝家在郝仁的带领下,彻底跟低调说了再见,锋芒愈发毕露,不过,这些都是盛君启和家里老爷子要Cao心的,邢瑜相信盛家男人的能力。
至于郝仁私生活荒唐什么的,不过是些八卦消息,不管做不做得准,邢瑜都是懒得去听。
只是,就这样一个已经退出她和盛君启视线的人,今天出现在了老爷子的寿宴上,更是,之前在客厅里,邢瑜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郝仁面对盛君启时,那目光中的莫名意味呢,所以,即便两人很快就分开了,邢瑜的心里却是又戒备了起来。
那么,此时看到从郝仁的座驾里下来的苏绣宁,邢瑜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呢,只有她自己清楚。
当然,跟她一样,盛行也是有疑惑的。邢瑜因为跟苏绣宁不熟,自然不好问。可,盛行却是没那么多顾虑的,看到他苏妹子到了跟前,直接开口问道:“你是坐郝先生的车来的?”
苏大掌柜自然注意到了他们母子俩的异样,心里倒是更加肯定了,就如之前在客厅里看到的那样,盛君启跟郝仁绝对是有冲突的。
那么,郝仁在车上的时候,为何什么都没说呢?是老爷子和师姐已经拜托过他了,请他不要说出来?还是,他已经知道自己查到了些什么,所以,觉得没有必要了呢?
不过,说起来,既然能让老爷子请托帮忙调查,这位郝先生就算不是天都茶社的老板之类,也跟天都茶社关系匪浅吧,那么,是封大少调查的时候,惊动他了?
一种叫做担忧的情绪在心中一闪而过,却是被苏大掌柜直接忽略了。余光注意到邢瑜那隐晦的打量眼神,苏大掌柜对上盛行的目光,点点头。
又不是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事儿,她既然敢当着杨凝和乐丰的面儿问郝仁,自然也就不怕别的人知道。就只是坐郝仁的车而已,虽然这位郝先生默许的时候,无论是杨凝师姐,还是那位司机先生,表情都有些惹人猜想,可,苏大掌柜觉得,她的理由还是站得住脚的。
至于别人有什么想法,看着站在眼前的母子俩,面对邢瑜的时候,苏大掌柜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即便知道这个人是盛君启的妻子,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她和她是敌对的关系。可,正如郝仁告诫她的,冤有头债有主,也正如她回复郝仁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她一贯奉行的准则。
尤其是,前世见惯了后院女人的争风吃醋,更是因着那位圣母娘亲的关系,苏大掌柜从有记忆开始,就经常看到母亲因着父亲去姨娘院里过夜而哭天抹泪。
只是,也许是见多了,被哭的烦了,所以,不知从何时起,她的心里产生了逆反。
“哭什么哭,就那么一个男人,也值当得你哭成这样,受不了就和离啊!再找个比他好千万倍的,气死他!”
大逆不道的话,就这样冲口而出,然后,原本哭哭啼啼的面容,片刻凝滞之后,却是,“啪”的一声,小小的身子因为承受不住那狠狠的一巴掌,而跌倒在地。
已经记不起自己当时有多疼了,可,面对赤红着双眼的母亲,苏大掌柜觉得,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和母亲就渐行渐远了吧。
即便后来被罚跪着抄写女诫女则,每日请安母亲更是将三从四德时时挂在嘴边。可,苏大掌柜虽然默默地听着,却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男人无情我便弃,苏大掌柜用一个巴掌的代价,明白了她的观念,与那个时代是如何的格格不入。当然,这个代价也让她学会了什么叫韬光养晦。
众人皆醉我独醒,这个独醒的人,并没有任何值得炫耀的地方。因为另类,在某种程度上,会跟妖孽挂钩,所以,不想被活活烧死,就要闭紧嘴巴。
只是,口舌可以克制,心却是受不了束缚的。前世为何二十五岁高龄,却还没有出嫁。不是没遇到门当户对的合适人家,也不是苏家绣庄离了她就真的会立马倒闭。什么放心不下绣庄、放心不下弟弟妹妹,虽然是实话,却也是苏大掌柜拿来应付媒人的借口。
真实原因是,苏大掌柜不想像她母亲那样,一辈子囿于后院,每日除了吃斋念佛,就是打扮停当,红烛下,苦等着那个男人能想起她来,然后,一夜的花前月下,也不过是由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无助凄凉所换来的一份,短暂的、虚幻的温存罢了!
苏大掌柜不想做这样的女人,所以,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时候,她其实也曾暗暗地庆幸,庆幸她的父亲大人英年早逝,不然,也许,她早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母亲。
又是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苏大掌柜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凉薄得有些可怕。
只是,就算她再凉薄,可,有些事她是不屑做的。就像,此刻,面对着邢瑜的时候,即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无论是迁怒,还是敌对,苏大掌柜都不会用任何负面的情绪去面对邢瑜。
前世太了解做女人的身不由己,所以,苏大掌柜比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