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满意,手指摩挲着自己脖颈:“往常我亲你的时候,就是这般敷衍的?”
沈语迟心说那也不是我愿意的啊!她见裴青临作势要凑过来,吓得忙往后缩了缩,见他一副笃定模样,她只得苦着脸凑过去在他脖颈处亲了下——又留下一处唇印。
裴青临唇角微勾,这才稍感满意,命人在书房里摆了一处不透明的屏风:“我和曹国公就在书房里议事,你若是有意,也可以在屏风后跟着一道听听。”
她神色古怪地点了点头,他又扫了她一眼:“记着不要出声。”他想了一下,终于说出心思,微哼了声:“曹五等会儿也要跟进来,你可得仔细瞧好了,看她到底像不像我。”
沈语迟:“...”你这...病的不轻啊。
裴青临让她坐在实木屏风后,这才顶着两个唇印请曹国公和曹甄进来。
曹甄十分乖觉,一进来便低头行礼,轻唤:“表兄万福。”
裴青临打量曹甄一眼,一下瞧出她脸上擦了不少香膏,脂粉也用的多了些,不过却是恰到好处的多,衬的小脸Jing致娇媚,乌发唇红,很是动人。
他心里冷笑了声,这般厚施脂粉Jing心修饰的相貌也配和他比?
他又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屏风后的沈语迟,淡道:“起来吧。”
曹甄察觉到他目光落在她身上许久,心头砰砰乱跳起来,裴青临忽问了句:“曹五姑娘颇擅梳妆?”
曹甄不解其意,恭谨答了声:“不敢说擅长,不过略有心得罢了,我容貌虽鄙陋,却也Jing心研制了几个胭脂方子,因是见您,不好不郑重,这才着意梳洗打扮了一番。”
裴青临唇角一勾,哦了声,确实鄙陋。
沈语迟咂摸咂摸嘴巴,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啊...
待曹甄起了身,才发现裴青临脸上脖颈上顶了两个浓艳唇印,他也并不遮掩,一手撑着下颔,淡漠地看着曹国公和曹甄。
裴青临身边一向干净,曹甄约莫是存了希望,这些日子频频跟着曹国公来寻他,没想到见到这样香艳的痕迹,一颗芳心登时碎裂成渣——能在他脸上留下这样痕迹的,显然极得他宠爱。
曹国公也是尴尬,不过裴青临既然大大方方地在二人面前袒露出来,显然是对曹甄无意。他心底喟叹了声,也算有眼力:“五娘,我和王爷要商议正事,你先去外面马车上等着吧。”
曹甄心思一朝落空,脸色都灰灰的,被下人引着出去了。
裴青临成功解决掉对手,心里适意了不少,和声问曹国公:“国公有什么事?”
曹国公不答,笑问了句:“难怪你这些日子一直呆在山中别院呢,原来是金屋藏娇,不知是何等样的美人,才能被你看上?”他以为是姬妾之流,不过还是想打探一番。
裴青临道:“她甚得我心。”
这回答十分敷衍,曹国公也不好再追问,沉yin道:“前些日子,皇上来寻你了?”
裴青临嗯了声,曹国公又问:“商议的可是北蛮之事?”
裴青临颔首:“太子出使北蛮也有小半年了,如今迟迟未归,这一个多月又断了消息,圣上自然担忧。”
曹国公一叹:“我今日来,要说的就是这事儿,自太子一去,北蛮似乎闹了不小的乱子,所以太子才久久未归。”
沈语迟再屏风后面不由动了动身子,太子是死是活她当然不关心,可沈南念和沈霓君这回却伴着太子一并去了北蛮,要是北蛮出了乱子,她哥和堂姐岂不是要倒大霉?
裴青临往后瞥了眼:“哦?有此事?”
曹国公有些讶然:“莫非你还不知道?那我可得跟你细说了。”
他沉yin道:“北蛮王的继承人本来是王后所出的北蛮世子,然而王后早逝,世子又一向不得北蛮王宠爱,倒是三王子的生母很得北蛮王喜爱,他也难免爱屋及乌,对三王子比太子还上心。半年前,北蛮王染了咳疾,这不过是小病,他两个儿子一向不大和睦,私下有了小动作,他为人父的,手心手背都是rou,不方便从中调停,就向咱们皇上求助,希望皇上能派人调节。”
裴青临不无嘲弄:“身为父亲都处理不好儿子之间的关系,竟还要求助于外人?”
“是啊。”曹国公润了润喉,这才继续:“本来这也不是大事,北蛮王只是小病,世子和三王子虽然私下有了小动作,但大面上是无虞的,毕竟是亲兄弟,也没闹出生死大仇,圣上见事态不严重,又有心让太子拉拢北蛮,这对他日后稳坐皇位也有好处,便派了太子出使。但,不知怎么地,北蛮王眼看着就要好了,病情却突然急转直下,世子和三王子在金帐大闹了一场,各自指责是对方害了父亲,情势陡然森严起来。不过两人纵然闹,也不敢伤及太子,可是太子又许久未曾传信,圣上和皇后难免挂心,储君可是国之重事,就是京里,现下都人心惶惶的...哎。”
曹国公紧紧皱眉:“这事儿说蹊跷也蹊跷得紧,圣上特地派了御医给北蛮王请脉,都说北蛮王病的不重,怎么就突然严重了呢?要是牵连到