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物来说,那里,都是他们全身上下最为僵硬的地方,普夫是人型,他的手甚至还没有下级嵌合蚁头的五分之一大,但是其中蕴含着的力量,却大得难以想象。
周围寂静无声,没有嵌合蚁敢发出声音,甚至逃跑,从混入人类基因的那一刻开始,他们身上都会出现属于人类的劣根性,狡猾或者是恐惧,这都是高等智慧体特有的。
从脚底心生出了寒凉之意一路向上,冻僵了他们的双腿,然后再向上怕,连火热的,正在跳动的心脏都缓慢下来。
太可怕了,这是恐惧感,除了恐惧,他们现在没有其他想法。
这里甚至连一个师团长级别的嵌合蚁都没有,对上近卫军就只有瑟瑟发抖的份。
普夫皱眉头,从他的外表就可以看出,是一个有洁癖并且神经质的嵌合蚁,否则也不会选择白衬衫与西装裤,他们的装束某种意义上可以表现出主人的性格,同类的脑浆,对他来说是肮脏的,恶心的,红红白白混合在一起,简直就是对他审美的侮辱。
但是!但是!陶醉在自我幻想中,为了还没有出生的王,以及即将孕育出王的女王,他可以付出一切!
不就是在令人恶心的脑子里挖一挖嘛!这对他普夫来说连考验都算不上。
他是对王最衷心的那一个!
“嗯?”让普夫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么有目的性地挖掘,竟然真的找到了东西,果然,他的直觉是不会出错的。
“针?”两根手指撵着细小的念针,他眉头紧皱,在嵌合蚁的脑子中会出现这么东西吗?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出生的时候怎么会有这玩意儿,定然是后来被人工插上的。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东西究竟有什么用处,而且究竟是什么人插在嵌合蚁头上的,是在外面插上的,还是在城堡中?
想到最后一个可能,他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如果与他感觉的一样,这个城堡中充满了如影随形的视线,那么女王就有危险了。
因为那必定是很早很早以前,就有人对他们整个族群做了手脚。
“?”伊尔迷忽地停下脚步,他抬头,看向遥远的城堡,因为猛地停顿,跟在他身后的一连串孩子都停了下来,用疑问的眼神盯着大哥看。
他们很想问伊尔迷发生了什么,但是说不出话来,就在迟疑的空档,反而是与伊尔迷平行的西索代替他们俩问出了问题。
“怎么了,小伊?”多亏他在战斗欲、望高涨的现在还能注意到伊尔迷的异状。
这只能证明伊尔迷在他心里还有点分量。
“不是什么大事。”他说话声音轻飘飘的,但对这个男人来说,就是天塌下来都不是什么大事,日天日地的小仙女有自行能够支撑一切,就算是坠落的苍穹,但是对其他人,特别是几人中最为正常的奇犽来说,他觉得你是什么大事未必容易解决。
可不,下一个转折就让这小子大跌眼镜,他几乎是用看哥斯拉的惊恐眼神看向伊尔迷。
“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我在嵌合蚁身上安下的念针被近卫军发现了。”他害怕奇犽受到的刺激不够大似的,还补充一句,“城堡中的嵌合蚁。”
哦,奇犽成了面瘫脸,并不是以前受到刺激才会露出来的与黑暗有关的冷酷,是空白,茫茫一片。
等到从NGL出来,他就无所畏惧。
他没有秃,但他也变强了。
“嗯~"西索的这声质疑九曲十八弯,端的是千娇百媚,用波光潋滟的丹凤眼撇了伊尔迷一眼,“小伊,你已经去过嵌合蚁的城堡里。”他和伊尔迷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极端,如果说伊尔迷能因为强大的自信把疑问句说成陈述句,那么他就能硬生生凭借甜腻腻的嗓子,把陈述句扭曲成疑问句。
“去过哦。”伊尔迷的语气还是那么薄凉,再惊天动地的事只要被他说出来那就不值得一提。
“顺便还在那儿找了不少好用的工具。”任凭谁都知道他口中的工具是指什么,针人,或者说是被钉上念针的嵌合蚁。
所以说,他到底留下了多少针人啊!奇犽想想都害怕。
十个?二十个?还是三十个?总觉得这男人绝对不会只留下这点数字,恐怕一半以上的嵌合蚁都落入了他的魔爪中?
伊尔迷:何止啊,我都成女王了XD。
“但是现在好像有点麻烦了啊。”他能感觉到自己留下针人的动乱,有的看似没被发现,有的则被豆腐花似的捏爆脑袋,普夫的直觉并不是每一次都正确的,但是对于下级蚂蚁,他完全不在乎,为了排除危险,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无所谓。”他感知了一下,劣等的针人就算死多少也无所谓,反正只是眼线一般的存在,“最重要的那个,无论他有没有感觉到,也绝不会轻举妄动。”黑夜将尽,天边的第一缕晨光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照亮了伊尔迷的半边脸。
无与lun比的巧合,将他的脸割裂成了两半,半明半暗,比西索因为笑容过大而撕裂的小丑脸还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