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为这个闹这么大吧?”
“问题就出在这儿了。”白氏抿了抿唇:“吴二是承恩公的嫡次子,承恩公府虽然没什么能耐人,但出了一位皇后一位太子妃,我也不会往死里得罪他们,我不过命人敲打他一番,把他撵出去罢了,本以为能消停一时,可谁知...”
她深吸了口气,拧眉露出几分疑惑:“吴二的伤势回家就急转直下,没两天承恩公府就传来消息,说吴二...废了。”
沈语迟倒吸了口气,她相信白氏的分寸,她就算真的厌憎吴二,也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就把人废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她连忙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氏啜了口茶,继续道:“ 这事儿实在蹊跷,我直接请了顺天府府尹来查明此事,府尹都说了,吴二在我手底下不过吃了些皮rou苦头,断不至于残废了的,但承恩公府一向霸道惯了,硬是不信府尹判案,非说是我们要谋害吴二,见天地来咱们府上闹腾。”
白氏说着说着,眉毛都竖起来了:“简直是无稽之谈!我跟吴二无冤无仇,不过教训他一二罢了,为何要去谋害他?”
沈语迟皱起眉,轻声问:“嫂嫂,这事不大对头,吴二在你手里受的只是轻伤,但回去之后突然残废了,中间必然有人动了手脚!动手脚的人,要么是跟吴二有仇,要么是跟咱们有仇,所以故意弄残了吴二,意图栽赃。”
白氏面色微沉,半晌才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只是暂时没查到中间动手的人。”
沈语迟沉yin道:“吴二当真伤的极重?”
白氏呼出一口气,沉着脸点了点头:“右腿废了,而且...”她斟酌了一下词句,隐晦地道:“男人的根本也受了影响,今后只怕再不能生育了。”
她说的虽然委婉,但沈语迟一下子就明白了,吴二被变成太监要断子绝孙了?要是搁在往常,她听说吴二那等卑劣之人出事,只有拍手称快的份儿,但如今和沈家扯上关系,她当然不能看热闹,若是不找出中间动手的人,背黑锅的只能是沈家,届时沈家和承恩公府岂不是结下生死大仇?
那么中间下黑手,让吴二残废,挑拨沈吴两家关系的是谁呢?
沈语迟有的没的琢磨了会儿,下人已经领着吴家派来的人进了屋,来的大概是吴家极有体面的女管事,头上插了四五根金钗,一身的绫罗绸缎,打扮的比白氏这个五品诰命还招摇,白氏头上也不过挽了一对儿玉钗罢了。
吴管事一进屋,礼也不行一个,直直地看向白氏,倨傲地抬了抬下巴:“沈少夫人,我们夫人让我问问您,贵府想没想好要给什么说法?若是少夫人还不能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夫人就得亲自上门来讨个公道了!”
白氏脸一沉,沈语迟奇道:“你是公府哪位夫人?”
吴管事脸一僵,她瞧了沈语迟一时,猜测她是沈府哪位姑娘,便不大把她放在眼里:“回姑娘的话,奴是吴府的管事。”
沈语迟更奇了,歪着头哇哦了一声:“哦豁,你们承恩公府提倡人人平等吗?下人见了诰命可以不行礼的?你见了你们夫人也是这般鼻孔朝天的说话?”她倒是没那么强的阶级意识,只是这婆子的态度委实恼人,完全没把白氏放在眼里!
吴管事吃了一噎,她自然不敢说她比个诰命还尊贵,便只得草草对着白氏行了个礼,气焰也矮了几分:“奴一时性急,浑忘了。”
白氏也懒得跟她计较,冷冷道:“回去回禀你们夫人,顺天府尹已是结了此案,此案与我无关,也与沈家无关,敢问承恩公夫人还想要什么说法?”
吴管事下巴又往上抬了一寸:“我们二郎君是在贵府受的伤,人也是少夫人您打的,若不是您动了手,我们二郎君何至于重伤?伤成那样,我们二郎君一辈子可就完了!就连原本定下的正妻也取消了婚事!”
吴二除了要娶沈幼薇为平妻,他还有一个正妻的婚约在身。
她眼睛Yin毒地从沈语迟身上扫过:“我们夫人说了,若少夫人实在没法子,既然贵府害的二郎君少了一位正妻,那就请贵府再出一位姑娘,照料我们二郎君终身吧,反正贵府二姑娘也是要嫁的,不如一并嫁了,也是娥皇女英的美谈。”
白氏已是满面怒容:“荒唐!我沈家女儿自来是金尊玉贵养到大的,岂能由你们想要就要?”
吴管事敷衍地又福了福身:“这是我们夫人的意思,奴只是负责带话的,若少夫人无事,奴就先告退了。”
沈语迟待她走了,才蹙起眉:“嫂子,吴家这阵仗,怕是不会甘休的,咱们得做好应对。”她迟疑了下,又道:“还有中间暗地里把吴二弄废了的人到底是谁?咱们也得尽快查出来,不然这事没法了结。”
她不由想到在裴青临别院听到曹国公说的话,难道是...
白氏捏了捏眉心,苦笑道:“你已经够烦的了,回家我还让你面对这一摊糟心事儿,都是我无能啊。”
沈语迟忙拍了拍她的肩:“这是怎么说的?咱们是一家人。”她皱了皱眉:“父亲呢?他就半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