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头子刚刚说了,随便做点就行,所以,你是不是太过热情了些!
“阿南,时间不早了,赶紧安排吧!”
郝仁直接替老爷子解了围,然后,将依依不舍的管家阿南打发走了。转身,却是对上老爷子疑惑的目光。
“出什么事了?”
老爷子这话问的,意头不太好,可,郝仁还是从老爷子板正的面容上,看出了他对他的关怀与担忧,所以,一贯紧绷的嘴角一松,还是不见笑意的脸上,却是有了几分不同。
“没事。”
至于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面对着老爷子,郝仁自然不会拿出面对外人的虚与委蛇。只是,他也确实没说实话,倒不是他想骗老爷子,实在是,一想到最近越来越唠叨的阿南,还有他话里的各种试探。郝仁扫了眼沉默喝茶的乐饶,自然是说不出口的。
年过不惑,膝下仍然空悬,虽然,确实有杨凝的影响,可,郝仁清楚,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他自己。
年少时的爱慕,即便至今难忘,可,正如杨凝说的那样,他的心太冷,装不下别人,就算是勉勉强强装下,也会将那人冻僵、冻死,所以,明知老爷子仍然心有愧意,更是不能再让阿南继续说下去。不然,不过是徒增伤感、显得他放不下罢了!
“没事?”老爷子自然是不相信的,老头子眼睛又不瞎,没事,你手下的人怎么会这样不对劲?
“若是有事,我不会跟杨叔客气的。”
即便许久未曾见过老爷子,但,以前的种种铭刻心上,又是原本打算要当做老丈人讨好的对象,郝仁对老爷子的了解,自然是深刻的。
硬咬着牙说没事,老爷子绝对不会相信,所以,索性全了老爷子的好意。
果然,就见老爷子点点头,不再继续纠结于此了。
“杨叔,您今天来是?”
寒暄过后,郝仁主动提及了老爷子的来意。昨晚的那通电话,老爷子只说有事相求,是关于天都茶社的,至于具体到底是因着什么,却没有详说。
郝仁没有追问,却心里有数,这事儿,只怕不小,不然,老爷子也不会亲自登门。挂断电话,他就打给了蒋理,然后,正好也差不多年末了,蒋理自然要跟各位老板汇报一下,这一年来天都茶社的经营情况,所以,乐饶刚刚才会在这里遇见蒋理。
当然,老爷子有事相求的事儿,郝仁自然是不会跟蒋理说的。毕竟不是实打实的心腹,不过是各方相互妥协的最好人选,所以,旁敲侧击几句,然后,乐家少爷与封家大少二男争一女的小道消息,蒋理不知是说顺了嘴,还是怎地,就这样进了郝仁的耳中。
当然,这样的桃色新闻,郝仁原本是不会理会的。虽然他看不上乐丰,也不待见乐饶,但也清楚,乐饶是老爷子亲自教养着长大的,所以,即便蒋理的神色不是作假,可,郝仁还是不会信的。
只是,想到突然跟他联系的老爷子,乐饶又这么巧地在天都茶社弄了那么一出,所以,郝仁觉得,也许,老爷子今天来,只怕是跟这件事有关吧!
老爷子正要说明来意,却是听到一直默不作声的乐饶开了口。
“郝叔,今天登门,实在是有事相求。当然,我知道这件事对您来说,实在是强人所难。只是,事涉心爱之人,所以,我也只能舔着脸拜托外公带我来了!恳请您,能否在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小侄一把。如果您以后有用的着小侄地方,小侄一定不会推辞,拜托郝叔了!”
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的乐饶,说完,就对着郝仁躬身行礼,然后,没再起身。
大厅里,一瞬间,落针可闻。老爷子端着茶盏的手,轻微抖动了一下,然后,瞬间恢复了平静,只是这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老爷子清楚,他外孙子突然出声,并非是心浮气躁沉不住气,而是,即便乐饶仍不清楚,苏绣宁所求到底为何,但,有一样他是清楚的,今天登门所求之事,绝对是强人所难。
尽管郝仁是天都茶社的第三大股东,可,天都茶社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即便是大股东,也不能随便行事。
老爷子了解前因后果,自是明白,宁涵的事儿,虽然看着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郝仁只要吩咐一声,蒋理也不敢扫了他的面子。可,天都茶社招待的宾客,哪个都不是好惹的,所以,小徒弟的那位亲生父亲,说不定也是来头不小。
他当年到底对宁涵做了什么,现在谁也不知道。可,越是不知道,就越要谨慎,因为,不知名的危险,才最慑人。
所以,舔着脸、仗着跟过世兄长的情谊,来求一次世侄,老爷子自然是过意不去的。而,不管郝仁愿不愿意,看在郝老爷子的面子上,总是要做点什么。
乐饶不想看老爷子为难,尤其他小时候也受过郝老爷子的教导,更不想因着这事儿,让郝仁跟老爷子愈加生分,所以,他今天才跟来了。
事儿是他求的,账自然算在他的头上。当然,老爷子就是个牵线搭桥的,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