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得他都能感觉到。
可她纤细的腰背一直站得很直,明明柔弱不堪,却有种□□的力量。
不知哪来的躁意,在神经上一碰,着了火,愈燃愈烈,直冲天灵盖。
家长和老师都坐着,沈琰个头高,站着挨训也不影响气势,下巴一抬,说:“主意是我出的,人是我找的,在会议室写检讨那天,我鼓动她和我一起雇家长,不关她的事,怎么处罚我都接受。”
梦夏蓦地抬头,惊讶地看着他,然后说:“是我自己想...”
“闭嘴。”沈琰压着声音,凶了句。
明明怕得要死,逞什么强。
梦夏抿着嘴角,心口被触碰了一下。
“你这孩子...越大越不像话了。”周澜按了按太阳xue,语气指责,却看得出没有真动气。
陈怡的目光在俩孩子间转了圈,浅笑得宜,说:“王主任,既然犯了错,就按学校规定处罚吧。”
局长如是发话,部长松了口气。
最后,两个人都记过处分,陈怡问:“要是以后表现良好,能撤销处分吗?”
部长立马说:“一年内表现良好可以申请撤销。”
“行,”陈怡摸摸梦夏的头发,“以后乖点,知道吗?”
梦夏点点头,有些动容,但更多的还是害怕,外公知道了不知该多生气。
离开时,部长几度欲言又止,陈怡对梦夏说:“你到车里等我,我还有点事。”
三人往外走,周澜拢了拢丝绸披肩:“我说你怎么都不要开家长会,原来是雇了个妈妈,老实交代,之前是不是也雇人开家长会?”
“哦,”沈琰双手插兜,不徐不缓地走着,声音漫不经心“你终于发现了。”
周澜噎住,过了几秒才再度开口:“我不是以为一直是你爸来开家长会的。”
沈琰勾起点嘴角,耸了下肩,一副无所谓的了然。
他的父母,无论谁,无论如何,都不会主动理会对方,婚姻到了末路,居然可以不拥抱也不分离。
周澜又说:“你原来的成绩多好,现在呢?掉成什么样子。我对你没有太高要求,考一所过得去的大学,出国也行,毕业了到公司帮忙。”
有轻轻的脚步声,不远不近地响在身后,沈琰留心听着那声音。
“我说话听见没有。”周澜拔高音量。
沈琰淡声:“哦。”
周澜被他不痛不痒的态度搞得很烦躁,又开始教训,没多久电话响了,她接起电话,声音瞬间柔了八度,扬在眉梢的娇俏恍若少女。
到了校门口,周澜挂了电话,问:“要送你吗?”
“不用。”沈琰答得心不在焉,目光飘过去瞅了眼。
一个身量颇高,面容称得上帅气的男人,拉开车门,一手搭在车门上沿,和周澜有说有笑,听说他爸当初追他妈时也是这样风度翩翩,殷勤讨好。
时近正午,学校开阔安静,已经没什么人了,保安的收音机传来丝丝拉拉的杂音。
沈琰懒懒往学校大门边一靠,没多久,一抹身影慢吞吞走来,像晒蔫了的小白菜。
乌黑的马尾软趴趴垂在脑后,一晃一晃,他一伸手,抓住人家的马尾根。
“哎,你—”梦夏头皮一疼,被迫往后仰头,脚步顺着他的力道被拽了过去,她往后抬胳膊,救出自己的头发,蹙着眉,脸色微沉,“你干嘛?!”
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沈琰敛住笑,一点没藏尽的笑意漾在唇角,有点温柔。
“你和朋友打赌,篮球赛压我输?”
“......”她迟疑片刻,“闹着玩的。”
沈琰觑着她,眼中明显写着不相信,又问:“刚才在小卖部,那瓶水你想给谁?”
梦夏被问得有点懵,不知道他纠结这个干嘛,想了想如实说。“不知道。”
沈琰双手松松插在裤兜里,似笑非笑地晲着她:“同学,你对我很敷衍啊。”
梦夏也不知说什么好,又不好意思撂下脸走人,就这么干巴巴站着。
静默片刻,梦夏想到方才在办公室的情形,对他说:“刚才,谢谢你了。”
沈琰轻嗤:“谢什么?不是照样处分了。”
梦夏看着他,语气挺认真:“重在心意,你能那样已经很好了。”
沈琰微微一愣,旋即偏头笑了,手搭在唇边,足足笑了好几秒,收住笑,伸手就弹了下她的脑门:“哎我说,小怂包,你怎么这么可爱。”
他一起玩的那帮朋友,一个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他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礼貌周到,又细致乖巧的女孩。
沈琰不以为意地说:“这就叫好,是不是没人对你好啊。”
“当然有。”梦夏答得快,像是心虚下竭力逞强,说完意识到自己反应大了,有点不自在地别开眼。
阳光刺透云层淌下光来,沈琰靠着墙,半个身子陷在Yin影里,阳光照在他脸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