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ty上认识的,可漂亮了~”涤非一脸幸福,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又推了叶歧路一下,“你丫甭羡慕我,凭你这条件出去不得是一把罩儿啊?赶紧也捯饬一个啊。”
叶歧路一下子笑了出来,“捯饬个球儿。”他躲开涤非推他的手,“我马上就高三了,考大学啊,哪有功夫跟你丫似得搞对象儿。”
“甭当我是傻帽儿。”涤非不屑一顾,“就你那成绩瞎几把写都能上清华。”
叶歧路:“…………”
涤非这一波捧杀简直牛逼的不行。
“大半夜的,甭特么说些废话瞎扯淡了。”叶歧路表示拒绝涤非的“祝福”,裹了下外套,“我回屋儿睡觉了,你丫一个人在这儿冒泡儿吧。”
“哎哎哎——”涤非追了几步,“歧路你甭走啊……”
叶歧路毫不留情地“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涤非:“…………”
这年头实话实说都不行啊。
三个月后,叶歧路才见到了涤非的女友柯芳的真面目。
那是在暑假开始的第一天。
叶歧路在当时北京的摇滚圈儿也算是小有名气,摇滚人的party,叶歧路到场也不会有人有异议。更何况他是跟着涤非来的。
这一次叶歧路还带来了他的发小儿,真正意义上的竹马柏鹏飞。
柏鹏飞期末考试失误了一道大题,回家被他妈妈收拾的那叫一个闻着伤心见者流泪,叶歧路和柏鹏飞从小一起滚到大的,一下子就能在脑海中模拟出那个血淋淋的场面了。
叶歧路:“…………”
无言以对。
所以叶歧路就带着柏鹏飞出来放松一下。
这个时候就需要摇滚!
疯狂吧!呐喊吧!尖叫吧!
就像鸦丨片一样,吸上一口,所有的烦恼都会在顷刻间被遗忘。
涤非他们乐队自从鼓手离队之后一直残缺不齐,那会儿会弹吉他的人很多,虽然水平都马马虎虎,但会敲鼓的就非常稀有了,而且鼓是一个乐队的骨架,节奏乱了那其他人都不用玩儿了。
所以涤非这一年多就转去打鼓了,吉他手基本上外招。
今天叶歧路正好来了,照比上次在西二旗方晓组织的party上露的那一手,他又修炼了一年多,如今他的水平早就今非昔比,这么个大神放着也是放着了,又是好兄弟不用讲金钱人情,涤非就干脆把叶歧路抓上台了。
涤非他们乐队的歌曲吉他部分有些复杂,但对于叶歧路来说基本上小菜一碟,只需要自己摸两遍,再和乐队合一遍就稳稳当当的了。
Party的地点当然还是五道口的Timeout。
叶歧路背着吉他上台的时候,突然有一种恍惚隔世的感觉。
三年前他和涤非在台下为杨平科、为李北候、为易云舒等人撕心裂肺地呐喊,转眼间,他们自己现在也站在舞台上了。
舞台下是观众宛如昨日的他们。
柏鹏飞挤在舞台最前方。
吉他声响起的时候——
他已经跳了起来了!
妈的!还管什么白天和黑夜!还管什么成绩与考试!
都他妈哪来的滚回哪里去吧!
现在的他想要的只有宣泄!
舞台下一阵阵的尖叫声。
五彩斑斓的灯光下,面无表情拨弦的叶歧路简直性感的一塌糊涂!
帅!
真他妈帅!
连闻过他屁味儿的竹马都忍不住失控地叫他的名字:“叶歧路!!我爱你!!!你他妈的!!!嫁给我!!!”
尽管他的声音被完完全全地埋没在一波又一波尖叫的浪chao里。
台上的叶歧路当然听不到柏鹏飞的叫声。
但是他能看到柏鹏飞一扫抑郁,兴奋的表情。
一曲完毕,乐队下台了。
柏鹏飞还在奋力地鼓掌。
突然旁边有个人拉了他胳膊一下。
柏鹏飞回过头,是一个又清纯又美丽的女孩。
她对他笑了一下,然后问:“你认识他吗?那个吉他手!”
柏鹏飞点了下头:“当然啊!”
“他叫什么名字?”她又问。
柏鹏飞立刻警惕了起来,抬起手往右侧一指,“后台往那边儿走,你自己去问他不就好了。”
那个女孩依然笑着:“这样啊——”
柏鹏飞礼貌地笑了下,不再理这个女孩了,兴高采烈地往后台跑。
叶歧路已经脱下吉他了。
他正在仰头喝水。
柏鹏飞走了过去,与涤非等人微微点头致意,立刻走到了叶歧路的身旁,用力拍了一下他胸膛,“大兄弟!牛逼坏了!”
“咳咳——”叶歧路一下子呛到了水。
咳嗽了好几秒,他才顺过来气儿,也不客气地拍了回去,“你丫要谋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