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耳朵出,然后,听苏绣宁那么一说,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却是不能肯定了。只是,苏绣宁是怎么知道的?
“布衬?”苏长青想着想着,就将心里的疑问给说了出来。贺师傅知道他于刺绣一道,也是被老爷子逼着学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气的老爷子直叹气,所以听苏长青问那幅观音像的布衬,也是有些诧异的。不过,也没多想,直接回道:“你去看过了吧,那件绣品可真是下了大功夫的!”
贺师傅在拿到那幅绣品的时候,就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了遍,看完之后,也是惊叹于绣制它的人真是好大的手笔,不仅仅那些绣线品质上乘,而且还用了特殊的手法进一步加工,使得绣品能够长时间地保持不褪色。
至于装裱,更是下足了血本。那布衬一看就是几十年前的老工艺了,现在要找都很难找到了,又是用特殊的手法处理过,防chao保新什么的,可比现在某些人标榜的高科技好太多了。所以,每个细节的Jing益求Jing,才能让那幅绣品保持着历久弥新的品相,也是让他们这些同行不得不肃然起敬的!
“二三十年!您没看错?”不是苏长青不相信贺师傅的眼光,而是,那幅绣品最开始他拿到手里的时候,可是一眼就瞧出是新的了,原本以为只是苏绣宁的推托之词,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
对于他的质疑,贺师傅也没觉得不高兴,现在的年轻人啊,眼光还是差了些:“那种布衬可是十多年前就断产了的,所以。”
所以,往上推推,也就知道了。只不过,到底是老工艺,打眼一瞧,那幅绣品确实跟新的一样。可,谁没事会给个新绣品装个旧布衬呢?再说,现在想找那种布衬,也是没地儿找去!
贺师傅摇摇头,感慨了一下,也就丢在一边了。这些都是不可抗力,她再怎么感叹,也是无用,还不如抓紧时间多教几个徒弟,别让刺绣这门手艺也在他们这代人手里断了!
“说什么呢?”
苏长青还在沉思,冷不丁地听到身后有人来了一句,也是吓了一跳。转身看见已经西装革履施施然下楼来的封大少,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没说什么!”苏长青瓮声瓮气地回道。
害他一大早来了,空着肚子等了这么半天,这位大少爷倒是睡得安心!还有,他熬了几个通宵把家里的生意给处理好,风尘仆仆地赶过来,什么都没顾得上就去找了苏绣宁,结果好嘛,你封大少都找人打探过了,竟然不跟他说一声,让他白白耽误了功夫!
贺师傅有些奇怪于苏长青突然间的变脸,询问地看了眼封申,这是?
封大少自然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虽然昨晚因为忙的焦头烂额,苏长青的那通电话来的不是时候,他根本没听完就挂断了。可苏长青问的那句,他还是听到了的。看见他兴师问罪的样子,也没有丝毫的心虚什么的。就算是他已经试探过了又如何,那幅观音像可不仅仅是关系到封家,你们苏家不也是该出出力的嘛!
所以,封大少根本就没搭理一脸怨念的苏长青,而是向着贺师傅说道:“贺师傅,您还没吃早饭吧,咱们去小区会所喝早茶?”
“我可不是你们年轻人,早就吃过了,你们去吃吧,我还得赶工呢!”贺师傅摆摆手,年纪大了,虽然平时注意保养,可这手指的灵活度到底是比不得以前了,满打满算也没剩几天,还是别浪费时间得好!
至于那幅观音像的事儿,刚刚苏长青的失望,她也是看在眼里的,难道是那位绣工师傅不在了?
封大少知道她的意思,也就不再客气。虽然经过几天的调查,画廊那边的内鬼已经基本锁定了,可,为了给背后的人一个教训,有些事还是要隐蔽进行的。所以,封大少很是沉住气地等着画廊那边按部就班地将那幅全家福绣好,完工之后让钱来取了过来,然后这边请来的贺师傅已经准备就绪了。
虽然苏绣宁只说了那暗红色的丝线有问题,可封大少又怎么可能完全地信任她呢!当然,他不是怀疑苏绣宁说一半留一半,这么蠢的事儿,应该没哪个脑子不够用的会干。
封大少只是觉得以那个小姑娘的年纪,发现丝线有问题,也许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更何况对方既然动手,那肯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仅仅一处有问题,会不会不保险呢!所以,封大少请了贺师傅过来,自是要一针一线全部检查一遍的。
只是,贺师傅认认真真地检查过后,却是松了口气的。对上封申疑惑的目光,有些庆幸地开口道:“还好就这么一处,不然,就我这把老骨头,你再给我二十天,我也是弄不了的!”
说完,贺师傅就埋头准备拆线了,而封大少却是站在原地,半天没回神。
是苏绣宁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那绣架上密密麻麻上百种丝线,她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呢?
封大少觉得那个丑姑娘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越来越云山雾罩起来。先是小畅的裙子,后是那幅观音像,再是这幅全家福,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没什么关联,却是都跟刺绣有关。
封大少似是想到了什么,抬脚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