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拿出来!”
一时间也看不出来来人是保安还是警察还是其他什么。
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状况,让叶歧路下意识想去看涤非在哪,但他立刻制止了自己——万一涤非还没下水,他的这个动作就会彻彻底底地将涤非出卖了。
怎么办?几秒之间,叶歧路的脑海中却在高速运转着——逃跑?显而易见,是行不通的。因为他已经发现了跟上来的,至少三个面前男人的同伴。
叶歧路立刻嬉皮笑脸起来:“啊,您问我呀,我就是旁边那戏剧学院的,明儿不是周末嘛,寻思跟同学来解解闷子,谁知道那几个孙子可他妈鸡贼了,这会儿不知道都溜哪儿逗妹儿去了,就留我一个在这瞎晃悠……您呐?”——整个儿一瞎说八道不打草稿。
那人越看叶歧路越觉得丫就是个未成年,用力扯了他一下,笑得Yin阳怪气的,“就您老这岁数还中央戏剧学院呢?你丫真当老子是二五眼,唬弄傻子呢?”
叶歧路也跟着Yin阳怪气地笑——对方也不能马上把他拉到中央戏剧学院去验证真伪,现在他只要一口咬住,那就说什么是什么。
两方坚持了二十几秒,音乐突然切换成了慢四步舞曲,灯光也随着换成了暧昧昏暗的格调。
周围已经有几对客人注意到叶歧路这边的对峙。
——“嘿,小金,原来你一个人颠儿这边来了,我们还到处找你呢……”就在叶歧路还没反应过来“小金”是谁的时候,已经有人轻车熟路地挽上了他的另一只胳膊,接着他又听到那个仿佛充满酒香味道的女声说:
“呦,这不是邹队长嘛,是不是我们的学弟不开眼惹到您啦?您甭见怪,小金他呀,是个外地娃,今年才考进我们学校,没怎么来过这种地方,不懂规矩,您多担待哈~”
“嗬,是左珊啊——”那人慢慢地松开了叶歧路的胳膊,更加Yin阳怪气地假笑着:
“敢情儿这小子还真是贵校的学生?估计念得是学前班儿吧?您左大美人儿的面子我当然得给啊,不过您这个学弟可真是学表演的一等一的好人才,回头告诉贵校老师好好栽培栽培——今年九月才进京的外地人,这一嘴京油子味儿快比我地道了,吓得我差点以为自己才是外地人呢。是吧?小金同学?”
叶歧路没说话,和那邹队长同款的Yin阳怪气牌假笑——那表演的惟妙惟肖,给别人一种他当真是中央戏剧学院学的小戏骨的错觉……
等到那邹队长和他身边的便衣都走远了,叶歧路才得以仔细看为他解了大围的女生——
当他看到她的脸的时候,只要一眼,便实打实地愣住了。
高挑匀称的身材,英气逼人的五官,略带俏皮的笑容——仿佛周围都被点亮了一样,她一个人的光芒足以杀掉全场所有的雄性——他终于知道了语文书本上那些词语的真正含义,什么叫做“惊艳”,什么叫做“绝色”,什么叫做“石破天惊”!
他只在那些香港电影里见到过可与之一较高低的大美女。其他的,也许是他见识短浅,至少在北京的街头上,无人可出其右。
叶歧路甚至都忘了要找涤非,整个人基本上已经快懵了——可以说,在他的人生中,像这般失态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尽管在外人看来他还算挺正常的,“我们素昧平生,你为什么要帮我?”
听到这句话左珊笑得更狡黠了,“理由嘛,很简单,这是一场赌局。”说着她微微向右侧了下身,朝舞池外指了指——
叶歧路的目光顺着左珊所指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穿过舞池中几对暧昧起舞的男女,直到他与舞池外一个人的目光嵌合到一起——
他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叶歧路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人,他和周围的几个男人——与其说是男人不如说是男孩,看起来不会超过二十岁——他们都穿了一样的长得快拖地的黑色风衣,但只有他穿出了与众不同的味道,大概是因为他那个就算丢到垃圾堆里也会惹人注目的外表太过出挑。
但那些都是次要的——
叶歧路从未见过有人有过那样的目光!
一束目光就像尖针一样发散开来,从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地刺向他——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而从那里传递出的信号是与天使的外貌天差地别的相悖。
在迪厅五彩斑斓的灯光下,隔着无数翩翩起舞的男女,他们就这样简单粗暴地进行了一场目光和气势上的对垒——叶歧路冷笑了一声,微微扬起下颌——也许在外人看来,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居高临下目中无人的。
这会儿涤非也走了过来,之前他和两个漂亮的女大学生跑到一旁跳舞,太过入迷,竟然完全不知道叶歧路这边发生的一小段意外插曲,于是,当他第一眼看到左珊的时候也是原地一愣,接着便笑得又贼又贱地捅了捅叶歧路,在他耳边小声嘀咕:“哥们儿,你丫真是牛逼,我刚才那两个打个来回儿都抵不上你这个的万分之一啊。”
叶歧路没有收回与那人厮杀的目光,好像完全没听到涤非的话——“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